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进行了一系列的拷问后,这家伙也就失去了大部分的利用价值。现在他唯一要做的,就是奉献自己的最后一丝价值。
“一切准备就绪,您要准备的文书也全部都准备好了。”烟火师彬彬有礼道,脸上却露出了几分迟疑,
“教主大人,真的要按照您所说的来吗?这可是我们的物资船只……”
每个月只能提供一次是物资船只,就这样炸毁,貌似有些浪费啊。
“当然。”黑发男人的声音相当深沉,
“一切都是为了大义。”
——当然,这句话也是瞎扯的。
男人的身上捆绑着是他引以为豪的定/时/炸/弹,连同箱子一并混入了物资教义的货物之中。这艘船是由教会的赦罪师负责的,一般来说教主本人并不会介入到资金交易的事件之中,因此这件事情除了烟火师和极乐大义教的教主外没有任何人知道。
男人看了看手表,嘴角上扬起一个弧度。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接下来的一切就交给zero了。
他相信那家伙一定会做的比想象中的还要好。
·
“解释。”
平川飒太将相关的报道报纸放在了桌子上,
“为什么你负责交接的船只会出现爆炸?我记得物资方面都是你负责的吧?居然还被警视厅和新闻媒体注意到了……我如此信任你,你居然是这么办事的吗?”
男人的语气有些愠怒,低沉冰冷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房间,压抑着每一个人的心脏。
没有人敢开口,包括赦罪师本人在内,所有人都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毕竟极乐大义教的教主性格对自己教会成员的性格一向很温和,这也是大家第一次看见教主发火。
身为二把手的赦罪师面带愧疚,他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满脸愁容。
“抱歉,这件事情是我的错,我已经以最快的速度解决干净了。”
“所以爆炸的源头到底是什么?意外?袭击?还是黑衣组织那边搞的鬼?”
男人依旧咄咄逼人,看起来不打算放过任何细节,
“我们内部的成员出了问题。”赦罪师一脸惭愧,
“是我没有管理好自己的人,下次我会注意的。我已经找关系压下了这次的风头,船只的碎片和尸体也都处理干净了。多亏了那位名为安室透的新人第一时间发现了现场,我们才免于了这件事的扩大化……”
“今天刚好轮到我来管理卸载货物,所以我也第一时间通知了赦罪师大人。”
金发的青年从赦罪师的身后走了出来,他的手中拿着一叠厚厚的送货单,当他走向平川飒太的时候微微倾下身体,表现的相当乖顺,
“这是货物损耗的名单,不过好在我们还是抢救回了一些物资,这足以支撑起我们这个月的消耗,所以还请您不要再怪罪赦罪师大人了。”
“哦?看起来还不错,你总算找到了点会干实事的人啊。”
教主的脸上难得回暖了几分,只是他看向了赦罪师的目光依旧冰冷,
“这次就算了,好歹还是抢救回了一些物资。事情已经发生,一切也早已无法挽回,我也就不多做追究。”
说到这里,他稍稍顿了顿,表情也变得微妙了起来。
“但是……你有想过一个问题吗?为什么你的成员会造反?为什么他会故意做出这种事情?难道不是因为对教义的信仰出现了不忠么?”
此话一出,赦罪师的表情顿时僵住了,四周人脸上或多或少都露出了几分异样的表情,气氛也在这一刻变得有些怪异。
“你是道标,赦罪师。如果身为道标的你已经出现了倾斜,那么你的部下也就很难保持忠心了啊。”
说完最后一句话,男人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自己再想想吧,希望你还记得你对我说过的话。”
[倘若您的方向错了,我也绝对会是第一个对您开枪的那个人。]
如果身为道标的你倾斜了,那么你也一定是对第一个对自己开枪的人吧?
……
·
次日,警视厅内。
“果然很奇怪啊。”
松田阵平打开了报纸,在看到最新报道的新闻后,眉头也颇为不爽地皱起,
“结果还是什么调查结果都没有吗?”
“前辈在看什么新闻?”
正在沏红茶的茨田修介好奇地过来看了一眼,这天他换了一身比较休闲的衣服,之间肩膀的伤好的差不多了,然而因为那天的意外他的额头上又多了一道伤口,因此还被萩原研二笑着称为整个防爆机动队里最容易受伤的那个。
也是,下次出门得看看黄历了,总是受伤也太为难了。
茨田修介摸了摸头上缠着的纱布,无奈地叹了口气。
“是不久前发生的港口爆炸案事件,据说这件事被掩盖过去了,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萩原研二喝了口咖啡,继续道:
“不过这也不是我们要担心的问题啦……比起这个,小修介你还是稍微注意一下吧,前几天发生的那件事情简直要把我们吓死了啊。”
这几天为了茨田修介的事情大家都忙的不可开交,毕竟一直都没能抓到炸弹犯,大家也很担心对方会继续打击报复,就此展开了连续几天的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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