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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碍于陈家历来不近皇家,且他又是陈家独孙,所以皇上并未怪责,只是把原要点为状元的陈如陌,变为榜眼。
    娄无衣还在纳罕陈如陌如此感性,贺梓汐已经明白了为什么她哥脸色不好看,原来如此,我哥觉得这是陈如陌临场犯病,让他捡了个大便宜,心里不痛快。
    晏阙朱失笑,正是。
    说着把身旁九皇子的茶碗,又添上半杯羊奶,小九喝完这碗,可就不能再喝了。
    晏尘时乖乖说好,看了眼楼下纵街长队,一脸稀奇的问,皇兄,你说的那个人,他真当着父皇的面哭啊?
    娄无衣也想知道是真的假的,目光也注意过来。
    肯定是真的。贺梓汐抢答。
    她本就是比较开朗的性格,而且相处半天下来,面前三人虽身份高贵却都平和近人,贺梓汐便随性得很,说话也自在了些。
    晏尘时不解,贺姐姐,你又没去看,怎么知道?
    贺梓汐坦言,我哥和他熟啊,每回都能听我哥说他的事,策论到半截哭出来,根本就不稀奇。
    晏尘时抿了一口羊奶和碧落茶混合的奶茶,眼里写满期望,十分想听她讲讲这个陈如陌。
    他是不是比较感性?
    娄无衣话到嘴边咽回去,瞥了一眼晏尘时,不知怎的,小殿下今日像是和她通了心意般,说的话全是她想知道的。
    晏尘时不知她心中所想,觉察她的目光,便笑弯眼睛看她,又甜又勾人。
    陈如陌不是感性,他是脑子有病。
    我哥亲口认证他脑子有问题,他们同窗多年,陈如陌一天到晚都在伤春悲秋,好端端坐着就开始难过,莫名其妙忧郁整天。
    所以莫殇公子这名号,早先便是我哥给他取的。
    晏阙朱听到这话,脸上笑意更甚,像猫儿似的勾起眼角,行止这取名当真是苦他已久。
    整日里难过,伤春悲秋?晏尘时大惊,装作很懂的说道,他每天过的很辛苦吧。
    小时垫着爪子爬在桌边,狗脸赞同汪汪。
    很辛苦很辛苦。
    贺梓汐撇嘴,陈家独孙不愁吃不愁穿,天资聪颖才思敏捷,苦什么啊?闲的没事无病呻吟。
    整天都很难过,时不时伤春悲秋。
    娄无衣听到这里,脑海里闪过一个词丧系,有人生来性格开朗,像小太阳热烈,自然有人生来性格敏感,如月亮易惆怅。
    不过性格能解释他的失常,但,就算是他哭出来,他提的人也是先帝,皇上为何
    她话到一半,注意到晏阙朱飞快朝她使了个眼色,娄无衣便知道这事不宜多言,立即停住话。
    谁知道,贺梓汐没发现两人眼神交流,信誓旦旦打包票似的,我猜还是他犯病把皇上吓到了,殿前失仪白白便宜我哥。
    娄无衣笑,这话可别叫表哥听见,指不定心里多不痛快呢。
    贺梓汐拍拍胸口,放心,我不刺激他。
    半个时辰后,状元郎游街结束,赶来与他们一同用膳,刚走到包厢门口。
    哟!贺梓汐抱手直立,满脸挂满讥笑之色,对着大红蟒袍的金冠青年语气嘲讽,这不是那个捡漏得了便宜的新科状元贺大少爷吗?
    娄无衣:
    表姐文学《我不刺激他》。
    贺行止脸色顿变,鹰眸犀利的看向她,皮笑肉不笑道,二小姐,王大公子马上到。
    贺梓汐:!
    美人表妹,我先走一步。
    她纵身翻出包厢走廊边的窗口,姿势干净利落,落地才站直,迎面走来神色戚戚身着青袍的寡淡青年,说他寡淡,并无他意,实在是长得很像加点油盐连葱花都没有的素面,看着便让人觉得清心寡欲,苦不堪言。
    贺梓汐打量完人,站着没走,门边贺行止视线移过来,瞧见人笑意僵在嘴边,惊道,陈如陌?
    怎么会遇到这人。
    他这一声,引得包厢里其他三人都过来,晏尘时盯着走廊男子看了两三眼,小声道,他好像碗素面哦。
    娄无衣眼里闪过一抹笑意,这评价倒也不算出格。
    陈如陌并未察觉几人异样,而是立马躬身行礼,臣参见太子殿下,九皇子,恒安王。
    太子摆手示意快起,不必多礼。
    贺行止神色还算友善,语气稍微不太和善的问他,你来这干什么?也是用膳?
    多新鲜呐,把酒楼是你开的呀贺大少爷,贺梓汐得空就跟他呛声,谁来这里不是吃饭的。
    贺行止吸气,阖眸又睁眼,对着妹妹勾了勾手指,过来。
    贺梓汐弱弱往后退了三步,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我疯了才过去。
    无人注意,陈如陌身形微动,很巧妙的把人挡住。
    我听说把酒楼的烧鸡一绝,特地来品尝品尝。陈如陌看人表情也不变化,寡淡乏味,说话有板有眼,很像规整的字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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