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不住问了一句,“那哥哥怎么想的?”
瓜尔佳氏听了这一问更是心酸的都要流泪,好歹想起来这是宫里,不是能随意哭泣的地方,又把眼泪憋了回去。
“你哥哥就是个死心眼,非要去额参府上找舒兰问到底怎么回事,他伤还没好就挣扎着要下地,害的伤口又裂开了,要不是我逼着他,他肯定带着伤就跑去人家门口了。”
玉瑶额娘这样伤心,劝慰道:“额娘,舒兰姐姐说不定有什么难言之隐,她和哥哥感情那么好没道理会突然这样的,咱们不如了解清楚再下定论。”
瓜尔佳氏可听不得这话,愤愤不平的很,“她有什么难言之隐,穿着男装跟惠贝勒一起在酒楼吃饭都被你四哥撞见了,咱们家绝对不能娶这样的女子,她现在和惠贝勒这样亲密往来还称是什么知己,那她之前对齐恒一往情深又算什么,是咱们齐恒比不上人家惠贝勒高贵!”
瓜尔佳氏说的坚决,玉瑶想再劝也张不开口,看着额娘通红的眼睛。
她明白伤心的不只是齐恒,额娘早就把舒兰当成儿媳妇,对她好的令大嫂和二嫂都有些吃味,如今闹成这样,瓜尔佳氏也是伤心于自己那么多的付出给了白眼狼。
“瑶瑶啊,额娘如今什么都不盼望了,只希望你们都能健康就好。”
瓜尔佳氏殷切叮嘱着,实在是被齐恒那惨痛的经历折磨到了,只希望其他儿女能幸运一些过的快活一点。
玉瑶张口想告诉额娘自己过的很好,眼角撇到金珠在在对面双手垂在腰间交握,大拇指伸出,心神一动,皇上来了!
拉着额娘的手轻按,示意别开口,眉头一蹙换成了忧愁的表情,清晰的说道:“额娘不要太担心了,婚事退了就退了,哥哥还能再找,惠贝勒喜欢就让给他吧,咱们家不去招惹就是了。”
刚走到门外的康熙脚步一顿,又恢复如常迈进屋里。
“臣妾参见皇上。”“奴才参见皇上。”
瓜尔佳氏起身行礼的时候也明白了玉瑶那番话是故意说给皇上听的。
按下心中的忧虑,明白玉瑶这是准备教训教训贝勒,玉瑶既然已经进宫成了淑嫔,做什么决定也不是她能干涉的了。
心下叹气,作为一个外命妇,也不好多待,给皇上请了安就告退了。
没错,玉瑶就是打算教训贝勒,八旗贵族人家就那么些,齐恒和舒兰的故事没几个人不知道。
偏偏惠贝勒不顾及两家的颜面跟舒兰搅合在一起,他敢做初一,玉瑶就敢做十五,谁还怕他不成。
惠贝勒不过是宗室里一个纨绔子弟,不过是靠着郑亲王府邸才叫人高看一眼。
郑亲王是八大铁帽子王手里管着正蓝旗,威风赫赫,可郑亲王那么多儿子,惠贝勒不过是一个出身不高的庶子,京城里像他这样的宗室一抓一大把。
惠贝勒在婚姻市场上还真比不上齐恒吃香,舒兰的选择就更叫人觉得费解。
可是动舒兰不仅三哥齐恒会伤心,玉瑶自己也过不去那个坎,但是在皇上这黑惠贝勒那可就轻轻松松,毫无心理负担了。
康熙确实听到了那两句话,但是他的注意力放在了前一句上,“瑶瑶?”眉眼带笑叫出了玉瑶的小名。
玉瑶羞窘不已,这个小名是小时候才叫的,今天也是瓜尔佳氏一时感情涌动才又叫了出来,没想到被皇上注意到了。
粉面桃花的美人叫康熙笑开了怀,又连续叫了几句,“瑶瑶午饭用的可香,瑶瑶今个冷不冷?”像是哄小孩子一样说话。
玉瑶被这几声叫的害羞死了,连忙探身过去,伸手捂住康熙的嘴,康熙没反抗由着她捂住,一伸手直接把人掐着腰搂在了怀里,看着倒像是玉瑶投怀送抱一样。
两人闹了起来,梁九功心里感叹,还是在淑嫔娘娘这里,皇上是发自内心的开心,金珠银珠也为玉瑶和皇上相处的好而开心。
康熙倒是真注意到了惠贝勒的事情,反正齐恒伤好之后是要在禁卫军任职的,就诏他进宫问问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说:
猜猜舒兰是怎么回事呢?
第18章
康熙看着跪在下首的青年心里很满意,齐恒是八旗新一代的年轻将领里最得他心的。
不仅是因为带兵打仗的才能还因为郭尔罗斯家隶属正白旗。
正黄旗、正白旗、镶黄旗是上三旗,上三旗的旗主就是康熙本人,郭尔罗斯家在他亲政之后又一向跟他保持同样的政见,自然对齐恒这个自己人很是看重。
大概有抱负的皇帝都会以历史上的明君为榜样,在康熙看来,齐恒这样年纪轻轻就崭露头角的将领之于他就如卫霍之于汉武帝。
“赐座,身体可养好了?”
齐恒在椅子上坐下,用恭敬又不失感动的语气回答皇上的问题,“回皇上的话,奴才已无大碍,多亏了皇上赐下的御医,臣才能恢复的这么快。”
康熙心里听了更加舒服,体恤臣子做的一些事,在得到臣子感激之后,得到的成就感是是翻倍的。
瞧见齐恒脸上黑了也粗糙了不少,还留了道疤痕,想起在玉瑶那听到的事情。
康熙开口问道:“这几日朕听说你的未婚妻西林觉罗氏和惠贝勒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可有此事?”
齐恒咬紧牙关,眼神冷凝,硬挤出几个字,“确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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