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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愣愣地抬手摸上自己的脸颊,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满脸泪水了。
    郑露接过手帕,赶紧背过了身去。
    郑寒走到祁司夜身边,低声问道:“你当时在场?”
    祁司夜点了点头,沉了口气,抬头望着他们曾经常常散步走过的小树林,苦笑了一下。
    “她变了之后,我对她厌恶至极,可回想起来,我曾经的确是喜欢过她的,”
    祁司夜抓了抓头发,“呼,后来听季灵说起一切,我才发现,其实,她也挺可怜的。”
    一行人在树林里的草地上坐了下来,祁司夜仰头透过树叶间的缝隙看着洒落的阳光,轻声道。
    “我这几天一直在想,如果,如果当初我们作为她的朋友极力的劝解她阻止她,她会不会就不会走到今天这样的结果?”
    郑寒长叹口气摇了摇头,“林思梦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那么倔,只会更不愿听劝。”
    郑露笑的苦涩,“所以呀,没有如果。”
    祁司夜转头看向季灵,想起林思梦曾经对她做的那些,忍不住问道:“季灵,你恨过林思梦吗?”
    季灵奇怪地挑起眉,“我为什么要恨她?”
    郑露噘了噘嘴,“能为什么?她那时候不是老跟你过不去吗?”
    季灵突然嗤笑了一声,“她做的那些对我来说无关痛痒,我其实从来就没有把她放在心上过。”
    她突然转头看向封云枭,“对了,林思梦的遗体,你们怎么处理的?”
    封云枭道:“已经通知了林思梦的父亲来认领回去了。”
    郑露有几分诧异,“她不是和她父亲决裂了吗?她父亲愿意领回去?”
    封云枭叹了口气,“原本是不愿意的,不过在看到林思梦的遗体后便领回去了,再怎么决裂,如今也只是具尸体了。”
    林思梦的父亲将林思梦的遗体接了回去,火化后葬在了郊外的一处公墓里。
    没有举行葬礼,甚至没有通知任何人。
    原本还想参加一下葬礼的郑露和郑寒,只能在巡回演讲的几日后,和祁司夜一起来到了季灵的掌门峰。
    一行人走至了莲池旁,季灵瞧了一眼池中发着莹莹光芒的花苞,喊了一声,“喏,看看谁来看你了。”
    身后的郑露几人忙上前来,“哪个是思梦?”
    季灵指了指那朵花苞,“那个,对了,这林思梦这名字别用了吧,该换一个了。”
    祁司夜缓缓走到了池边,他蹲下身,就见池中的花苞竟然像是欢喜地轻轻晃动了一下。
    他咧嘴笑起来,“对,那个名字该舍弃了,既然要重新开始,自然得有一个新名字。”
    季灵走到凉亭中摆出茶盘,“那就叫玉心呗,反正她现在就是朵玉心莲。”
    “玉心?”郑寒喃喃念道:“洁白如玉之心,挺好,愿她下一世能有颗洁白如玉的心。”
    池中的花苞却是左右摇晃了一下,似乎并不满意这个名字。
    季灵端着茶杯懒洋洋地靠在凉亭的柱子上,瞅了一眼池中的花苞,笑道:“呦,不喜欢呀?那行,换个就换个,就叫翠花吧!”
    季灵话音一落,池中的花苞晃得更厉害了,恨不得把花苞都给甩掉。
    季灵好笑地看着池中跳脚的玉心莲,继续逗道:“再晃你可就要断了,到时候我可就帮不了你了,今天你好不容易吸收的灵力一会儿都全给你晃没了,翠花。”
    第669章 那个世界的弱点
    郑露看着跟前气得直发抖的花苞,忍不住笑了起来,抬手轻轻碰了碰,就见花苞轻柔地倚靠在了自己手中。
    郑露的眼眶不禁有些湿润起来,她赶紧抹了抹湿漉漉的眼睛,笑道:“别理我师父,她故意逗你的,玉心挺好听的,就叫玉心吧!”
    池中的花苞轻轻点了点头。
    季灵看着池边轻声对着花苞说话的几人,道:“以后你们有空就常来看看她,她作为林思梦的记忆在快速消失,很快就会认不出你们了,所以,常来混个脸熟。”
    祁司夜点了点头,就见那花苞微微朝他这边靠了过来,他有些诧异地挑起眉,伸手探了过去,便见那花苞主动靠上了自己的指尖。
    他忍不住笑了,“初次见面,玉心,我叫祁司夜。”
    一颗晶莹的露水突然从花苞花瓣的缝隙中渗了出来,滴落在了他的指尖,有些温热。
    之后的日子,郑露和郑寒几乎每天都会来掌门峰一趟,看看池中的玉心。
    祁司夜也只要有时间,便会过来跑一趟。
    玉心的林思梦的记忆消失的很快,没几日,郑露和郑寒还有祁司夜他们几人她便已经认不出来了,见了面也没有反应。
    只有季灵的气息她依旧记得,虽忘记了过往,但她依旧记得整个让人依恋又温暖的气息。
    每次看着玉心,季灵越发坚定了要想办法对付那个世界意识的想法。
    其实她和林思梦一样都是那个世界意识的受害者,只不过,她要比林思梦幸运得多,她得到了天道的庇佑,遇到了师父,获得足够强大的能力,能够改变自己的命运。
    可林思梦却从头到尾只能被对方摆布着,一开始种下的摄魂就已经决定了她的结局。
    这种被操控命运,却完全无法挣扎的感觉,太过痛苦。
    季灵坐在凉亭中看着池中的玉心出神,玄武从洞府中走了出来,轻步来到凉亭中,看着石桌上的茶壶,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问道:“怎么了?又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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