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王听的面皮抖动,道:你说的这些我早就不记得了,从我记事起,就知道老.二很讨厌,你也管我管的严。
因为那时候你已经有些长歪了,朕想试图把你掰回来,却不想把你越推越远,反而让你和你父皇越走越近。
也是很久以后朕才明白,人都是贪图安逸的,你父皇荒废朝政,骄奢淫逸,疼爱却不严厉教导你,也许在你看来很快活潇洒,可是你怎么不看看,他是怎么被我夺的江山,你却丝毫不以为戒。女帝道。
你今天就是专门过来训斥我的?要是这样,那您堂堂帝王未免也太闲了吧。定王听的心里烦躁,不耐烦道。
不,朕今天是来见你最后一面的你被你二弟骗了,他手里根本没有解药。
不过,治疗花柳病的良药的确现世了。女帝道。
什么,真的有治疗花柳病的药,在哪里?你快给我弄来啊!难道你想眼睁睁的看着我死吗?定王激动道,想靠近女帝,被女帝身边的人直接拦住。
那个良药之所以现世,是用来治疗身患花柳病的青.楼女子的。女帝道。
什么?低贱如她们也需要治疗。定王震惊道,难以置信自己堂堂王爷都没有的良药,居然早就用到青.楼女子的身上。
一时间定王心里难堪至极,说不出来的羞愤。
他要是用了药,岂不是把自己拉到和青.楼女子一个档次。
可要是不用药,他的身体怎么办?
老大,那份药的推广,需要你的帮助。女帝对定王道。
定王心里一定,道:母后你是想用那份药治好我的病,让那个药天下扬名吧,没问题!
只要他能治好并活下去,说那是神药也不为过。
谁知女帝却摇头,不是,那份药的用途很广,不单单花柳病,可是药的主人在没治完那些青.楼女子之前,并不想把药传开。因为莫寻舟不想把青霉素用在瓢虫的身上。
那人真是好大的胆子,良药是他不想交就不交的吗,母皇,只要您一声令下,对方怎敢不从。定王急切道。
要知道那药可事关着他活下去的希望。
那你倒是说说,朕怎么有脸下旨让对方献药的?难道要在圣旨上写上因为朕的长子去青.楼嫖.娼,不小心得了花柳病,需要你的良药治疗,老大,这个脸你丢的起吗?就是你丢的起,朕也丢不起。女帝道。
既然你不想给我弄药,那跟我说这件事干什么?定王恨道,打定主意等女帝走了,就派人去搜查。
因为对方想治好更多得了花柳病的青.楼女子,可是只要青.楼还在一日,花柳病怎么可能断绝呢,要想对方把药用到别的地方,就得灭绝花柳病,确切来说,是灭掉青.楼。女帝道。
定王震惊,这怎么可能?就是母皇您也不可能做到。
是啊,就算朕是帝王,没有一个能拿的出手的理由,也对这件事没办法。女帝叹道。
定王刚想赞同,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没有一个能拿的出手的借口,他不正好是那个借口吗?
瞬间定王脚底板生出一股凉气,直窜到天灵盖,定王看着女帝,直倒吸一口冷气,脚下不自觉的往后退。
女帝定定的看着长子,老大,你为了利益提高市场盐价,让不知多少百姓咬牙买盐,私下和官员们结党营私,一起搜刮民脂民膏,还有你对你大妹以及三弟出手,这一桩桩,一件件,你哪个能担得起为王的责任?
你总说朕不给你封王,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得上王爷这个称号。
现在,是你这个王爷为大周最后尽一份力的机会了。女帝对长子道。
不,我不想死!母皇,我真的不想死!求求您您别这样,儿子以后一定改还不行吗!定王终于慌道,连忙给女帝跪下。
女帝却头也不回的离去,定王跌撞着爬起,想要去拦住女帝,却只得看着女帝越走越远。
门外定王眼前关上,王府的下人被撤走,不到天黑,偌大的定王府就只剩定王一人。
意识到这点,定王忍不住哈哈大笑,不等笑完就大声痛苦,没两天就传出定王病情恶化的消息。
定王的情况越发不好了,以至于女帝越发易怒。
虽然不少官员都认为定王之所以得花柳病,完全是自作自受,可是在人家亲娘面前哪敢表现出来。
就在某天早朝,突然传来噩耗,定王府来人禀报,说定王人没了。
朝臣们不由一愣,而后冷气袭身,纵使知道花柳病难缠,可是没想到定王一个王爷也没撑过去。
也是,病哪分什么尊卑,哪管你是贩夫走卒,还是天潢贵胄。
最让人可惜的是,这是一件可以避免的事,明明只要定王洁身自好一些,脏病根本找不上他。
定王府不缺女人,可定王偏偏要去不干净的青.楼。
我的儿来人,从今天起彻底封锁青.楼,不准青.楼再经营,凡是得花柳病的,皆罪加一等!女帝伤心震怒,当场做下决定道。
陛下,万万不可啊!以为女帝只是一时之气,朝臣们大惊,连忙阻止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