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荣贵眸色一深,道:我不后悔揍你,只后悔揍你揍的太轻,让你还有力气说话。
他也是有脾气的,萧易炽三番两次的挑衅,让他心里本来就积聚了一团火。
之前也就算了,这次萧易炽居然捧别人踩自己,他要是再忍下去,就成缩头乌龟了。
尤其是他心知另外两人当上驸马可能比他大的多的情况下,一想到驸马之位可能就要错失,和公主错过,牧荣贵心就生疼。
很快就有人去请王、谢两位公子过来,尽管还没有见过,众人却下意识以他们为尊起来,这就是世家的底蕴。
呜呜,王公子,谢公子,你们可要为我做主啊,牧荣贵他仗势欺人,居然打掉我的牙!你们一定要把他从别苑里赶出去啊!王凌生和谢怀然人还没走近,萧易炽就在人群里扯着嗓子大声嗷喊道。
萧公子实在言重了,别苑内,除了公主外,我们同为驸马候选,可没有资格驱逐别的驸马候选们。一道声音道,众人下意识避让,给对方留出一条道来。
只见两道卓然的身影一前一后,衣袂飘飘的走来。
前面的公子一身白衣,发上整齐束冠,手持一把纸质折扇,容颜面如冠玉,二十左右的年纪,翩翩佳公子一枚。
后面的公子一袭玉竹青衣,外搭一层浅衫,长得眉目如画,眉眼却微垂,并不如前一个公子对所发生的事情感兴趣,并不出言说话。
为首的白衣公子合拢折扇拿在手中,向在场众人抱拳行礼道:在下王凌生,我身边这位是谢家公子谢怀然。
王公子,谢公子。众人纷纷向王凌生和谢怀然两人打招呼,却因两人周身的清贵气度不敢轻易靠近。
等介绍过自己,王凌生才看向还在心疼自己门牙的萧易炽,道:现在当务之急是把萧公子的牙补好,牧都尉,既然萧公子的牙因你而掉,那萧公子补牙一事就交由萧公子善后了。
牧荣贵面色稍霁,道:这是应该的。
这就完了?牧荣贵他不用给我赔礼道歉吗!萧易炽不服气道。
可是这件事是萧公子挑衅在先不是吗,还望萧公子得饶人处且饶人,要不然,容貌有损,凌生少不得要告知公主把萧公子请出别苑了。王凌生在来之前就已经听说来龙去脉,说到底,这件事的根子还是在萧易炽身上。
在他和谢怀然来之前,牧荣贵和萧易炽两个是驸马候选里最有竞争力的存在,也难怪萧易炽会跟牧荣贵一直不对付。
萧易炽脸色猛地一僵,不敢低头再闹,那必须得给我用最好的补牙材料,要是把我弄的太难看,我还跟牧荣贵没完。
袖中,萧易炽手却猛地攥成拳,他知道挑衅牧荣贵会挨揍,却不想牙居然被他打掉了一颗,所付出的代价未免也太大了。
好了,大家也都继续训练吧,我和谢公子也要回去了。王凌生笑着道,很快就和谢怀然一起离去。
从头到尾,谢怀然都没看过在场众人,让众人的注意力全落在王凌生的身上。
牧荣贵捏着鼻子带萧易炽去补牙,这场风波就算过去,只是私底下,越发风起云涌起来。
第十一章
等莫寻舟和李志鹏两个下午从训练场回来,少见的在门口遇到了柳承卓。
柳承卓选的是文试,和莫寻舟和李志鹏两人的作息时间有差别,加上两方去的路线不同,是以时常错过。
只是看柳承卓现在的架势,难不成是特地等他们的。
果然,等莫寻舟和李志鹏走近以后,柳承卓转过身来,看向莫寻舟和李志鹏,道:两位请留步,在下想向二位询问一些事。
什么事?该不会是想跟我们打听下午训练场出的事吧。李志鹏上下打量了柳承卓一眼道。
柳承卓面色闻言微白,却没有放弃道:正是,今天突然有人去学堂叫人,把王、谢两位公子请过去,我只是有些好奇
我就说你之前怎么没对武试那边感过兴趣,合着重点还是在王凌生和谢怀然两位公子身上,怎么样,见过那两位公子以后,柳承卓你是不是很自惭形秽?李志鹏冲柳承卓挤眉弄眼道。
柳承卓深呼吸,看着李志鹏眸色微冷道:在下承认王凌生、谢怀然两位公子芝兰玉树,但我柳承卓同样不差,起码才学一道,我自认不会输的太彻底,不像李公子你,文不成、武不就,没一样能拿出手的。
说着柳承卓上下挑剔的打量了李志鹏一眼,仿佛极为不屑。
李志鹏直被柳承卓轻蔑的眼神弄火,冷笑一声道:柳承卓,你也别在我跟前假清高,你之所以打听那两位,为的不就是驸马之位吗,可惜,如果说之前你还有点机会,那在谢怀然来了以后,你就丁点机会都没有了。
你只是一个探花,不是状元,而谢怀然,可是十六岁就拿了状元,现在几年过去,对方学识必然更加精进,还有他的家世,你拿什么跟他比!
比你有天赋的人比你还努力,这如何不让人绝望,谢怀然对柳承卓来说就是这样一个存在。
王凌生和谢怀然两个突然天降,扰乱的何止牧荣贵和萧易炽那边,还有柳承卓这边,在知道谢怀然和王凌生两人的身份后,心立马就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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