?!
余辉彻底化成了黑炭!
柳轻絮都快笑死了,哈哈拉着燕巳渊赶紧走。
至于尾随他们的女孩,不是说他们没有同情心,而是不想多事。柳轻絮给的银子虽然不多,但足够女孩好一阵子不挨饿,对于萍水相逢的人,她能做到的只有这些。
没多久他们到了赌坊。
虽然赌坊还在原来的位置上,但找不到曾经的半点影子,从梁到瓦全是新的,表面上看着崭新气派,可柳轻絮却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那晚萧玉航跪在她跟前哭得惨兮兮的,也不完全是为了搏同情,可以想象赌坊当时被毁得有多厉害。
燕容熙那王八羔子,居然还想求原谅?
原谅他大爷!
“阿巳,赌坊新开,要不要重新取个名字?”
“‘笑笑赌坊’,如何?”她隐忍的情绪燕巳渊都看在眼中,轻搂着她肩,他低声提议。
“嗯,就叫‘笑笑赌坊’。”
“王爷,为何要取名‘笑笑’?”余辉不解的问道。
“不叫‘笑笑’,难不成叫‘哭哭’?”柳轻絮立马甩他一道白眼,“来这里的人都是来找乐子的,笑着来笑着去,不好么?”
“可来的人都笑了,那庄家不得哭么?”余辉脱口道。
柳轻絮顿时一脸瀑布汗。
不是她嫌弃他,而是这家伙情商比江九差得不是一丁半点!
因为赌坊里面还在刷漆,又堆满了木料,燕巳渊没让她进去,只带着她在附近走了一圈。
而那个女孩,始终跟在他们后面。
余辉对此很是不满,“王爷,是否要属下去把她撵走?”
燕巳渊眼角扫了一眼,淡声道,“随她吧。”
柳轻絮也附和道,“现在撵她,别人以为我们是在欺负她,等我们回府,她自然就离开了。”
俩主子都发话了,余辉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每一次回头,他脸色都很不好看。
走了好几条街,燕巳渊怕自家女人累着,随后找了一家酒楼,为了她点了好些吃的。
柳轻絮开心得很。
可她开心的劲儿还没持续一刻钟,就让不请自来的人给毁灭掉了。
“王爷。”
看着挑帘进入雅间的中年男人,燕巳渊浅浅地勾起唇角,“没想到岳父大人也在此。”
柳景武脸上挤着一丝笑,“王爷,老夫是专程来找您的。”
燕巳渊挑眉,“不知岳父大人有何要事?”
柳景武看了一眼只顾着吃东西完全没有不搭理他的女儿,虽有些不满,但还是硬挤着笑对女婿道,“犬子今日在街上惹了事,老夫听说后,特意赶过来,多谢王爷替老夫教训他。”
柳轻絮从美食中抬起头,似笑非笑的道,“王爷他什么都没做,是我打了你儿子一耳光。”
柳景武如被噎住般,狠狠的抿了抿唇,然后露出慈父的微笑,“你是长姐,他不听话,你教训他也是应该的。”
柳轻絮如何不知道他前来的目的?
还不就是国子学的事,现在录取名册还没下来,像柳元杰这种走关系想要破格录取的,如果这个时候出什么幺蛾子,那便是她家巳爷想帮忙,也不一定好使。
“既然你也知道我们应该教训他,那还过来做何?”
“我……”柳景武突然不自在起来。
柳轻絮早前见惯了他威风又严厉的样子,突然瞧见他这副有点带怂的样子,顿时嫌弃得不行。
但她也不急,跟燕巳渊一样,把耐性端得稳稳的。
“王爷,你也多吃些,别只顾着给我夹。”耐性要有,恩爱也必须秀。
“絮儿夹的菜很是可口。”燕巳渊就着她筷子含住菜,还不忘夸赞一番。
柳轻絮自己都忍不住抖了抖肩。
她只是想秀恩爱,不是要他睁着眼说瞎话……
艾玛,鸡皮疙瘩都让他整出来了!
“王爷,老夫有一事想与您商议。”柳景武突然打断他们恩爱的气氛。
“岳父大人有何话但说无妨。”燕巳渊抬了抬下巴,对于他酱色的脸仿若没看到,他的注意力几乎都在身旁的女人身上。
“王爷,犬子光天化日之下做出那等事,老夫也深感羞愧,这都怪老夫教子无方。如今
.
那位姑娘名节因犬子受损,老夫很是过意不去,遂决定与那位姑娘谈谈,想让她到柳家,让犬子对她负责。但那位姑娘不知怎的,非说自己是余护卫的人,老夫不得已,只能来找王爷商议,看能否让余护卫舍爱,好成全犬子的悔过之心。”
柳景武话音还没落,屋子里的主仆三人就沉了脸。
等他把话说完,柳轻絮直接火冒三丈从软垫上怒起,指着他骂道,“你说这些话不觉得臊脸皮吗?你儿子当街欺负人家还不够,你还为虎作伥,想把人家姑娘弄家里去,好让你儿子名正言顺的糟蹋人家?柳将军,你莫不是老糊涂了!”
她知道柳家这群人人品有问题,可没想到这么渣!
最关键的是,这些话还是从柳景武的嘴里说出来的!
“絮儿,你怎能如此与我说话?”柳景武见她指骂自己,老脸哪里挂得住,当即也虎起了脸。
“怎么,我还说错话了?你堂堂一镇国将军,为了你儿子私欲,你连礼义廉耻都不要了吗?”柳轻絮破口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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