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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要突破了?
    季栀摇了摇头,否定了这堪称荒谬的念头。
    福祉村是一方福地,这点为人熟知。
    不过这福地也仅限于有那么一口偶尔能派上用场的古井,总的来说,这里的灵气并不算充裕,甚至可以算得上贫瘠——不然,早就挤满了修士了。
    同样,这也并不是进阶的优选地。
    傻子才选这样的地方进阶呢——
    哎?!
    季栀难以置信地瞪大了一双凤目:远处,天雷降临,还不是一道,而是两道!!
    进阶时的天雷数量与进阶者的修为、天赋、气运密不可分,两道天雷——定不是普通的修士结丹,难道有什么不得了的人物在这里进阶了?!
    季栀有了那突兀的记忆,更明白一个道理:越是危险的地方,越有可能有机缘出现!
    若真有大能在此地进阶,她倒也可以去看看!
    季栀用上了价格不菲的疾行符,但在到了山脚,那天雷已经尽数散去。
    诡异地是,连一点气息都没留下。
    她不甘心地踢了一脚旁边的灌木。
    ***
    峭壁的山洞内,季淮玷缓缓睁开眼。
    丹田处,一枚金色的圆丹正散发着蓬勃的灵气,只是,用神识细探,这金丹之内,另有一颗约莫小指大小的黑色小丹——他以灵气进阶,却在将那魔气逼到绝境之时又把他化为己用,阴差阳错之下,就有了这样的结果。
    至少现在看,也不算坏。总归是渡过这一关。
    季淮玷放下心来,方才察觉掌心之下,分外柔软。他一直没有松开沈依瑶的手。
    已经到达金丹期,五感更比先前还要敏锐。
    无论是沈依瑶温热的掌心,还是那带着苏合香的气息,都更为猛烈地冲击着季淮玷的认知。
    ——她没有离开,也没有挣脱他的手。
    “淮玷师兄?”
    季淮玷闻声,如同惊弓之鸟,又恢复那阴沉的模样,松开沈依瑶的手:“无事,我已经结丹……”
    季淮玷说完,忽然觉察到几分不对,偏头看向沈依瑶。
    见她眉目更美艳几分,周身灵气也更为浓郁,问:“你也……”
    “托淮玷师兄的福,我也结丹了。”
    据说,天赋极佳的人能从有缘人的雷劫之中参悟一二,与其一道进阶。
    季淮玷眼眸微闪:难道,沈依瑶与他……?
    他不自觉地,眉尾上扬,整个人似是完全摆脱于混沌泥沼中苦苦挣扎的状态,气质脱胎换骨。
    然而,沈依瑶并没有瞧见。
    她往洞口走,急于回去将福小姐虚弱的魄送归本体:“既然一切顺利,那我们快点回去吧。”
    “我们”。
    季淮玷露出了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笑容:“好。”
    ***
    村长家静悄悄的一片,那些下人们探头探脑地从屋外打量着屋内,但没有一个敢上前。
    见了沈依瑶和季淮玷,几人围了上来:“两位仙人,我家小姐……”
    “有救。”沈依瑶言简意赅,拨开几人,忙进屋内。
    季淮玷跟在她身后,正要迈进,却冷不丁被人拉住衣袖。
    季栀一脸崇拜:“淮玷师兄,竟然是你……你竟然突破了?!”
    季淮玷不准备理会她,但季栀拉得太紧,竟是分毫不肯松开。
    待季淮玷冷脸挣脱之后,门已被季淮铮以灵力关上。
    天空,阴云又拢,雷声震天。
    作者有话说:
    其实每次写到金丹期,我都能想到咸蛋黄,然后想到咸蛋黄粽子,吸溜……
    第25章
    沈依瑶一进门,看也没看季淮铮,先把那护了一路的魄送回福小姐身体里。
    福小姐左手抽搐了一下,整个人陷入痉挛里,身体开始重新熟悉这短暂离开的魄。
    沈依瑶觉得问题不大,这才将注意力转向他处。
    奇怪,静悄悄的。
    虽然季淮玷走的是光风霁月路线,但也不至于她一大活人进来,这季淮玷毫无表示。
    即便季淮玷没有什么表示,那村长呢?村长也没有守在女儿身边……?
    沈依瑶觉得不对,环顾四周。
    村长在摇椅上,应该是昏睡了过去。而季淮铮,坐在他对面,凝视着那相貌平平的村长。
    那眼神,怎么说也称不上友善,甚至有几分杀气。
    沈依瑶清了清嗓子:“看什么呢?”
    季淮铮:“……没什么。”
    “好你个‘童养夫’,现在都敢骗我了?”这状态怎么看都不像是没事,沈依瑶不好质问。
    男主嘛,有点什么小秘密很正常,她便用上这样调侃的问法,打算轻飘飘揭过。
    然而,季淮铮深深地看了沈依瑶一眼,竟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沈师妹,我刚才问出了些事。”
    其实也不是“问”,而是用了更极端的方法——搜魂。
    以他的实力,对这样一个普通人进行搜魂,并无障碍。
    但季淮铮还是隐去这一节,只说自己“问”出的内容。
    原来,福小姐其实不是不愿意把那赘婿的暴行吐露给父亲,而是不敢。
    福小姐的父亲,现在的村长,也是一名赘婿——或者,称呼他为童养夫更为恰切。
    但福小姐的外公和外婆去世后,这村长父亲就渐渐生出两副面孔:对外和气宽厚,对福小姐和她母亲,则是动辄羞辱打骂,令福小姐的母亲抑郁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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