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之觉得,历史上会在公元1649年去世的哲哲,会采取历史上大玉儿所采取的手段,先不明确定下谁是正宫,而是凭家世将满洲贵女以及蒙古贵女接进紫禁城,好尽可能的培养青梅竹马的情谊。
如此一来,既顾全了满洲著姓大族们的面子,也让科尔沁得了利益。手段算不上多高明,却平衡之道玩得溜溜的。
按理说,苏清之老老实实接受,是最好不过的。于苏清之而言,毕竟没什么损失。
可苏清之真的挺清心寡欲的,不是季言之那种喜欢日天日地,谈恋爱娶妻生子跟喝水一样无所谓的家伙。不是感情洁癖,而是觉得对象不能将就,抱着得过且过的心态,随便找个女人过一辈子。
要互相有好感,不一定是爱,但最起码要心意相通。
当然这一辈子身为帝王,苏清之清楚知道自己的要求有点点矫情。毕竟好感什么的,是需要培养的。但是吧,苏清之觉得妻子一个就好,多了的话,很容易就会陷入康熙晚年的窘境,九龙夺嫡,互相厮杀。
毕竟妻妾多了,你总得为了平衡后宫势力,搞雨露均沾的戏码,把自己当成种|马使劲儿播|种吧!
苏清之不想这样,所以必然的,在哲哲不出意料提出提前选满蒙贵女提前送进紫禁城,和他培养青梅竹马感情时,苏清之否了。
“不是朕不理解皇额娘的好意,实在是青梅竹马的感情,不太好培养。”苏清之款款而谈道:“而且,朕觉得,为帝者不该为儿女私情绊住手脚。”
“???何谓绊住手脚?”哲哲有些不可思议的道:“皇额娘有些听不明白,皇帝不妨详细跟皇额娘好生说说。”
苏清之:“就是不想成为汗阿玛那样的人。嘻嘻!”
哲哲:“???”
哲哲头疼的揉揉太阳穴,不得不承认苏清之说的,让她不好将今儿的对话传出去。
毕竟儿子看不上老子的话,不太像苏清之会说的,传扬出去,旁人还以为是她这个做正宫娘娘的,心太黑,无所不用其极的污蔑。
“行呗,是皇额娘的错,皇额娘啊,就不该问你,直接来个先斩后奏多好?”哲哲故作哭笑不得的开口:“现在可好,直接让皇额娘差点就下不来台。”
“皇额娘怎么下不来台了?不会还没招满蒙贵女入宫吗?”苏清之乐呵呵的道:“索性朕现在年龄还小,皇额娘就原谅朕的任性,朕只想及冠之后立马亲政。”
哲哲:“放心,皇帝会很快亲政的。”
苏清之:“多谢皇额娘仁慈。”
又说了一会儿话,苏清之就离开慈宁宫回了乾清宫,批阅奏折。却不知他一走,哲哲就问身边伺候的嬷嬷,神色很是难看。
“嬷嬷,你说皇帝今儿是不是在警告本宫?”
“主子严重了,皇上一向知礼端方,对主子很是尊敬,再者皇上可是海兰珠格格生的,身上流淌着一半科尔沁血,又怎会针对科尔沁,警告主子。”
哲哲摆手,示意嬷嬷闭嘴。“本宫的感觉是不对出错的,海兰珠她已经在承德山庄陪大汗住了三年,是时候回宫了。”
嬷嬷张嘴,到底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私心想着要不要跟大玉儿说一声。却不想,她刚这么想,哲哲就让人将和其他太妃们住在慈安宫的大玉儿请过来。
自从苏清之登基之后,所有皇太极膝下的未成年阿哥都在上书房读书,包括福临。和历史一样,福临和博穆博果尔很不对付,基本上到了见面就掐的地步。
大玉儿每天都为了福临那差得要死的人缘,担忧得不得了,哪有美国时间再玩宫心计。可以说,苏清之登基后,成了太妃的大玉儿反倒过上了相对平静的日子。
哲哲打发人来请,不得不说,大玉儿是诧异的。而且还有了很不好的预感,总觉得会发生点什么让她为难,不知道该怎么操作的事情。
事实果然如此,大玉儿对危险的预感简直精准无比,一跟着慈宁宫的管事嬷嬷来,听到哲哲说了缘由,大玉儿只恨自己怎么就是侄女,而且身份上低了一等,搞得她现在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只能磕磕碰碰的道:“等顺治六年,皇上就虚十五了,说大婚也该了,倒不如按照规矩,八旗选秀的时候,再挑正宫娘娘便是。”
“说得倒轻巧。”哲哲没好气的抱怨:“今儿听皇帝的意思,好像只愿意娶一位皇后。”
大玉儿:“哦,这得跟海兰珠姐姐说说。”
哲哲:“是的,是该跟海兰珠说说。皇帝太有主见了,可不是一件好事。”
——于科尔沁不是好事吧!
大玉儿心中诽谤一句,面上却保持微笑,只道:“皇上什么样的人,姑母身为母后太上皇后还不清楚吗?绝对不会是对姑姑,对科尔沁有意见,而是说的心里话。”
“庄太妃倒是越来越会说话了。”哲哲笑笑,心情倒是缓和了不少。“本宫知道了,你且回去好生照顾福临吧,等福临成年出宫建府,你随福临居住,倒是一种福气。”
大玉儿点头应是,接下来就从善如流的告退。接下来,哲哲自是给海兰珠去了口信,就一个意思,苏清之年龄大了,越来越有主见,她不好管。
没曾想海兰珠接到口信,对于‘科尔沁的未来’毫无担忧,还很想笑。事实上,海兰珠只差当着皇太极的面儿哈哈大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