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们的相机闪光灯不断照亮这对夫妻的脸,艾迪先生总是忍不住在亮光前眨眼。
“如果你绑架了她,请把她换给我们,我们可以满足你的要求,”艾迪先生跟着说,“如果有谁看到了塞尔玛,请一定和我们联系,......”
艾迪夫人似乎无法支撑下去,无力地把头靠在了艾迪先生的手臂上。
......
在艾迪夫妇结束后后,JJ站在他们身前,对着黑压压的一片话筒,向媒体解释道,“对失踪儿童的最佳救援期是二十四小时,如果有任何人有关于塞尔玛.艾迪或是儿童击杀者的线索,请立刻联系我们和亨廷顿警局,我们剩下的时间不多了。谢谢大家的帮助。”
“重播这里。”吉迪恩对瑞德说道。
瑞德敲击笔记本电脑的键盘,把视频倒回了艾迪夫人的手抓紧了她的丈夫的片段,录像画质并不好,吉迪恩整个人往前凑近了屏幕,但这也没法让画面更加清晰。
“你看,艾迪先生在接到他的妻子的眼神示意之后才开口说话;在我和他聊天时也是这样,他始终在追随我的问题,他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因为他不得不掩盖真正的答案。”吉迪恩说。
“他处在一个服从者的位置,这种关系常常导致群体中占据主导的一方疯狂煽动和计划,服从的一方则疯狂实施犯罪。”瑞德接道,“主导与服从的杀手关系常常出现在关系亲密的个体之间,有的是童年伙伴,有的甚至有血缘关系,比如拉斯维加斯的山腰绞杀手兄弟。”
“也会发生在夫妻之间,安西娅.艾迪是这段关系中的主导者。”吉迪恩说,“塞尔玛是一个孤儿,如果她成为了他们的犯罪目标,她其实没有能力反抗和逃离,艾迪却选择以失踪为借口报警,她的情况或许比失踪更糟糕。”
“所以你确定这个案子和儿童击杀者无关,但他一定会被艾迪夫妇发布声明的举动激怒。”瑞德问道,“他快速杀戮、快速逃离是为了不让孩子感到痛苦。”
吉迪恩点头肯定了瑞德的推测,“他想要让孩子摆脱虐待的家庭环境——用送他们去另一个地方的方法。他的童年记录里一定有被虐待的记录,毒打与咒骂会让他变得自卑而充满愤怒。”
“有百分之十二的儿童被虐待者长大后成为了虐待者。”瑞德总是在提供数据,“但在这个统计中没有加上儿童击杀者这种类型。”
吉迪恩长叹,“我希望他能带我们找到塞尔玛。以上都只是我的推测,我们没法用它来申请到搜查令和逮捕令,尤其是在艾迪是本地治安官的情况下。”
“从统计学的角度来看,执法人员的犯罪率从不低于普通人,但人们总是倾向于相信他们。”瑞德看向吉迪恩。
“但侧写总是倾向于先例和数据。”
“艾迪夫妇在他们的家门前向媒体发表声明,JJ、霍齐和摩根都在那里。”瑞德点头,“你觉得他们会自信到把塞尔玛藏在家里吗?”
“他们在失踪后十三个小时才报警,有足够的时间转移塞尔玛。”艾尔端着咖啡进了,插了一句,接着把门仔细地关好,她确信外面的那群警察绝不愿意听到侧写师们分析出他们的同事是个杀人犯,即使是刘易斯警探这种侧写认可者也不可能。
“我想问的是,如果像你说的那样,击杀者找到了塞尔玛,他会杀死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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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就是布兰诺院长。”瓦伦把布兰诺介绍给一对中年夫妇,“这是罗德尼夫妇。”
罗德尼夫妇身着正装,礼貌地向布兰诺微笑,“你好,布兰诺院长,我们想要领养一个孩子。”
“请进。”布兰诺侧过身,让三人进入屋内,瓦伦很是熟悉地给罗德尼夫妇指路,仿佛他也是这里的主人一样。
“我听瓦伦谈起过你们,”布兰诺缓慢地带他们往屋里走,“你们来自匹兹堡?”
“是的,宾夕法尼亚的匹兹堡,”罗德尼先生中规中矩地回答,“因为身体原因,莉迪亚和我一直没有孩子,但我们现在的年纪都不小了,还是希望能够领养一个孩子。”
“瓦伦说你们已经看过了照片,想要领养吉米?”
“是的,我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他了。”罗德尼夫人说,“他看起来聪明又可爱。哦,你不用担心我们的经济问题。”
布兰诺深深看了他们一眼,“那是儿童保护机构的审核,和我没有关系。我先带他出来见见你们吧,这还得考虑他的意见。”
后院里,吉米正在桌边和家庭作业作斗争,格瑞斯坐在另一把椅子上,她远远地就听见了屋子里的谈话声,皱眉抱怨,“又是瓦伦那个讨厌的家伙。”
“不要皱眉。”晏青出声制止她,他手上正拿着一支眉笔在格瑞斯的脸上比划。
格瑞斯不愿意上学,布兰诺先生看在她至少没有继续到处乱跑的份上,暂时默许了她的逃课行为。她趁着这段时间和一直待在福利院,又和看上去同龄的晏青混熟了。
现在,她正指挥着晏青给自己化妆,她才晏青是个新手,但已经比其他小鬼头技术好多啦!
“好吧,我不动了。”格瑞斯撇撇嘴安静了一会,很快又说起来,“瓦伦就是个掉进钱眼子里的家伙。”
“被他介绍领养出去的孩子过得不好吗?”吉米从老旧的字典堆里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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