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狪狪被说是‘猪排’可一点也不夸张,素日都圆滚滚的粉嫩小猪此刻在地上扁得可怕。浑身的骨头不知道断了多少,七窍都在缓缓渗出鲜血。也就是太乙金仙强大的生命力吊着一□□气,否则放太阳下晒一晒,某些喜欢一分熟的家伙都要拿好刀叉准备开饭了。
造孽啊,都被打得不成猪样了!
希榕赶紧从空中落下来,叫了一声狪狪。半昏迷的小猪崽子当即睁开眼睛,想要对着希榕说话,结果一张嘴就吐出一口血来,顺便还夹杂了两枚莹白的东西。
希榕一惊,还以为狪狪的牙都被打掉了,结果一看情况更糟,这吐出来的两枚莹白的东西分明是两颗狪珠!
狪珠乃是瑞兽狪狪腹中生出来的珠子,每百年结一颗,平日里结出来的珠子都藏于狪狪腹中,而到了他这个境界,已经不用五谷轮回了,说通俗点就是不会拉屎的。而他此刻被打得狪珠都吐出来了,就和普通人被打出屎是一样一样的。
不用希榕说,杨眉已经掏出了之前通天还来的三光神水,对着那只快要当场去世的小猪崽就灌了进去。
三光神水很快就治好了狪狪的伤势,瘪瘪的小猪崽很快充了气一样再次站起来。
希榕:“到底出了什么事?”
狪狪当即忍着怒意解释起来。他在蓬莱岛上找不到希榕,顿时心里发慌,这么几百年间一直以蓬莱岛为中心在周围四处寻找。
而在十年前,两条灵蛇化形的夫妇出现在了这附近的林子里,两个人很是恩爱,还生了一窝白生生的蛇蛋。当天阳光灿烂,狪狪远远看着那对男女小心翼翼的摸着蛋壳,说说笑笑的给每一枚蛇蛋都取了名字。大概是当时的气氛太好,以至于从小就被父母抛弃的狪狪看了一会儿,半晌才头也不回的走了。
却不想,十年后再次见面,那九婴路过发现了这一家子,他猫戏老鼠一样玩弄了两条灵蛇夫妇一番,即使是这样那对夫妇连怒骂都不敢,只是惨叫着求着他不要伤害他们的孩子。而狪狪正是被这凄惨的声音吸引过去的,却眼见着九婴嘴上说着放他们离开,等着夫妇松了一口气,准备带着孩子们离开的时候,他九张大嘴一开一合,当着那对夫妇的面把刚出壳的小蛇一口一口的吞了个干净!
那对夫妇目眦欲裂,父母痛失爱子的哀嚎声状若疯癫,声声啼血,他们顾不得修为的悬殊和身上的重伤,疯魔一般朝着九婴冲过去,狪狪冲出去想救人,结果那对夫妇已经心怀死志,他拦都拦不住,只能眼看着那对夫妇最终也命丧九婴之口,一家人在九婴腹中落了个整整齐齐的下场。
大概是那对夫妇的哀嚎声太过于尖利和凄惨,狪狪怒火上头,回过神来嘴巴已经咬上了九婴的尾巴,只可惜没给九婴造成什么太大的伤害,最终反而被九婴追着打成了重伤。
说到这,他面色有些羞愧的对着希榕道。
“抱歉,尊者,我给你丢人了。”
其实他和那窝蛇不熟,顶多两面之缘来话都没说过,但他并不后悔为了他们去和九婴对上。唯一惭愧的只是他不够强。
“不,这叫什么丢人?你做得好,做得太好了!”
希榕光是听了狪狪的叙述就仿佛听到了那对夫妇的尖利的哀嚎声。她也是此刻才恍然发觉,原来自认为是普通人的自己在洪荒活得有多顺风顺水。
以她那浅薄的阅历,简直想象不出那对夫妇眼睁睁看着自己呵护许久的孩子被活生生吞吃的画面。甚至这一切还发生在他们心甘情愿备受折磨,本以为孩子们终于安全了之后。
这实在是……
希榕想不出什么词汇形容这件事了,她知道这个世界有好人就有坏人,她虽然不赞同,但却可以理解祖龙等人野心勃勃,为了自己的族群去侵吞其他族群,去发起战争这件事。但她实在无法理解九婴做出这件事的想法。
这种恶简直low得没边了,让人听了不觉得恐惧,只会觉得恶心想吐!
不过好在狪狪不是九婴的对手,通天却比九婴厉害多了,不用多少功夫,原本逃跑的九婴就重重摔了回来,正好摔在刚刚狪狪倒地吐血的地方。他浑身都是血痕,九颗脑袋现在也只剩下了三颗。
而通天也飞了回来,他的衣着有些狼狈,青色的衣衫有几处破口不说,手背上还多了一道黑紫色的血痕,显然是中了毒。通天面色黑沉。剑尖没有再去削九婴的脑袋,若是对准了他的要害心脏处!
“奸猾狡诈,只会这些下三滥的把戏,该死!”
“住手!”
“等等!”
通天的剑还未碰到那九婴,一道钟声响起,竟是震开了通天的宝剑。
希榕下意识的抬头看过去,远远的就看见两个太阳朝着自己飞来,吓得她心里一紧,随后才发现那是两只三足金乌!
两只三足金乌一落地就化为了两个年轻的男子,一个头戴金冠,身穿明黄衣袍,腰上的宝剑剑鞘和剑柄镶满了宝石,浑身金灿灿的。但其长得眉目英俊,棱角分明,眉宇间自有一股狂妄霸气,倒是把这一身衣着压了下去,或者说,这一身衣着只有在他身上才不会喧宾夺主。
而另一位墨发以玉冠束起,身穿一身白衣,其上有金仙绣着的巨大三足金乌,走动间袍脚的浅金色云纹若隐若现。长得更是俊朗出尘。不过最吸引希榕注意力的还是他脑袋上悬浮的那一人高的巨大铜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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