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万漠肆和太后关系越来越差,可惜饶是这个时候,万漠肆的作为也称不上一个合格的君王,他依旧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起后多的时间用于和黎兑玩乐,其余才是给太后找不痛快。
黎兑推门进屋,他掀开帘子,感受到外面的光亮,万漠肆皱着眉睁开眼睛。
正要发作,谁知看到是黎兑后抱怨道:“黎弟,朕还未睡够。”
黎兑挂起温柔的笑脸,坐在床边拨开他额前几根乱发,然后说:“肆儿,我想你了。”
万漠肆听了笑了起来,他抱住黎兑的脖子说:“胡说什么,我们一直在一起。”
黎兑没说话,低头吻住他,万漠肆还以为是早起亲密,谁知道并不是这么简单。
“黎弟……”
寝殿外的小太监看了看时辰,已经不早了,黎公公进去后怎么还不出来,皇上和他都不用午膳吗?司膳的大太监都过来问了几回了。
就在小太监忐忑的时候,他听见里面传来黎兑的声音:“传午膳。”
皇上在寝殿里用膳是常事,每每进去皇帝都是衣冠不整,不过太监和宫女们都低着头,也不敢看他。
以往黎兑这时候已经穿戴整齐了,可小太监用余光瞥了一眼,今日黎兑竟然穿着里衣,他心头一惊,将头更低。
说实话,如今宫里年轻的太监谁不羡慕黎兑,他不是女人,却比宫妃过的还好,也不知这么高大的太监,皇帝到底看上他什么。
传膳的宫女太监下去后,黎兑掀开明黄色的帷幔,万漠肆的样子有些狼狈,他瞪了黎兑一眼伸出手让黎兑抱他下床。
“黎弟今日有些粗鲁,朕当时舒服,如今有些疼。”万漠肆小声抱怨,这抱怨跟撒娇也差不多了。
黎兑将人放在软榻上说:“是我的错,下次我温柔些。”
说着一手拿起干净的缎袜,一手握住万漠肆的脚给他穿袜子。
万漠肆披散着头发靠在圆枕上,眼神温柔地看着黎兑服侍自己,等他穿戴好后,万漠肆伸出手:“如果朕不做皇帝,你也不做太监,我们隐居山野可好?”
黎兑眼神里闪过错愕,很快他收起情绪握住万漠肆的手说:“山中有野兽,没有美味珍馐,事事都得自己动手,皇上不怕?”
“我们可以带着侍卫、太监宫女,有什么可怕的。”万漠肆天真的说着。
黎兑心道,万漠肆一辈子都没见识过除了皇宫之外的地方是何种模样,该说他幸运还是可悲?
“用膳吧。”黎兑说。
万漠肆早就饿了,吃完饭后,他身子不爽利,于是又上了床睡了好些时辰。
黎兑放下帷幔,他深深地朝里面看了一眼,如果太后大权在握,皇帝恐怕永远都在皇宫中不谙世事,风流随性。
可惜,这世上有人幸运一时,无人幸运一世,黎兑知道自己的主子迟早都会赢得最终的胜利。
那个时候,等待万漠肆的只能是死亡,万漠肆注定是所有人利用的工具,无人会真正爱他,这就是身为帝王的悲哀。
黎兑转身悄无声息地离开,他要去布置这场死亡,太后因为皇帝的关系已经很久对他没下手了,他只能自己来。
与此同时,叶逐枫在王家总算不是个摆设了,他一直等着给王岁澄看病,谁知道王岁澄各种推脱,显然是不信任他。
他对王岁澄很有好感,这个认识让叶逐枫有些失落。
好在他这段日子让一个一年不能下地的病人下了地,消息竟然传到了王家长辈耳朵里。
王家长辈一听,他人就在王家,立马让叶逐枫给王岁澄看诊,王岁澄自然不能回绝长辈,只能应下。
叶逐枫再次见到王岁澄,脸还是不禁红了,王岁澄奇怪道:“可是屋里有些热?”
“王公子不必管我,你先脱了裤子,我看看。”叶逐枫从小跟着上代神医生长在山中,说话本来就不会文人那种拐弯抹角。
屋里的王岁澄和他的下人听到叶逐枫要他脱裤子,一时间都有些惊讶。
叶逐枫立马解释:“不脱裤子我怎么看腿?”
王岁澄收起惊讶的神色说:“以往的大夫都是隔着裤子按了按。”
“胡扯。”叶逐枫冒出一句粗语,下人笑了一声,让叶逐枫十分不好意思。
王岁澄看了眼那个下人,接着叹了口气让下人抬他到床上。
他很不愿意别人看到他的腿,他以前是能够走路的,那时候腿上不是这般皮包骨的模样。
脱了裤子,叶逐枫凑过去,然后上手在关节和腿肚子捏了捏。
王岁澄很不适应别人的触碰,他不自觉皱起了眉头,叶逐枫道:“翻个身,我看看腰。”
“好……”王岁澄配合着,却只希望他快点看完。
虽然不良于行,可是王岁澄上半身并没有疏于锻炼,腰部的肉十分紧实。
检查完后叶逐枫退开,下人给王岁澄穿衣服的时候他说起了王岁澄的病因,以及自己接下俩的治法。
病因和那些大夫说的差不多,王岁澄自己都背下了,至于治法除了常规用药外还有其他针推等等。
“王公子若能听话,还是有站起来的可能的。”叶逐枫真诚道。
王岁澄依旧没抱多大期望,只是多谢了他,叶逐枫见过那么多病人,一眼就看出来他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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