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格丽德一只手托起托尼的屁股,一只手在自己身上掏来掏出,小托尼笑的脸上的肉都挤到了一块,眼神却是直直的盯着自己的爸爸,然后吐了一个口水泡泡。
“托尼,你不能这样随便吐口水。”
七个月的婴儿唾液腺刚刚发育成熟,唾液大量分泌,经常一不注意就流的满脸口水。
说着,英格丽德笑着举起旁边的相机对着不停流口水咿咿呀呀叫着的小托尼来了一张。
‘咔嚓咔嚓’的声音像尖刺一般刺入正在认真计算的霍华德耳中,就像一根无形的针不停扎着他的脑仁一般。
“我可爱的小托尼又有了一张照片。”
伴随着英格丽德晃动手里的相机,小托尼看到会动的东西也高兴的跟在她的手臂一上一下的耸动身体,还带着浓重含糊鼻音的音节从他嘴里蹦出来,虽然不是很清楚但已经可以听出来两个音节。
“geri···geri···”
听到自己的儿子叫出的名字,浓浓的失落感包围了好爸爸霍华德。
明明和我相处的时间更多,明明papa和mom比geri要好念上许多,为什么儿子会说的第一句话会是她的名字。
“你们不要在这里呆着了,带托尼先回格拉纳达,我和玛丽雅过几天就来,机票自己打电话定····”
然后英格丽德连同小托尼就被赶出了房间,说是他们的存在会打扰他的研究,事实上,是嫉妒儿子第一句叫的不是自己吧。
英格丽德小声嘀咕了一句,抱着小托尼走到电话旁边,而不知道自己害的英格丽德已经被他父亲‘嫌弃’的小托尼,此时正摇着手指一脸无辜的看着她,看见英格丽德看过来以后,笑着对她张开手臂。
“咿呀~”
“果然还是小孩子。”
觉得最近因为见不到巴基而阴郁下来的心情,顿时被治愈的英格丽德笑着弹了弹他的小脑门,换来一声小小抱怨的吐气声。
“你好,这里是赫雷斯机场吗?我想定一张····”英格丽德抬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表,“下午5点左右到达格拉纳达的票····”
于是,噩梦从这里开始了。
英格丽德上飞机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怀中的托尼哄睡,然后一大一小就这么抱着睡着了。
等到飞机抵达时,英格丽德一只手抱着托尼,另一只手拖着行李箱看着下飞机场后的景象,愣住了。
虽然知道格拉纳达临海,但是现在它所处的地方明显就是亚热带气候,空气炎热干燥上许多,空气中湿咸的浓厚气味明显就是海洋覆盖极广的地区才会有的情况。
等她拿起手中的机票仔细看了一会儿后明白了。
加勒比海岛国也有这样一个地方叫格林纳达(grenada),而西班牙的则是格拉纳达(granada)。
身无分文的英格丽德捂住了自己的脑袋。
“糟透了,糟透了!”
因为想着马上就到格林纳达,斯塔克夫妇过不久多久就会跟上来,所以只带了一些婴儿用品和衣服的英格丽德现在身上一点钱也没有。
她后来迅速回到飞机场找到地勤人员。
“我很抱歉,但是在不久之前,我们接到通知台风袭击了这里,电路全线瘫痪飞机场也在刚才关闭了,我想您得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了。”
英格丽德脸都白了。
“在西班牙本土飞行时间不会超过4个小时,而由西班牙到加勒比足足有10多个小时,中间相差6个小时。”
英格丽德尴尬的低下头,手指胡乱的拨弄着怀里托尼的头发。
“我们在飞机上睡着了,所以······”
“那就当做一场意外的旅行。”地勤人员弯下腰笑着摸了摸英格丽德怀里托尼的头,从身后拿出一副地图递给她,“这上面有标出格林纳达的一些风景名胜,还有这边的大甘蕉不错,海鲜也是地方特色,你们可以尝试一下。”
没钱玩个毛线。
而窝在英格丽德怀里的小托尼完全没有注意到自身所处的境况,吸着嘴里的奶嘴,举起拳头就‘咿呀’的叫了一声。
格林纳达隶属英国,一个月前刚收回自治权,本土居民原本是黑人土著,但是因为后来的殖民入侵而有大量的白人混入。
黑人们通常白上衣白裤子,不穿鞋嬉笑着穿梭在圣乔治类型的房屋旁,或许是殖民入侵的痛苦记忆还没有过去太久,本地居民对白人抱有很大程度的敌意,即使是身无分文还带着一个孩子这样‘单亲’母性的形象,英格丽德也没能得到多少当地人的同情。
更糟糕的是,托尼饿了。
“我想今天绝对是我人生中最糟糕的一天。”
忙活了一个下午的英格丽德直到深夜也没找到可以容身的地方,托尼也趴在她怀里饿的大哭起来。
“哦,亲爱的,别哭,我马上为你找吃的。”
英格丽德把哭的不断打嗝着的托尼翻个身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把箱子放在地上拉开拉链在箱子里面翻找起来。
“看我找到了什么,亲爱的。”
英格丽德笑着把箱子里的奶粉罐拿出来,看到熟悉物体的托尼止住哭泣,脸上还挂着泪珠,含着手指一脸期待的看着她。
“别着急,我马上冲给你····oh,*!没热水!”
“呜哇——”
希望破灭的小托尼瘪着嘴,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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