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宋朝的法律把各方面都规定得非常细,总体来说,基本都是可以“按律”审判。而且宋朝的司法非常复杂,一个案件基本都会有复查和疑狱等等,所以错判率很低。
而且宋朝基本是实行“与其杀不辜,宁失不经”政策,也就是说,基本都是以无罪论人。(PS,辜是有罪的意思哦,不辜就是无罪之人,经是法律条纹,意思大概就是宁可不跟着条纹走,也不能杀无辜之人)
但是要提一句,宋代的司法机构没有和政府机关独立开,它还是隶属于政府机关的。
但是“独立审判”某种程度上还是成立的。宋朝的法律规定,下级法院在审判时候是不允许向上级法院请示的,而上级法院给予的指示,下级可以不理睬,也就是独立判决,当然被判之人也可以上诉,这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总之我们看包青天时候觉得还是以人判为主,包拯说斩就斩了,但是在宋代其实没有这么容易,要层层判罚,也有公诉人陪审官来着,不服还能上诉,不过话说回来包拯的三道铡本身就是演化自皇帝的三札,可能有特权也说不定……咳咳。
不过民告官有专门的机构审理,县衙不管这个,县衙只管民告民。
开封府还有专门的部门接受百姓上诉,可以接到求救无门者,类似于告御状。
对了,上诉封顶3次,南宋是5次。
但是也有例外,如果控告法官受贿不在此列,特别复杂的不在此列,总之,在宋朝要有冤案坦白说听不容易的。当然,高技术犯罪不算啊,所以后来宋慈才写了《洗冤集录》,就是因为很多不解剖看不到真相的案件来着。
所以相对来说,历朝历代基本只有宋朝的灭亡是完全因为外因的,和内因关系不大,农民起义的状况也比较少,基本没有出现大规模起义军事件。基本都出不了省。
这个多多少少也和法律的威严和有效性有关系,民众不至于会因为大冤屈搞事。
历朝历代,有多少农民起义军首领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冤屈,还有被迫下岗,被迫砍工钱起来搞事的……某种程度上来说,宋真的是避免了这个可能性呢(农民揣)
第199章
翌日, 夏安然照旧去了自己的铺子里巡视。
只是比起昨天的认真,今天他多了几分漫不经心。
就连夏多多立在他的笔杆上, 他一时都没有注意, 还是因为感觉手腕手腕有些重,方才抬头看了过去,多多拿脑袋蹭了蹭他。
夏安然微笑着亲了他的小脑袋一下, 他养了这只鸟快两年,夏多多总算稍微长大了一些,小短屁股变成中长的屁股,红色的那段也扩大了些,总之那一点点红不再显得那么突兀滑稽了。
只是夏多多到底是什么品种还是没人知道。
夏安然默默扭头然后叹了口气, “唉,还是咱们家多多乖, 不像有些人阳奉阴违。嘴上说的好好的, 一到京城便来找我,可实际上呢。”
他这么说的时候,门口便走进来了一个白衣男子,身量较高, 但因为年纪尚小的缘故。还没完全长开,故而显得稍有些瘦削。
只是这年轻人长得实在好看。
剑眉星目, 面庞白皙, 只一个扫目看来便有数不清的风流雅致,偏偏这人气场冷硬,倒是让人不敢轻易接近。
此人正是多日不见的白玉堂。
这人自觉进来的时候正不是时候, 他一时捉摸不清老师是知道他来了还是随口一说,这位老师的底细有些奇奇怪怪的,当时二哥同他说他是不会武,但是在寻常的往来过程中,他对于二哥的判断总有些怀疑。
白玉堂摸了摸鼻子,小声说道,“老师。”
来了?夏安然的小眼睛飘了过去“坐”。
两个人面对面坐下,夏安然为学生倒了一杯茶,态度十分平静,“说说吧,你遇到了什么事?需要去开封府闹上一番?”
不错,昨日来到开封府之人,并非是夏安然所想的玉天宝的人,而是他的小学生白玉堂。
白玉堂此来京城是为科举,去年他过了松江府之试,今年恰巧又开科举,恰是一个顺年,若是过了这一场,下一场便是殿试。
此番频繁的考试节奏,自然让夏安然想象不到,他的小学生居然还有精力如同原着一般来一个大闹开封府,还被他撞了个正着。
若非他昨日就住在了开封府,不然他还不知道自己的这位学生早就到了开封,估摸着还观察了包拯一段时间之后才去替人报案。
实则白玉堂接到今年会重开科举的消息的时候,他正在金华老家和白大哥一同过年。夏安然一同捎过去的还有让白玉堂到了开封府,直接来找他这儿住着便是的讯息。
所以白大哥都十分放心的把弟弟连同着一些货品一同发了出来,为了保证弟弟有足够的时间在开封府内学习,所以他们走的是陆路。
也因此,他们恰好赶上了同样上京赶考的颜查散主仆。
带着一整个商队的白三少自然没法像原着那边装作落魄人试探这位书生了,但是二人也算相谈甚欢,白玉堂又多了一个结义兄弟之后,因颜查散不像白玉堂有个开封府的亲戚,又手上羞惭,便提前与他们暂且分开。
白玉堂亦是有着白大哥布置的任务,他去补完了货物后要去送一批货,于是二人便分开,约好汴京城开考前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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