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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恒樾懒得再搭理槲宁,他又怎么会看不出来槲宁是在试探他对这唐三藏的在意程度,这会儿,他也算是把自己的态度变相表明了。
    眼下,唐三藏四人的身份既然登记在册,也没必要在这里耽搁时间。心思转念间,谢恒樾收敛住情绪,冲着楚孑甜甜一笑:“哥哥,我现在就带你们去我那里。”
    沙悟净看了看谢恒樾,又看了看槲宁,脑海里突然就蹦出了四个字———一丘之貉!
    在楚孑他们跟着谢恒樾走出门口之后,站在房间里的槲宁,笑容灿烂的冲着楚孑他们挥了挥手:“圣僧,期待你们今晚参加我们的篝火会。”
    又是篝火会吗…
    楚孑眼中闪过一抹思量。
    这一路上,他已经从这部落的人口中听了不下无次这三个字呢。看来这篝火会似乎并不像表面听起来这么简单。
    而这边,直到楚孑他们几人的背影完全看不见之后,槲宁才收起了脸上的笑意。他茶啡色的瞳孔里浮现出了一种与方才的热情截然不同的冷漠,嘴唇微抿,幽深而莫测。
    在原地站了两秒后,槲宁伸了个懒腰,又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随后走回到放置记录册的桌前,翻开方才那一页,重新执笔,在每个人的法名后面备注上了危险等级。
    孙悟空这个名字后面,被画上了五颗星。
    猪八戒是四颗,沙悟净是三颗。
    而在唐三藏的名字后面,槲宁并没有画上用来代表危险等级的符号,而是写出了两个字——
    未知。
    有时候衡量某个人是否厉害,并不是取决于武力值的多少和体力值的高低。
    毕竟杀人于无形远比见血封喉更令人忌惮与不安。
    这由阿樾带回来的师徒四人。如果说那三个徒弟是锋利尖锐的刀刃,那么那身着白衣一脸温润清雅的大唐高僧,便是手握利刃的人。
    看着记录册上的唐三藏这三个字,槲宁的脑海中浮现出了这僧人姣好的面容。他不禁有些好奇,这代表着佛家的慈悲与怜悯的圣僧,那风雅德高的出尘之气下,有没有可能在某一天流露出邪气,去颠覆众生。
    不过抛开其他不谈。
    唐三藏确实是一位非常俊俏的美人。
    就单单只是那容颜,莫说是阿樾了,他陡然见到也都有几分恍神,也难怪阿樾会上心。
    阿樾这小子从小到大想要的东西没有哪一件没有得到,身份的特殊性让他在部落里就是小霸王一样的存在。
    他的性格乖戾,无论是对事还是对人都只有很短的热度。喜欢的时候,会对得来的东西爱不释手,但很快失了兴趣之后,就将其弃之敝屐。
    有时候所表现出来的性子既天真又残忍,看得槲宁自己都有些心惊。阿樾的价值观和是非观和正常人都不太一样,但他隐藏的很好,很少会有人看出来。
    槲宁也说不出来这孩子这一点到底是受了他的影响,还是受了北契这个部落巫师的影响。
    又或者说是两者都有?
    想到那个僧人和他的三位徒弟,槲宁摇头。
    若是阿樾像以往一样,对那位大唐来的圣僧只是一时兴起倒也罢了,若是真得喜欢上了,怕是有苦头吃了。
    ******
    这边,楚孑他们从记祀官槲宁的住处离开之后,就跟着谢恒樾去往了他的住处。
    谢恒樾的住处很大,无论是外墙还是内壁都非常的干净,与记祀官那里简直可以说是天壤之别。
    进到房子里之后,楚孑发现这房子里的东西几乎都是崭新的,一尘不染到仿佛根本没有被使用过一样,宽敞的正堂内也没有一点生活气息。
    看样子像是刚住进来的样子。
    楚孑问道:“你之前不是住在这里吗?”
    谢恒樾点了点头:“我前两天才搬到这里来的。”话落,他示意沙悟净可以把猪八戒放到竹藤编制的躺椅上。
    沙悟净将猪八戒放上去之后,就着楚孑的问题问道:“那你之前住在哪里?”
    谢恒樾将骨笛轻轻抵在自己的下颔处,回忆着:“我十四岁到十七岁这期间住在巫师北契那里,八岁到十三岁这一时间段,则是住在记祀官槲宁那里。”
    楚孑看向谢恒樾:“那在八岁之前呢?”
    “住在部落的族长家,”谢恒樾不咸不淡的说道:“我是被族长捡回来的。”他说得随意:“我依稀记得好像是因为我生病,我亲生父母负担不起就把我遗弃了。”
    沙悟净一听,不禁感叹道:“没想到你的过去竟有这样一番波折。”
    “哈?”谢恒樾不理解沙悟净为何会有这样的感慨:“比我波折的人多了去,我这算什么。再说了,我觉得我现在这样挺好。”
    话落之后,谢恒樾看向了楚孑,笑道:“哥哥你稍等,我去给你那个二徒弟拿解毒草。”
    楚孑颔首:“有劳了。”
    谢恒樾口中的解毒草,无论是外形还是味道凑跟鱼腥草很像。他把草拿给沙悟净,让他搅碎之后给猪八戒喂进去,快的话,半个时辰不到猪八戒就可以醒来。
    在沙悟净喂猪八戒的时候,谢恒樾对楚孑说道:“哥哥,你们今晚就住我这里,因为一共只有两间空余的房,所以…”说到这,谢恒樾微微顿了一下,抬手指了指孙悟空,又指了指沙悟净和猪八戒:“你这三个徒弟住一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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