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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等待开机的时候,波本的表情焦虑无比,他直到这时才看见琴酒的消息,可发出时间已经是一小时前了。
    可恶,莱伊那个家伙居然这么毫不犹豫地就对hiro动手了…他还是低估了这个和琴酒在各个方面都很像的杀手,要是hiro出了什么事的话,他绝对不会放过莱伊!
    波本下意识就想要联系好友,因为他知道aka手里有他们的定位显示器,可莱伊和苏格兰的名字同时出现在他的脑中,波本不受控制地就想起那一场在天台发生的梦。
    发小染血的尸体,莱伊握着枪的手,还有和苏格兰重叠的、紧闭着眼的警官先生。
    ……他不能在这种时候把对方扯进来了。
    —
    莱伊坐在驾驶座上,若有所思地看向后视镜,苏格兰正在给自己换绷带。
    “你是日本公安的话,”他沉吟,“要联系赤江警官吗?”
    苏格兰警惕:“你们认识?”
    “七年前认识的,他和FBI也有合作。”在坦诚完各自的身份后,为了合作要求,莱伊在这种信息上并没有多加隐瞒,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联系他。”
    苏格兰抽抽嘴角。
    “不用了,”他也不知道哪来的优越感,矜持地点头,“去安全屋就是为了拿到和他联系的东西,我们是挚友(*重音)。”
    莱伊的表情更微妙了,他和苏格兰的脑电波这时诡异地对到了一起。
    [他们要是认识,当初又是怎么演出那种效果的?]
    还在游乐园的警官先生并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事,他虽然控制欲很强,却还没强到会随时随地关注卧底好友的所在地。
    他现在正在安抚两个刚刚吓得不轻的小孩。
    “她昨晚来警察厅窃取卧底名单,不过是我处理过的假名单啦,”那月摊手,狡黠地笑起来,“志保应该也听过吧,有特殊记忆能力的行动组成员库拉索?我是打算用她来当鱼饵的。”
    “这样会很危险的!”灰原哀颤抖着低声吼道,“万一你……万一孩子们出现了什么意外怎么办?”
    警官先生叹了口气,他虽然判断库拉索是可救的,但这两个恐惧组织的小孩可不知道。
    他蹲下来拥抱着两个小孩,下巴蹭了蹭他们的头顶。
    “别担心,我会保护你们的。”警官先生说。
    第六十一章
    “大家,该去排摩天轮的队伍了,”警官先生顺完这边小孩的毛,开始对着不远处玩飞镖的几人招手,“要是时间来得及,我们还能把南北轮都坐一遍呢。”
    几个小孩振臂欢呼,边上的库拉索也顺着气氛笑着和孩子们一起击掌。
    [那月哥哥,水族馆餐厅西侧窗边,有人在入侵园区的监控。]耳机里传来人工智能的声音,那月的脚步没有停顿。
    他若无其事地摁了下耳机:“调出那个位置的监控,反过来匹配一下那个人的身份。”
    不出所料——
    [面容匹配结果为美国女星克丽丝·温亚德,公安系统内备注代号为贝尔摩德。]
    是来回收武器的莎朗老师,来得比他想象的要慢一点,是去别的地方见什么人了?
    那月想起今天早上应该和贝尔摩德一起执行任务的降谷零,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如果贝尔摩德的任务改为回收武器并出现在这里,降谷零作为临时搭档也不应该缺席,更别说经历完昨晚的事情,卧底先生是知道库拉索的失踪和自家好友有关的,只可能是有更重要的事情绊住了他。
    琴酒不在境内,是什么?朗姆已经把武器交给了贝尔摩德处理,不可能是他。
    那月给好友发了条消息,并没有得到回复,他这才趁孩子们叽叽喳喳地聊天排队,用手机调出活点地图。
    能让降谷零放弃和他联系、冒着被组织成员发现不对劲也要直接去做的任务,只可能和诸伏景光有关——他看着地图上目前虽然还有些距离,却在缓慢靠近的两个绿点,悄悄叹了口气。
    这两个笨蛋…zero君就算了,hiro君为什么不给他发消息?
    “发生什么事了吗,那月哥。”小侦探担忧地拽拽他衣摆,“你的脸色很难看。”
    玩家默然。
    他其实是在想凌晨的那一阵心悸,胸口的疤如果再结合上诸伏景光这四个字,那月很难不想起他噩梦的常客,屏幕破碎的手机和尸体冰冷的hiro。
    “那月哥哥——”孩子们欢快的声音将他唤醒,“快来啦!”
    那月情不自禁弯起眼睛,说要让孩子们试着感化库拉索,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因为这些理由而经常和他们接触?
    他刚要往队伍方向走,就看见了伪装着靠在栏杆边上,低声和满脸茫然的库拉索交谈的人影。
    一个大大的[贝尔摩德]就飘在她脸边上,还真是伪装了个寂寞,玩家有些迁怒地在心里吐槽。让他在这里干担心…好烦,总有一天他要把黑方所有的人全都送进去。
    那月相信好友的实力,尽量让自己不要去分心,他也相信要是真遇上危急的事情hiro肯定会联系他,目前看来,还是这个不确定有没有被孩子们‘攻略’的库拉索更危险。
    对于贝尔摩德这个人,那月是一直觉得她很矛盾的,如果单从组织成员角度来看,她应该厌恶甚至一开始就杀了他这个叛徒的孩子,如果只是从母亲朋友的角度来看,她的态度却更微妙了,很明显,那月在她眼里并没有加上过‘樱桃白兰地的儿子’这个前缀,她的眼神一直都是在看一个独立的个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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