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辰豪再深深的看了看床上的人儿,“你乖乖待着,朕很快便来接你。”
“嗯。”
……
见燕辰豪独自出现,苏皇后从软垫上起身,关心的迎上前问道,“皇上,芷泉妹妹呢,怎么没同您一起过来?”
“他落了水,受些了寒,朕让她先休息。”
“要紧吗?可让人看过?”
“无碍,待她身子暖和后便没事了。”燕辰豪答完,径直走向主位盘腿落坐。
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苏皇后狠狠的抿了一下红唇,然后才走到他身侧跪坐下来。
柳轻絮和燕巳渊暗暗的交换眼神。
最终一致认定,吕贵妃受寒应该只是搪塞苏皇后的借口。
他们在霖源阁那么久,要是吕贵妃有恙,怕是早就喊人过去了。
“你们与皇嫂说什么呢?”燕辰豪突然朝燕巳渊抬了抬下巴。
“回皇兄,皇嫂担心十皇子,臣弟向皇嫂说了些有关十皇子的情况。”燕巳渊回道。
“你皇嫂就是如此,什么事都得亲力亲为的过问,不然夜寐难眠。”燕辰豪斜了苏皇后一眼,似是在责备她操心太多。
但柳轻絮却听得暗暗发笑。
而苏皇后仿佛听不出他话中其他含义,温婉笑道,“皇上说的哪里话,臣妾执掌后宫,凡事顾虑周全,这是臣妾的本分。您整日操劳国事,臣妾不把后宫打理妥当,难道事事等着您来张罗?”
燕辰豪接过高淳奉上的茶,抿了一口,赞道,“渊儿府中的药茶能让人神清目明,为兄甚是喜欢。”
“皇兄若喜欢,臣弟便让人多备一些,明日进宫给皇兄送去。”燕巳渊回道。
“好。”燕辰豪点了点头,又细细的品尝起来。
燕巳渊也端起茶杯,陪他细品慢饮。
半盏茶过后,他似是想起什么,放下茶杯突然朝苏皇后看去,“皇嫂,臣弟有一事想请教您,不知您能否为臣弟解惑?”
苏皇后微笑道,“什么请教不请教的,渊儿有何话,但说无妨。”
燕巳渊看着她的眸光暗转幽沉,“那日在宫中,絮儿被您唤去,听絮儿说,撞见臣弟与您宫中婢女在一殿中私会。臣弟很是不解,那日臣弟离开紫宸宫后便出了宫门,如何能与宫女私会且还行那苟且之事?”
苏皇后惊讶的看向柳轻絮,“絮儿,可有其事?为何本宫不知?”
柳轻絮笑道,“皇嫂,您忘了吗?当日有个奴才把絮儿叫去,说是我家王爷来接我。结果我去了以后,听见殿中传来苟且声,虽然我没看清楚那两人,可那男子身影与声音与我家王爷相仿。我还以为我家王爷真喜欢上了您宫中的哪个宫女,本想找个机会向您讨了她,好让她名正言顺的跟了我家王爷,没想到我家王爷说这是误会,他并未与您宫中任何女子有暧昧之情。”
“好大胆的奴才,竟敢假传消息欺骗我们!”苏皇后听完,一脸怒意。
这一句‘我们’直接将她与那场局划清了关系。
柳轻絮也没揭穿她,因为当时苏皇后和月玲珑并没有一同过去,她要说不知情,若是硬逼她承认,那反而是他们的不是了。
燕巳渊沉着脸道,“那皇嫂可愿将那假传消息的奴才交给臣弟?臣弟想知道,那日假扮臣弟与宫女私会的人究竟是何人!”
苏皇后痛恨道,“渊儿放心,本宫一定严查。胆敢辱没你清誉,若本宫查出幕后之人,定严惩不贷!”
燕辰豪扭转头,龙颜冷肃,质问道,“皇后,你不觉得栖霞宫太过危险了吗?”
苏皇后似是不解的看着他,“皇上的意思?”
“那人身形酷似渊儿,又行使如此卑劣手段辱没渊儿清誉、挑拨他们夫妻之情,这居心叵测背后是否还有更大阴谋?”
“这……”
“为保皇后安危,朕觉得,这栖霞宫的人该换一换了。”
“皇上。”闻言,苏皇后顿时有些急了,“栖霞宫的人都是服侍臣妾多年的老人,他们怎可能害臣妾?”
“那假扮渊儿与宫女私会之人当如何解释?”燕辰豪龙颜上染着怒,嗓音也越发冷肃,“你说栖霞宫都是服侍你多年的老人,可那假扮渊儿的男子却在你宫中出现,还胆大包天的在你栖霞宫与人苟合,莫非你知晓是何人所为?”
“冤枉啊!”苏皇后慌张得赶紧向他伏跪,委屈的喊道,“皇上,臣妾是真的不知情,但臣妾会让人彻查清楚,一定还渊儿清白!”
“你以为仅仅还渊儿清白就能了结此事吗?在你栖霞宫出这等龌龊之事,本就不该,若是还有共犯,下次是不是还要取代朕?”燕辰豪厉声怒斥。
“皇上……”苏皇后被他斥问得说不出话来。
“今日若不是渊儿他们说出来,朕还真不知道,你栖霞宫居然会有如此‘能人’!而你不以为耻,还欲包庇纵容,你就是如此执掌后宫的?若朕与你一同姑息,那朕这皇帝还要不要做了?”燕辰豪训斥完,愤然起身,朝厅门外喝道,“高淳!”
高淳快速进来,躬身行礼,“皇上,奴才在。”
“传朕旨意,让御前总卫孔泽带人将栖霞宫所有人等一并拿下,待朕回宫后亲自审问!”燕辰豪厉声下令。
“皇上……”苏皇后脸色如失了血般惨白吓人。
然而,燕辰豪看都没看她一眼,继续指着门外怒道,“还有他们,一个都不许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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