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rc接下来要做的事情相当疯狂,我们也不必继续卷入其中了。”
“疯狂……等一下,他要干什么??”伏特加愣了一下。
“呵,谁知道。”
谁知道那家伙为了杀死赦罪师,甚至不惜要燃灭那艘航行了整整几年的轮船。他简直疯了,要是真这么做,[平川飒太]绝对会被无数怀疑他的人追杀,他绝对过不上安稳的日子。
不过既然是那家伙的话,恐怕也会早早想好后路吧?况且他也不像是想过安稳日子的样子。或许他是故意将自己至于这样的危险地位呢?
没有谁能猜到marc的想法,不过有一点是确定的——marc所做的一切,为他带来的利益绝对大于损失。
只要marc的立场和黑衣组织是一致的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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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安室透按照泷野羽仁的提示回到了岸上后,却发现那艘残响号游轮居然剧烈燃烧了起来。凌晨五点。那艘闪烁着火光的船渐渐地消失在了清晨的浓雾之中,最后终于不见了身影。
没有人将知道他回去那里,大概是泷野羽仁提前定好的路线前行,直到火焰燃尽,最终沉没于海底。
残响号就此没落,从此再也不见天日。
听上去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承载着极为沉重的压力。
这艘船的沉没恐怕会给hani带来很大的压力,如果不能快速解决掉赦罪师并且摆脱教主身份的话,恐怕之后也会带来极大的麻烦。
不过如果是hani的话,应该也早就想好了接下来的退路吧。
金发的青年站在夜间的河畔处,风拂起他的额发,那双灰紫色的眼睛伴随着夜晚的沉淀,终于一点一点落入了黑暗。
只是hiro……
那是一场死局,就连他也想不到解决的办法。
他几乎不敢去想象结果,只是内心深处依旧残留着一丝对友人存活的希望。
海浪声一下没一下地打着海岸线,渐渐埋没了心脏的最后一方浅土。然而就在下一秒,他察觉到背后一阵阴森,黑洞洞的枪口指向了他的后脑勺。
安室透微微一愣,他下意识地转过身,白衣的侍者正在站他的身后,于黑夜的笼罩下,他很快看清楚了对方手中握着的那把枪。
“……是你?!”
在看见那双熟悉的蓝色眸子,安室透愣了一下,欣喜尚未泛起,却被冰冷所吞噬。
不,那不是hiro。
虽然很熟悉,但那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在对方的枪支对准了他的那一刻,所有的欣喜都伴随着冰冷流逝,他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你不是苏格兰!?”
安室透后退了一步,与之相对的,站在他面前的男人也逼近了一步。
“当然不是,我怎么可能是苏格兰?”
男人恶意地笑了,他的手指微微收紧,表情相当恶劣,
“不过不要担心,我很快就送你去见他,毕竟你们是最好的朋友,不是吗?”
“你……!”
安室透瞪大了眼睛,对方的手指就这样毫不犹豫地扳下了扳机。
“砰!”
枪响声划破天际,没有血腥味,没有硝烟味,只有一群被惊到飞向天空的海鸟四处逃窜。
从枪支里喷出来的是无数的彩带和金色的粉末,以及一支丝毫不符合气氛的玫瑰花。
安室透愣愣地看着眼前的那支花,顶着一头的彩带,思绪还没反应过来。
直到一阵熟悉的声音打破了此刻的寂静。
“怎么样,有没有被吓到,我亲爱的zero?”
对方熟练地摘下面具和美瞳,一张熟悉的面孔就这样出现在了安室透的面前,
黑色的短发,碧绿色的眸子,以及那双带着笑意的轻佻眸子。
那是他再也熟悉不过的面孔。
“哈哈哈哈哈我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友人身陷危险之中呢~hiro早就被我安全转移啦!”
泷野羽仁丢掉了手中的枪,终于没忍住笑了起来,
“不过在那种情况下根本没办法和你直接说明情况,所以我和hiro讨论了一下,打算暂时不告诉你真相。看起来吓了你一跳?你可别生气啊zero——人生总要经历点刺激的东西才算活过不是吗?”
……
金发的青年沉默了整整一分钟,终于捏紧了拳头,露出了魔鬼般的笑容。
“是嘛?你看起来好像很开心?”
泷野羽仁:“哈,哈哈哈……是吗?其实也没有……”
他总觉得心脏咯噔了一下。
糟,糟了,看zero的表情,好像有点玩过头了啊……
·
诸伏景光和泷野羽仁哄了整整半个小时降谷零才勉强原谅了两人。
“事先说好,下次不许再这么瞒着我了。”
降谷零不满地抱着手臂,而泷野羽仁一脸委屈地捂着自己刚刚被暴击的头,一旁的诸伏景光也流露着歉意的表情,
“害得我这么担心……hiro!hani这么玩也就算了了!!你怎么也能这么瞒着我?!”
绝对是被hani那个混蛋带坏了吧!!
“因为zero你们也一直在瞒着我啊。”诸伏景光露出了无辜的表情,
“要不是我恰好潜入了黑衣组织工作,我也不知道hani居然瞒着我们有这么多层身份。而且zero你居然都不告诉我,我也很难过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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