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言呼吸都快停滞,怕自己身上是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吸引了萧溯的注意,脚趾在紧张中小心翼翼地蜷缩。
再挑起眼帘时,萧溯眸中的怒火在不住燃烧:“脂粉?”
昭言一时没反应过来,不明所以地扭过头看向自己的肩膀:“啊?”
“女人碰了你?”萧溯质问,“谁?风月?”
昭言因此有了印象:“风月拍了一下,我的肩。”
萧溯即刻收紧拥着对方的胳膊,力道大的似乎是要将昭言拦腰折断:“为什么。”
“说话的时候……”昭言疼得眼睛都红了,他小幅度推了推萧溯的胳膊,声音发颤,“她安慰我,只碰了一下……”
萧溯面色不见好转,却缓慢松了禁锢对方的力道。
“你是炉鼎。”萧溯语气不善地提醒,“在修仙界,任何一个无端靠近你的人都有目的,包括本尊。若是不想被蚕食干净,你最好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
昭言红着眼睛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腰,还得在魔尊的威慑下乖乖点头。
可是萧溯并没有彻底放过他,而是将他打横抱起,走向床铺。
昭言瞬间慌了神,紧张地拉住萧溯胸前的衣物:“我们,要干什么?”
“你想干什么。”萧溯挑眉。
“什么也不想干……”昭言眼睫颤得厉害,他把脸深深埋进对方的胸膛,妄图找寻反抗的勇气。可萧溯身上带着炙热的体温的檀香,瞬间把他抗拒的言语吞噬得一干二净。
萧溯嗤笑,不置可否。
他将昭言放在床上,率先扯落对方肩头的衣物,在那片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了深深的牙印。
像一只霸道的狼狗在标记自己的领地。
把其他人的脂粉味尽数剔除。
昭言不知道他的怒火从何而来,唇被萧溯含住,呼吸被萧溯掠夺的时候,眼底沁出好几颗泪珠。
没事的。
他想。
只要喝了药,就不会有关系……
昭言因泪水而支离破碎的面庞格外脆弱,他五指缠着萧溯的衣物,肩膀抑制不住地颤抖。
怕萧溯,却还要偏躲在萧溯怀里。
萧溯吻去他的泪水后,细细品尝他身上好闻的信息素。宛如剥开了水蜜桃那层薄薄的皮后,一口咬下去那种汁水横溢,鼻息之间全是饱满的清甜。
“现在,还是晚上?”萧溯吻他,头一回,语气是在同昭言商量。
“都不要……”昭言刚冒出几个字,听闻萧溯加重的呼吸后,他立刻害怕地改了选项,“晚上……”
萧溯满意地用牙齿厮磨他绯红的耳尖,声音含笑:“希望你的药有效,炉鼎。”
昭言将脸埋进他的颈窝,带着哝哝的鼻音委屈地“嗯”了下:“我也,希望。
*
昭言枕着萧溯的胳膊,安稳地睡到下午。
一直到昭言醒了,萧溯才前去处理寒山的事物。
昭言揉了揉眼睛,看着对方渐行渐远的背影,心里沉甸甸的。
很奇怪,昭言以前从没有体验过这样的感觉,他不知这种失落感从何而起。
一个人在屋子里呆了许久,昭言突然想起午时风月提起的事,在寝殿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鼓起勇气,想去看看折墨。
他把先前洗干净的折墨的手帕放入腰间,照着不久前守卫给他指引的方向,往离殿那里走去。
沿途的景色算不上优美,却算得上清新。
大片大片绿色的植物遮天蔽日高耸入云,把刺目的阳光尽数隔绝在外,以至于脚底之处踩的尽是阴影,十分凉快。
站在离殿前时,昭言思索着要不要问问巡逻的守卫哪间屋子是折墨的住处时,不远处那个靠在躺椅上,将自己全身暴露在阳光下的人影顷刻吸引了他的注意。
昭言认出那便是折墨,快步走过去。
折墨听闻脚步声,缓缓抬起眼帘。
瞥见昭言,他道:“有事?”
昭言连忙在折墨面前站定步伐,有些拘谨,他点头:“折墨师傅。”
“我说过,我不是你师傅。”折墨从躺椅上坐起身,因为腿伤疼痛,他的面色同唇色一样苍白。黑色的衣物衬得脖颈愈发白皙,在阳光下近乎透明。
昭言抿了抿唇:“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您。”
“折墨。”
“……好。”在现实世界中,对老师的敬畏让昭言觉得这样的叫法似乎不太妥当,但他还是点头记下了。
他从腰间取出折墨先前给他的手帕:“这是,您的东西。”
折墨视线落在昭言的手上,凝视许久,没动。
“我洗干净了。”昭言补充,“洗了好几次。”
折墨终于抬起手,接过手帕。
“还有别的事吗。”折墨正欲将手帕放入衣袖,不知嗅到什么味道,拿起手帕放在鼻尖闻了下,眉头微微蹙起。
第三十四章 护颈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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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的这个举动,让昭言心头一惊。
与萧溯凑近闻他身上气味时那种紧张却浑身过电的感觉不一样,此刻昭言的注意力完全落在了自己递交给折墨的手帕上,胸腔若擂鼓,局促不安。
“是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吗?”昭言双手在衣袖中紧握成拳,眼睫不自在地发颤,像从空中跌落的蝶羽。
折墨抬起眼帘:“蜜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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