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欢快得捧着乌鸦转了一圈,然后将连埋在了大乌鸦的背脊上“多多,好想你呀!”
“嘎嗷!”大黑鸦奋力挣扎,它扑棱着翅膀想要从夏安然怀中钻出来,奈何夏安然熟练得抱鸟姿势牢牢得卡住了鸟的肋部,一时半刻它居然钻不出来!
“嘎嘎嘎嘎!!!!”大黑鸦发出了一连串的鸦叫,试图让夏安然把它放开。
真是熟悉的叫声呀!
我之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我还觉得这只鸦特别的高冷,现在想起来可不就是他们家多多别扭的模样吗!明明可想我了吧!
“嘎呜呜呜呜!!!”
“乖啦乖啦,多多!我也很想你的!”
“呱呱呱!”
“……多多你叫声好奇怪,变成鸦的时候你是不是又学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夏安然爱怜得摸了摸鸟头,目光充满了老父亲的慈祥,就在这时,他看到曹纯终于慢悠悠走了过来,他身后跟着一匹枣红色的大马,正是曹纯的爱马。
见到他走近,大黑鸦看着曹纯叫的更急促了!
夏安然顿时有些心伤,哎,也难怪,多多从以前就和沈戚比较亲近。
夏安然父亲的慈爱心受到了一点伤害,尤其是看到曹纯慢悠悠从他怀里将黑鸦接过去的时候,大黑鸦明显露出了“得救了”的态度时候。
曹纯手一扬,黑鸦立刻扑棱棱飞走了,它也不飞远,就跑到了屋檐上头,黑豆豆的眼睛深沉得从上往下看,正当夏安然想着要怎么和多多鸦解释【不是阿爸之前不爱你,是阿爸不知道那是你呀!】的时候,他听到曹纯的一句话“错了。”
“嗯?”
“多多……不是大黑。”
“……”这就很尴尬了。
尤其在夏安然接触到在曹纯背后踢踢踏踏跟过来的那匹马哀怨看过来的眼神的时候。
“不是,多多!你听我解释!”
枣红马静静得看着他,大眼睛扑棱扑棱得,就想要听夏安然能编出什么解释。
然而夏安然能说什么呢,能说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一只矫健又带攻击力的飞禽吗?
还是说我没想到你居然会换物种吗?他都能从人变猫再变人了,哪好意思说别的鸟哟!
最后夏安然轻轻摸了摸马头,“多多啊,我,种了很多苜宿草哦!”
然后夏多多就原谅他啦!
夏安然看着枣红马将他种植用来肥田的苜宿草一寸又一寸得啃过去,在小心疼之余,内心充满了满足感。
人,果然要有一技之长。
走到哪都饿不死手艺人,古人诚不我欺!
“那我呢。”见到他志得意满就差翘尾巴的样子,曹纯在他身边轻轻得问“我认出了景熙,景熙却不曾认出我。”
夏安然睨了他一眼,只是默默将手伸过去牵住了曹纯的手,然后将手指一根根得扣进了曹纯的手里。
男朋友撒娇的时候,难道要和他解释自己压根不知道对方也和他一样而不是游戏玩家吗?
当然不行。
果然,当夏安然用极其亲密的姿态握住他的手之后,曹纯就安静了下来,他眼帘微微垂着,披散的黑发被初夏的清风微微扬起,看着夏安然的眼神缱绻又温柔,沐浴在这样的目光下,夏安然的眼睛情不自禁得弯了起来。
二人都不曾提起上一个世界,夏安然没问上一个世界他离开之后沈戚怎么过的,沈戚也不曾说起上一个世界。
夏安然只是凑在了他耳边悄悄说到“如果有下一次,我会先找到你的。”
闻言,曹纯笑的更温柔,他眉目舒朗,又是在一个男人最好的年岁,笑起来时候实在是好看极了。
夏安然看着他的样子都有些发呆,直到曹纯将夏安然的手捏在自己手中,一下一下得捏着少年人的手指。
两人靠的极近,慢慢地,夏安然将脑袋靠在了曹纯的肩膀之上,感觉到另一人暖融融的体温,这一刻夏安然感觉自己仿佛得了肌肤饥渴症一样。
真不想从这人身上离开。
“景熙。”
“唔?”
“今日不妨同纯秉烛夜谈?”
“……”夏安然默默的将自己坐直,把手抽了出来,冷酷无情得表示今天大喜大悲之下心情动荡不适合谈心。
“君且自归。”
肌肤饥渴症?错觉吧,没有的。
话虽如此,但是这夜曹纯要求留下的时候,他还是得逞了。
一连几日,夏安然都干劲满满,他从这一日过去了就不再是单身汉啦!
他是有妻有子幸福美满的人生赢家!家里那位还又能文又能武,特别优秀。
虽然曹纯不曾告知夏安然他是怎么认出自己的,但是夏安然猜测,多半是通过字迹。
在红楼世界,夏安然的启蒙人正是沈戚,他的字迹,没有人比沈戚更熟悉了。
偏偏这个狡猾人在他面前写字的时候都改了字体,所以夏安然并没有认出他来!
明明那么早就认出了他,一直藏着。
难怪夏安然总觉得自己一直在被人撩……现在想起来,什么飞鸦传书、脱衣服洗马,什么一起吹唢呐,什么住在隔壁,都是满满的心机!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是他脸上却露出了傻白甜的笑容。
哎嘿嘿,有个人费尽心机凑近你靠近你讨好你,这个人还恰巧是你喜欢的人,还有什么比这个更甜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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