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可能知道unsub进入了房间。”
电梯在谈话之间到达顶层,走出电梯门后就可以看见走廊上警方布置的黄色隔离胶带。
瑞德左右看了看走廊,按照柱子和称重墙的解构推测,“这一层只有一间房?”
“五星级酒店总统套房,一层只有一间。”韦德拉起隔离带钻了过去,“楼层必须刷卡才能到达,走廊有全方位的监控录像,随行人员就住在楼下一层。但没有一个有显示人员入侵,这太奇怪了。”
“你们在现场找到他们带走的古董□□了吗?”
“没有,但是一个长方形的保险盒被打开扔在地上,应该就是用来装你们说的□□的盒子。unsub应该是抢走了这把□□,否则我都要怀疑是恶魔来杀死他们了。”
“为什么?”
韦德回头看了晏青一眼,“见到尸体你就明白了,别被吓着了,男孩。”
一个端着数码相机的警员从门前离开,客厅的全貌在此时展现在四人眼前。先是两位受害者仰躺在沙发前铺着的地毯上,心口呈现出烧灼空洞的痕迹,这样的伤势是的两人在死时表情痛苦;再往窗户的方向看去,又两个受害者四肢扭曲地趴在地上,后脑血肉模糊,白花花的脑浆顺着脖子的纹路淌到红木地板上。
瑞德的手轻轻搭上晏青的肩膀,后者并没有表现出过度的恐惧情绪,这让瑞德逐渐放心。
吉迪恩先是走到沙发对面,查看了被留在置物柜平台上的空保险箱,原本占据了这个位置的彩瓷花瓶落在远处三英尺的地上,看来unsub不仅脾气暴躁,同时蛮力也够强,也难怪他能在受害者脑后造成那样骇人的钝器伤。
保险箱被平稳整齐地放在柜子上,unsub打开它时毫不慌乱,这时受害者应该已经死了或是完全失去行动能力。密码锁具的位置有被暴力砸开的痕迹,不过保险箱内还放置着一个内部裹有红色丝绸的木盒,木盒的锁具位置似乎是被火焰烧开的。
瑞德蹲在地毯旁检查细节,这是一张长绒羊毛地毯,深蓝色的表面极易留下踩踏的痕迹,至少凶手留下了他的足迹,“他的脚印是一大一小的。”
“这说明了什么?”晏青也蹲在他身边。
“这是立体的地毯脚印,而不是在硬性材质上的平面脚印,那么呈现出一大一小的形状有几种可能,第一,他是跛足,第二,他的某一只脚上携带了重物,第三,他有严重的脊柱侧弯。”瑞德向晏青介绍道,两人的交流让韦德感觉自己留在这里是多余的。
“然后就是脚印长度和身高的有一个近似的系数关系,约为6.75.这位unsub的鞋码应当是44码男性,身高六点二英尺。死因是心脏被灼烧后停跳。范围控制地很好,应该是某种火焰枪,但如果是火焰枪需要控制在这样的精细范围内,就无法使用过大功率,会增加操作时长。受害者不可能站在这里被烧,unsub需要别的方法控制住受害者。”瑞德看向韦德,“警探,我们需要检验他们的血液样本。”
“已经送去了,由于这几个人的身份原因,结果应该会出来得很快。”
瑞德又走向另外两具尸体,“这是科伦坡主教,另外一位是马修神甫。两人都是面朝下趴着,unsub从后方攻击,不过科伦坡和马修没有和另外两人倒在一个方位,他们可能是在逃跑的过程中。”
“朝着窗户逃跑吗?”韦德感到疑惑,总统套房的客厅采用的是全封闭式的落地玻璃,这里既没有窗户,也没有足够让人从68楼安全逃跑的救生绳索。
“unsub就追在他们身后。”晏青指着皮质沙发上残留的手掌痕迹,痕迹一旁还被放置了证据标志,指纹分析应当已经送检,“他直接翻越沙发,追了上来。”
科伦坡和马修当然会朝着窗户的方向逃跑,他们可以运用圣力实现短距离的飞行,这绝对比冲出走廊乘坐电梯更加保险
“足够强壮灵活。”瑞德补充,“受害者头部的钝器伤口也能够证明这一点,这一次的凶手不会是出现在视频中的unsub一号。看来我们有一个强健的unsub二号。”
“我们能确定这是unsub二号所为吗?”吉迪恩在这时走了过来,“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不是unsub二号,他是冲着那把朗基努斯之枪来的,科伦坡主教来取走它的消息没有被可以隐瞒过。”
“我更倾向于他就是unsub二号,”晏青说,真正的朗基努斯之枪被藏在圣力派手中的消息少有人知,“世界上会同时出现两个人,一个能够闯进梵蒂冈的仓库偷走朗基努斯之枪,而另一个能够躲过五星级酒店的安保系统,在不被摄像头拍摄的情况下杀死四个人,带走朗基努斯之枪而不为人知吗?”
在火焰灼烧的伤口上,晏青察觉到了几丝遗留的能量气息,不过这种能量极为精纯,似乎只是单纯属于强力的火焰而非某种魔力。
“如果他就是把朗基努斯之枪寄给你的unsub二号,那么他为什么一定要带走朗基努斯之枪,甚至不惜杀死四个梵蒂冈教职人员?”
就在瑞德思考这个问题时,一个小警员走到韦德身边,和他说了些什么,话里的内容让韦德皱起了眉,“你们拿上来了吗?”
“拿上来了,就在走廊里。是一个不大的纸箱。”
“好吧,”韦德重新看向吉迪恩三人,“有一个流浪汉送了一个箱子到酒店前台,说要转交给你们中长发的那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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