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了这些富人的生活,你心里是满足的吧,从那些浪费生命的蠢蛋们那里得来我们需要的东西,我们没有错,做法相当简单,就像这样,很简单,很轻松。”
“你,肯定——想要留下来帮助我,和我们成为……家人的,对吧?”
是邀请,也是威胁。
当八目先生看到是街头徘徊的诸星大时,想到的当然不是曾经的自己,而是:身强力壮,在当地毫无社会关系的落魄外国人,是一个很适合的帮手。
因此他顺势邀请诸星大给自己帮工,期间悄悄藏起了外国人身上仅剩下的护照,开始往客人们的吃食里投毒时,也只给诸星大下了较轻的剂量。
剂量最重的幸运儿,当然是那个高傲自大的克托尔。
优秀!优秀!多优秀的一个人才!真是生来就拥有了一切!
神的青睐,竟然全被这样一个狂妄地,以为自己无所不能的家伙占据了!
呵,不过是表面功夫做得还算好,实际粗心又愚笨,高傲却全然不知自己将成案板羔羊的模样,真是让人看着发笑。
如果不是为了取下一颗足够鲜活的头颅,嫉妒得七窍生烟的八目先生,恨不得直接将他毒死。
想到克托尔,八目先生忽然失去了恐吓诸星大的耐心,阴恻恻地追问:“那么,你的回答呢?”
“呃……唔……”
诸星大的脸因痛苦而扭曲,绿瞳中的神采灰暗,八目先生的话和阴冷的目光,显然给他带来了巨大的心理压力,句句撞到心尖。
如果没被投毒,他可以轻而易举反抗,但现在,他随时可能被暴露出真面目的杀人魔杀死。
人的良知与求生欲激烈碰撞,诸星大不断心理抗争……
最终,他眼露痛苦,艰难地点了一下头。
“很好,不愧是我看中的兄弟,我的伙伴,我的……家人。”
熟练的给眼前的人不断下着暗示,八目先生总算恢复了点笑意,不再拖延,亲自弯下腰,将浑身无力冒汗的诸星大扶起,将他的胳膊架在自己肩上,慢慢带他下了楼梯。
走到巨大的餐桌前,他们停下了。
餐桌上,已经摆放好了等候处理的“货品”。
红发青年静静地躺在这里。
他是被看似柔弱无力的八目夫人,亲手从二楼抱下来的。
夫人对他,果真如对待心爱之物般珍之又重,将他放平在坚硬的桌面时,刻意落轻了力道,不让他的后脑遭到粗鲁碰撞。
他只穿着睡衣,手足无力地垂放。
质地柔软的睡衣理应轻薄,但靠近领口的两颗扣子,却被他无意识自己解开了,衣领向后挤出褶皱,只谨慎地露出一小块被热意中熏得微红的皮肤。
红发青年本是偏着头,但坐在长桌端侧的八目夫人伸出手,将他的头轻轻地摆正,随后指尖痴迷般抚摸上去。
从他柔软艳丽的红发开始,摩挲到青年能感受到颤动的眼睑,再顺着滚烫的面颊滑下,停顿在嘴角。
“亲爱的,我好满意这次的装饰品。”八目夫人欢喜得不行,一下环住了红发青年的头,“欣赏几天就埋进沙堆,太可惜了,我们把他的骨头留下,好不好?”
八目先生下意识皱眉,出于对这个公子哥的厌恶与嫉妒,他并不想把这家伙的脑袋摆在家里,再把骨头做成家具,但夫人既然这么想要,他便宠溺道:“芳子,只要你喜欢,怎么都行。”
八目夫人得到了许诺,心情变得更好了,对红发青年还未脱离鲜血供应的头颅爱不释手。这般精致又独特的长相,简直是正对着她的喜好去的。
另一边,八目先生放开了诸星大,让他自己按着桌沿,支撑起身体,而八目先生自己则重新上去二楼,不一会儿下来,手里抓起克托尔房间里的背包。
他打开背包,把包里的东西全部抖在沙发上,无视掉极少的杂物,得到重点关注的只有钱包。
克托尔的钱包里,有数张大额现金,几张银行卡,和一张驾照。
八目先生只将现金取出,银行卡和驾照都没有用处,重新胡乱塞回钱包里。他显然是对现金的总数不够满意,边塞边骂了句脏话,转向餐桌时,杀意飙升:“不只是头,我还要砍掉这家伙的手和脚。”
“好呀,先从哪一只开始?”
“左……不,右手。”
克托尔射出完美十环的右手,他早就觉得碍眼了。
“那就快开始吧,亲爱的——相机,之前的垃圾无所谓,这次可不能忘哦。”
“好好好,亲爱的,别急。”
八目先生走到一旁,打开了被沙发挡住的保险箱。
箱门打开之时,里面塞得过满的东西没了阻挡,有部分洒落了一地,竟然全是不知从多久起囤积的照片。
他们挑选的“猎物”除却要满足引来他嫉恨的条件,还必须是长相出色的年轻人,男女皆可。
在精心处置前,他们会为满意的“猎物”拍照以作纪念,照片清洗出来,日后还能时不时取出来回味——最喜欢的耳饰是用谁的头骨磨成的?冻库里珍藏的又是谁的眼球?嗯,原来如此,我们的品味,还真不错呢。
偶尔八目先生会忘记拍照,八目夫人也会忘记提醒,但这次一定不能忘。
诸星大看着八目先生打开保险柜,又将柜门关上,再度向他们这边走来,来时手里提着一把小型园艺电锯,通好电,然后启动开关,递给了诸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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