骡子这种吃得少干的多,脾气好,长得也可爱的动物成为了东方运货的最佳的牲畜,它们的畜力优势远远大于马和骆驼,甚至于到了西方国家后,他们带过去的骡子还被高价留下,为了买下汉人的骡子,当地人给他们准备好了骆驼,并且以极为廉价的价格出售了商品给汉人。
狡猾的大宛国自持于擅长伺弄牲畜,就想要靠着买来的几头骡子繁殖出来一片,再往西边的那些国家卖呢。
他们从东方得来了吃麦子的新方法,都需要畜力来拉磨,马的脾气犟,也不喜欢做重复劳动,骆驼更不提,只有骡子看起来最适合啦!
但是,哪怕它们哼哧哼哧得试图让骡子生小骡子,但是怎么让小骡子诞生这个秘密,直到几百年后都没能攻克。
狡猾的大汉人将骡子不是由骡子生的这个秘密藏到了新朝代都没让他们知道,以此靠着出口骡子的这条线,获取了大宛马的采购权。
同时期,因为小冰河时期雨带难移,以及北方土地紧张,是的南方的经济大幅度繁荣。
在曹操的小伙伴陈温光荣升职之后,徐州刺史孙策被破格平调去了扬州,受制于忽然开始变得凶神恶煞的长江河流,以及东方开通商路的必要需求,国家开始投资南方地区的造船业。
造船业的大规模发展,很快就促进了东面海运业的兴起,带动了沿海城市的经济起步,虽然还做不到远洋,但是近洋运输的危险已经不大。
商业的兴盛促进了资本的快速聚拢,面对这种中小资本的运作,国家对待他们的态度是扶持中小资本,打压大资本家。
中小资本是一个地区富裕的象征,大资本在古代,则有可能引起纷乱。
所以,夏安然是真的没有什么遗憾。
夏安然睡得迷迷瞪瞪,忽然发现刚刚远去的脚步声停了下来,又退了回来,一个和蔼的男音在他耳边响起“哎呀,是小猫呀。”
夏喵睁开了眼睛,嗅了嗅,从味道辨别出了这人是谁。
正是三国展焦尾琴的复原师傅。
他巴拉了下身子,从铜狮子上头跳下来,老气横秋得和老先生打招呼,老先生自然不明白这是一只猫的严肃表情,反倒是极有兴致得稍稍躬身对着猫说“小猫,要来听我弹琴吗”
他的表情有些落寞“应当是最后一次了……下一次,这把琴,就要被封起来了。”
夏安然抖了抖胡须,默默得走到了他的身边。
三国特展即将在几天后开幕,夏安然这一睡,在他那里睡过了几十年,但是在这里也不过是过去了几天而已,而一旦展览开展,这位老工匠所作出的,焦尾琴自然就要被放置到柜台里面。
这次展览结束后,焦尾琴也将被放置到相关的博物馆内。
撇除掉他它使用的是古法仿制的是汉代名琴焦尾,它本身的制作工艺和制作手法也已经极为精妙,堪为一件艺术品。
但是同时,因为这柄琴是国家交给老先生的任务,老先生并没有所有权,甚至理论来说,连使用权都没有,到他将仿琴交付给故宫博物院之后,其实他于这一把琴的缘分,就应当断了。
但是这位老先生,因为和故宫博物院文物修复工程里面也有一些合作,所以在这件事情上,工作人员倒也给了他几分通融,大家都是搞艺术的,多少能够明白,这一种宛如儿子出嫁了一样的心情。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今天的这一次奏琴,应该是老先生这辈子用这把仿制焦尾琴弹奏了最后一曲了。
在老先生这边,夏安然虽然是只猫,但是却极有灵性,艺术从业人员在某些程度上来说,都是相当随性的。
更何况,古琴音乐的本就是悦己,有没有人一同听曲,本也无妨,只不过老先生此刻,恰巧遇到了夏安然,所以顺嘴邀请了一句而已。
他没有想到这一故宫的颇通人性的未成年小猫,居然就像听懂了一样,当真跟着他走到了展馆前。
参国展的展馆还没有完全布置完毕,但是防盗设施已经开启,夏安然跟着制琴大家一同走了进去。他们的视线,都投向了焦尾琴所在的掌柜。
用来隔离开展品和游客的罩子已经做好,就放在边上,焦尾琴被放置在用红绸布覆盖着的木架上,看得出不用多久,他就要被玻璃罩罩上了,可能就在今天下午。
老者的表情很平静。
他慢慢走上前去,也没有再拿下这把琴。而是将外套一脱,放在了地上,然后他以跽坐的姿势,坐在了衣服上,他将放置了焦尾琴的展台,当做桌案,他想要用汉朝人最习惯的姿势,再弹奏一次这把可能是他这一生的最高杰作。
如此,这个展台的高度,反而正巧可以让老者的手以他舒服的角度放置。
夏安然坐到了老者的身边。
他眯着眼,看着老者的手,一点一点摸过焦尾琴身上的部位,这把焦尾琴为了让人一眼就看出他的身份,自然就和历史上,对焦尾琴的描写一样,于琴尾刻意做了木料烧焦的痕迹。
这一痕迹自然无损焦尾琴的美貌。
夏安然在汉代是见过真正的焦尾琴的,随着,曹操政权向洛阳城的转移,一直留在兖州闭门不出的蔡昭姬,也跟着一起搬了回去洛阳。
小皇帝还特地下旨,允许蔡昭姬以未嫁女的身份继承蔡邕的全部财产,其中包括蔡邕在洛阳的房产,以及尚未遗失的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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