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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爱妃只想吃瓜 第39节
    却见她还假意谦虚,“不必了,臣妾伺候陛下吃吧。”
    宇文澜挑眉,“再等一会儿,只怕这鱼片就不酥了。”
    就见她忙行了个礼,道,“臣妾谢陛下。”
    便立时坐到他身边拿起筷子开吃。
    宇文澜,“……”
    燕姝忙先尝了一口焦熘鱼片,幸好幸好外皮还是酥的,内里却是软嫩幼滑,裹着外头的鲜香汤汁,果真好吃。
    葱烧海参亦是佳品,海参柔软香滑,渗透着浓浓的葱香味,令人叫绝。
    她终于吃到了牛蹄子!果真是入口即化,咬起来唇齿间都是胶原的粘糯,且十分入味,真乃下饭佳品。
    再来碗热乎乎的牛肉羹,咸鲜香浓,直叫五脏六腑都舒坦。
    她一边吃一边在心里感慨,娘的还是坐着吃饭舒服,伺候人可真不是好活。
    宇文澜默默听着,心道他也觉得,还是如此吃饭舒服些。
    终于等到一顿饭吃完,燕姝又想起要紧事,忙问,“陛下,那话本的事如何了?什么时候会让人看到?”
    宇文澜道,“最快明日即可。”
    其实据他所知,大臣之间今日就已经传开了。
    燕姝眼睛一亮,立时高兴起来,“果然还是陛下厉害!臣妾以前听说话本子并不好出,那些书商都要看笔者名气,倘若没有名气,根本没人理你。”
    宇文澜嗯了一声,算是揭下了她的恭维。
    又听她在心间默默道,【抱好大腿果然有用,要继续。】
    他不禁有些好奇,她还要如何努力?
    不多时,晚膳终于吃完,宫人们将碗碟撤走,燕姝咳了咳,又对宇文澜道,“时间还早,不如臣妾再陪陛下玩儿个什么游戏消消食?投壶怎么样?”
    宇文澜挑眉看她,“又想赢钱?朕今次可不会轻易再输。”
    燕姝,“……”
    也是啧,他投壶玩的太溜了。
    上回算她侥幸赢了一回,这次再赢想必是难上加难。
    啧,一直输也没意思。她于是眼珠一转,又道,“对了,今日宫中上灯仪,不如臣妾陪陛下看灯吧?”
    看灯?
    宇文澜其实兴趣寥寥。
    他自幼在宫中长大,那些宫灯不知都看了多少年了。
    却听她在心间祈求,【去吧去吧!以前我想看都不敢轻易出门,今次有你开路就可以了,去吧!】
    宇文澜,“……”
    说得怎的如此可怜,看个灯都不敢?
    心间一软,他于是颔首道,“也好,看看今年可有什么新花样。”
    便起了身。
    燕姝大喜,忙服侍他披上锦袍,自己也穿好斗篷,一起出了门去。
    ~~
    殿中暖和,加之今日没怎么出门,此时一出来燕姝才发现,天其实冷的厉害,且风还大!
    寒风刮在脸上犹如刀子割肉,深呼吸一下都呛得肺疼。
    见燕姝整个人都缩在斗篷里,小脸都一下冻红了,宇文澜本想问她要不要回去。
    却听她心里念叨,【啧啧这风冷的,简直像张胜康的师父被他气死那天一样!】
    宇文澜,“???”
    张胜康?
    是那个太医院院判?
    为何说他师父被他气死?
    这又是什么情况?
    又听她叹道,【可怜一个神医,救人无数却看不透人心,收了这么个狼心狗肺的徒弟,将毕生绝学交给他,最后却被赶出了京城!】
    宇文澜,“……”
    竟有这样的事?他还是头一次知道。
    没等回神,又听她嘀咕,【啧啧,要是那老头还在,没准能治好皇帝的病啊!听说他有套针法很厉害,专治不孕不育。】
    宇文澜,“……”
    真,真的吗?
    他仔细回想,似乎确实听说过京城曾有位神医,后来却不知所踪。
    他早先也派人找寻过,却一无所获。
    难道就是张胜康的师父?
    “咦,陛下您瞧,那不是八仙过海灯?”
    燕姝忽然指着廊檐下的灯给他瞧。
    宇文澜不动声色的回了神,瞥了一眼那盏灯,道,“都是些老花样,从前就有的。”
    燕姝却道,“臣妾还是第一次见呢!”
    说着跑去灯下仔细瞧了半天。
    待看够了再往前走,没过多久,她又惊呼道,“这花篮灯做的真好,里头的牡丹像真的一样!”
    宇文澜跟着看了看,随口道,“的确。”
    不过也是旧花样,尤其他此时心间有事,根本无心欣赏。
    没走几步,又见她激动的去到一只灯下,“陛下快看,这不是走马灯吗?真的在转,太神奇了!”
    宇文澜觉得好笑,“你没见过走马灯?”
    燕姝点头,“安德那样的小地方,根本没有人会做这种灯,还记得小时候,有回县令家的女儿从别处得了一盏,臣妾想凑近看看她却不让。”
    这话听着着实有些可怜,宇文澜开口吩咐富海,“将这盏灯取下来给李贵仪。”
    富海忙应是,立时招呼人搬梯子摘灯。
    燕姝却傻了。
    手里提着才从廊檐摘下来的走马灯,颇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这灯给臣妾了?”
    不是说这灯从今日挂上,一直到上元节过完,都不能随意摘的吗?
    却见宇文澜一笑,“权当奖励你今日尽心伺候朕。”
    啊,这样吗?
    燕姝迟钝的道了声谢陛下,心间一时涌上一种复杂的感觉。
    就仿佛……
    她是被人宠着的。
    想要什么就能有什么。
    宇文澜暗自咳了咳,若她的愿望都是如这灯笼一般,给她也没什么。
    却又听见她心间感慨,【所以付出果然是有回报的,不枉今日又是早起伺候穿衣,又是忍饿伺候着布菜,果然很有效果!
    宇文澜,“……”
    她好像理解错了。
    ~~
    第二日一早,宇文澜回到乾明宫,立时派人去调查太医院院判张胜康。
    ——若真如燕姝所说,张胜康便是神医弟子,那么未准从张胜康着手,可找到当初神医的蛛丝马迹。
    他不能叫张胜康诊治,但那神医未准还有其他传人。
    忙碌了一天,待到傍晚之时,却听锦衣卫来报,燕姝的话本已于昨日开始手抄版印,朝中大臣间已有不少人看过,众人无不感叹曲折离奇的情节,反响激烈。
    宇文澜问道,“临武候府近来可有异常?”
    锦衣卫道,“临武候忽然开始调查府中下人,尤其曾服侍过前夫人的仆妇丫鬟们,除此之外,还派了人出府去到江南,不知所为何事。”
    宇文澜颔首。
    看来用不了几天,这个可怜的男人就该知道世子不是自己的了。
    啧,他身为君王,也不好太过干涉,只能帮到这里了。
    他又问锦衣卫,“魏如章呢?可有异动?”
    锦衣卫道,“说来也怪,魏大人忽然开始追查话本的来源,似乎很有些紧张。”
    紧张就对了。
    宇文澜冷笑一下,又道,“继续留意。”
    锦衣卫应是。
    ~~
    而与此同时,正在甘露殿吃点心的燕姝忽然收到新瓜,【临武候已经察觉儿子不是他的,着手追查当初那个富商的下落。】
    燕姝,【!!!他是怎么知道的?】
    系统,【看了你的话本。】
    燕姝,【???】
    说实话,这个后果她的确想过,但是竟然如此立竿见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