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九一听,忍不住笑了起来,“回王妃,小七原来没名字,是王爷随口取的。”
柳轻絮黑线,“……”
这也太随便了。
哪有妹妹排老七,哥哥排老九的?
要是他们以后有孩子了,男孩儿取些花名、女孩儿取些爷名儿,那不得把人笑死?
她决定了,以后孩子的名字绝对不能让某个当爹的取!
汀雨阁。
正与两位官员议事的巳爷突然望了一眼门外的天,丰眉蹙了蹙。
两位官员不明所以,皆与他一同朝门外望去。
可外面艳阳高照,什么也没有。
“王爷,怎么了?”
“无事。”燕巳渊收回视线,修长的指尖点了点桌上的文书,“继续吧。”
他也不知哪来的一股凉意,突然就觉得后背冷飕飕的。
想来应该是昨夜没睡好的缘故……
……
夜幕刚落下,柳景武去了一名小妾院里,刚宽衣解带正准备抱着小妾睡下,突然听福林来报,说大女儿与瑧王来了。
“这么晚了,他们来做何?”扫了他的兴不说,更重要的是那夫妻二人每次来都没好事!
“回将军,他们听说太夫人身子抱恙,特意来看望太夫人的。”福林在门外回道。
“太夫人身子抱恙?我怎不知?”柳景武气得从床上坐起,完全不理会小妾失落的神色,蹬上靴子就往门外去。
本来他就对那对夫妻有所提防,生怕他们来惹是生非。眼下听见他们此来的目的,他更加坚定了他们是来找事的念头。
哪里还有心情再与小妾亲热!
而柳轻絮与燕巳渊进了将军府,直接就往后院去。
但还没到魏氏的院子,就被赶来的柳景武拦下了。
“咦,爹,这么晚了,你还没休息啊?”柳轻絮假装惊讶。
“你们回来怎不提前说一声?”柳景武心里不满到了极点,可面上却带着嗔怪,毕竟儿子入国子学的事还未敲定,他还得仰仗着瑧王这个女婿为儿子铺路辟前程。
“岳父大人,听柳侧妃说,太夫人身子抱恙,本王与絮儿很是挂心,故而前来探望,不知太夫人身子可有好转?”燕巳渊道明了来意。
“茵儿说的?”柳景武老脸顿然拉得老长。他最近公事繁多,不但朝廷军营两头跑,还四处凑钱为儿子打通进国子学的‘门路’,只知道小女儿最近时常回来,但具体的事他并不知晓。
“怎么?祖母没事?那小妹为何要说祖母身子抱恙?还说得那般严重,弄得我连养伤都顾不上特意跑回来!”柳轻絮故意不满的抱怨。
她受伤严重,柳景武是知道的,面对她的抱怨以及燕巳渊沉冷的神色,他也不敢再说女儿回来是别有居心。
一腔不满和怒火顿时转移到了小女儿身上。
“福林,去芙蓉院!”冷喝一声,他愤然朝小女儿住的方向而去。
“是。”福林赶紧跟上。
柳轻絮和燕巳渊对视了一眼,夫妻俩极有默契的笑了笑,然后跟在了他们后头。
柳景武一踏进小女儿的院子就发现了不对劲。
以往小女儿在家时,院里都挂着灯,因为小女儿怕黑,说晚上起夜会害怕。可今日院里不但没挂灯,最主要的是值夜的人居然是他母亲身边的人。
“将军,您怎么来了?”其中一个上了些年纪的老妈子不但主动上前,还故意把嗓门拨得有些大,生怕柳景武听不见似的。
这大晚上的,又是黑灯瞎火的,一点风吹草动都很明显,她这一高亢的嗓门,别说柳景武只隔她几步之遥,就是还在远门外的柳轻絮和燕巳渊都听得格外清楚。
柳景武指着她和另外一名年轻的丫鬟,冷声斥问,“你们不在太夫人身边,跑这里来做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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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二小姐她……她身子不适,奴婢们来过陪陪她。”老妈子低着头回道,许是被他质问声吓到了,所以嗓门也收小了。
“身子不适就请大夫,你们守着又有何用?”柳景武瞪了她们一眼,随即看向不远处的那扇房门,不满的继续训道,“知道身子不好还跑出宫,难道御医是摆设不成?就知道胡闹!”
说完,他转身就要走。
可看到燕巳渊和柳轻絮从院子里进来,他又突然收住脚,好似才想起自己过来的目的,顿时又转回身对那老妈子道,“把二小姐叫出来!”
平日里任性也就算了,居然诅咒自己的祖母,实在过分!
老妈子原本以为他要走,正准备松口气,突然又见他返回,当即神色没挂住,露出了一抹慌色。
“将军……二小姐她……她……”
柳景武脸色有些难看,不明白她支支吾吾个什么劲儿,正要发怒,突然房门打开。
柳元茵披头散发挂着件外衫匆忙出来。
许是门外没掌灯的缘故,她过门槛时差点跌倒,好在她及时抓住了门框,才稳住了身形。
“爹……您、您怎么来了?”
她不但言语吞吐,说话还隐隐带着一丝喘息,
柳景武气恼的走过去,指着她就是一通训,“你不好好待在宫里,跑回来做何?谁告诉你祖母身子抱恙的?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我……我……”柳元茵吞吐得更加厉害,眼神也左右飘逸,根本不敢看他。可就在眼神漂移时,她借着月光看到了携手而来的夫妻俩,顿时更加惊讶,“大……大姐……你们……你们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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