噪杂声中,晏尘时惊慌道,马疯了吧!皇兄皇兄,殿下要摔了!
九殿下糟了糟了。
这马好端端的发什么神经?
快去找太子殿下!谁能把这马叫停,它要上天吧。
马疯跑的很神经,众人都不敢靠近,眼看马上少年松了松手,有人忙喊道,殿下抓紧缰绳!千万别摔下来,否则腿会断的。
这一句叫少年脸色变了变,刚松的手立马抓的更紧。
只是这场突如其来的动乱,让在场人都愣住了,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会武的也不敢乱来,怕自己学艺不精,反倒害了九皇子。
找人来救的,还在路上,于是都看着马上的身影,暗暗为他捏把汗。隐在人群里的李二公子笑得极度狠毒,眸里深涌着畅快的报仇雪耻。
喜欢坐轮椅是吧九殿下?那我祝你下半辈子一直坐着它,和它相依相爱,不离不弃。
场外,之木询问的看了眼娄无衣,可要他出手去救,娄无衣瞥见不远处匆匆赶来的太子殿下,摇头示意不必。
有晏阙朱,小废物总不会受伤。
之木出手大材小用,她可不想太快暴露实力。
她这边念头刚落,那边以离就飞身而去,把晕头转向的晏尘时带下马,顺脚把马踢倒,尘土飞扬,围观众人一时都被沙迷了眼。
以离却顾不得太多,连晃着人,殿下,你晕不晕?想吐吗?可有何处觉得不舒服。
晏尘时被摇出残影,皱眉猛的抓住以离的手臂,咬牙切齿,你再晃下去,我就要出大事了!
以离嗖的松开手,他家殿下没了支撑点,又掉回他腿上,噔的一声,脑袋撞得很有力。
以离!
殿下,你听我胡说,以离吃痛,呸了一声,不是,你听我狡辩。
晏尘时捂着耳朵,我不听我不听,以离你完了。
他没被疯马颠死,差点被属下摔死。
赶来的晏阙朱和娄无衣看到这一幕,同时看向以离,这是怎么了?
小时也狗脸严肃的瞪着以离。
天家目光压制,何其迫人。
以离咽了咽口水,开始胡说,殿下被马摇出耳鸣了,还没缓过神呢。
晏尘时:
以离你胡话说尽!
晏阙朱却神色猛变,肉眼可见黑脸,快传太医,快去!
以离:是是是,太子殿下。
晏阙朱又忙不迭把情况不太好的九皇弟抱起来,去往里面的休息室,他身体虽羸弱,抱个没几两肉的九殿下还不足以为难。
等了半盏茶时间,太医被以离扯着前襟踉踉跄跄的跑进来,差点搁门口行了个大礼。
太医好不容易站正,刚要给太子和恒安王行礼,小时狗脸着急的冲他叫了一声,快给小时看病啊,你这个老头子手脚真慢诶。
太医手脚一顿,这是
别磨蹭,滚过来看九殿下。太子怒斥,毫无平日温文尔雅,十分易炸。
太医赶忙到床边给九皇子诊脉,揪着下巴胡子拧眉深锁,太医院看病历来都是这个表情,晏阙朱这些年都看习惯了,今日却觉碍眼的紧。
但他又不能打断太医问诊,只能坐在旁边目光如炬。
太医顶着三道视线,可以说是汗流浃背的看完诊,半点不敢耽误,九皇子没受多大内伤,只是疯马颠簸中,把右腿划破,手上有些被缰绳勒住的红痕,除此之外都无碍。
太子不信,可是他方才耳鸣。
以离心虚的撇开眼,晏尘时暗暗瞪他,然后对晏阙朱道,没事了皇兄,可能就是方才一瞬,我这会儿好的很。
晏阙朱狐疑,太医连忙表示,九殿下除了腿有伤口,其他毫无大碍。
那好吧,晏阙朱端详皇弟半天,见他确实没有什么不适之处,你快把小九的伤口包扎了。
太医诺诺连声。
待到包扎好伤口,太子近侍进来小声禀报,门外四皇子五皇子还有七八皇子来探望九皇子。
晏阙朱轻轻蹙了蹙眉,挥手道,都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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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打头走在最前面,憨厚老实的脸上挂着几分关心,人没进来就开始问,太子皇兄,九皇弟可还好?
等话音落下,他已经进来,和床上半靠着的人正好对上视线,四皇子表情自然的点了一下头,九皇弟看起来并无大碍,还好还好。
你们都来,晏阙朱没有接他的话,倒是反问,武试不考了?
四皇子顿了一下,他来得急,没顾得上听话,但隐约记得学正嘱咐了几句,又说不上个所以然。
见他半天回答不上,他身侧一个皇子连忙规矩着回道,回皇兄,方才九皇弟座下之马疯跑,把不少人都吓破了神,学正他们便把考核时间延后半个时辰,让大家都缓缓。
此言一出,其余几个皇子忙附和称是。
晏阙朱颔首,也好。
他停了一下,想起方才的事,那发狂的马现在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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