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容熙满意的点了点头,斜视她的眸光中似乎都多了一丝温度。
柳元茵心里滴着血,但还是逼着自己开口,“殿下可是要我帮您得到大姐姐?”
燕容熙不仅眸光里多了一丝温度,唇角也划开了一道轻浅的弧度,“虽然你并不聪明,但本宫还是愿意给你个机会。若是你真能遂了本宫的心愿,本宫答应你,等你身子好了,就给你一个孩子。”
柳元茵一听,不敢置信的抬起头,“殿下所言当真?”
他们到现在都还没圆房……
她知道他不喜欢自己,所以大日当日都没碰她,甚至借着酒劲儿随意招了个人侍寝!
没有人知道她那一夜哭得多伤心。
可是再哭,他对她也不闻不问。要不是她身后还有爹,只怕她在他心中连个通房都不如!
短短几日,她觉得自己心都快死了。
自己所嫁的男人不碰自己,那她嫁给他还有何意义?守这样的活寡,还不如她娘亲!她娘亲虽然从未进过柳家们,但却为柳家生下一儿一女,即便死后,她爹也能记住她娘这么个风尘女子!
她不求太子能一心一意对她,毕竟他是太子,将来是要做皇帝的人,身边断然是少不了女人的。
她只有一个心愿,那就是拥有一个孩子!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女人只有拥有了孩子,才可能在男人心中占有一席之地!也只有拥有了孩子,将来才能凭借孩子享受足够的荣华富贵!
如果眼前这个男人真的能给她一个孩子,别说他只是想染指柳轻絮,就算是要柳轻絮的命,她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毕竟,她恨柳轻絮入骨。
有人要柳轻絮变成残花败柳,她为何不同意?看不到柳轻絮死,能看着柳轻絮被人玩弄再被瑧王抛弃而变得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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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死,她会更高兴!
“柳侧妃可有什么好计谋?”燕容熙总算正脸看她了,只不过他微敛的眸子却毫无欣赏之意,反倒是毫不掩饰的打量她,并将她脸上的一切恨意都收之眸中。
“殿下……”柳元茵撑起身子坐在床边,杏目中的坚定代表了她的态度,但吞吞的嗓音也透漏出她的为难,“只要是为了您,就算让妾身上刀山下火海,妾身也无二话。可是我大姐姐那人,脾性多疑,仅是接近她都得小心谨慎,更何况是对她做手脚,如果没有万全之策,妾身定是不敢轻易动手的。”
“本宫不着急,见机行事便可。”燕容熙端起茶杯,明明只是一杯清水,在他清贵舒雅的动作中仿佛变成了一杯绝品仙茶。
“……是。”柳元茵恭顺的应道,并垂下眸子为自己打气。
上一次没让柳轻絮身败名裂反而还撮合她与瑧王。
她不信柳轻絮每一次都那么好运!
这一次,她一定会想出一个完美的计策,让柳轻絮这个贱人再也无法翻身!
……
柳景武从小女儿房中出来后并未急着离开,而是在院子里站了许久,确定燕容熙一直都在小女儿房中,最后他还才满意的离开。
而回到主院的他刚坐下,就听福林管家匆匆来报。
所得的消息如同地震般让他瞬间从软垫上震起。
“什么?太后给了一百八十八担嫁妆和九十九辆马车的聘礼?”
“将军,是真的,整整铺了十条街,半个京城的人都跑去看热闹了!”福林低着头小声道。
柳景武脸色铁青得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不,准确的来说是难堪!
太后如此越俎代庖,就是在羞辱他没有尽到为父之责,故意给他难堪!
是,他是不想管柳轻絮这个大女儿,甚至恨不得与其断绝父女关系,可他再如何对待柳轻絮,那也是他柳家的事。先不说聘礼应该送到他柳家,就单说嫁妆,太后也只是柳轻絮的婆母,这世上有婆家给儿媳嫁妆的吗?
是当他们柳家死绝了不成!
明明眼前就一个福林,却让柳景武有种身前站满了人,每个人都在用力打他耳光的感觉……
他是越想越气,气到心口发抖发疼,气到浑身血液倒流,气到想狠狠吐一地鲜血!
……
瑧王府。
柳轻絮被燕巳渊抱回府后,刚沐浴更衣完,就听景胜在外面扯着嗓子喊,像打了鸡血似的。
“王爷!来了!来了!”
床边,燕巳渊正给柳轻絮擦着湿漉漉的发丝,柳轻絮正舒舒服服的享受他伺候,听到景胜这一声惊雷般的叫唤,不明所以的朝身侧男人看去。
“什么来了?”
“应该是母后派人送东西来了。”燕巳渊眸底露出一丝笑,随即接着为她擦拭湿发。
他没为女人做过这些事,所以手上的动作有些生硬,时不时还能扯到头发让柳轻絮皱眉。
但见他耐心极好,而且好像还挺乐意的,她也忍了疼,不想打击他的积极性。
“这么快就送到了吗?”柳轻絮有些惊讶。
“恩。”
“那我们赶紧去看看!”
“一会儿再去。”燕巳渊压住她肩膀,低低笑道,“又不会跑,急什么?”
“我想看看母后到底给了我什么!是不是都是绝世罕见的宝贝?”柳轻絮难掩兴奋,除了婆婆的嫁妆,还有公公给准备的聘礼,别说看了,就是想想,她都快飘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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