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你是我的,你喜欢我。”
尔越惶恐越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哑着嗓子道,这话他并不是对陈笑说的,更像是对自己的催眠。那双灿金色眸子愈发暗沉,浮沉着野望昭昭。
“甜甜。”他的声音越发低哑,含着说不出的强势。
陈笑被他掐着下颌抵在墙上,他眼中闪过一抹惊愕,张了张嘴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软-红舌尖暴露在男人眼皮底下,更像是一根导-火-索,“轰”地一声彻底点燃他心底压抑许久的火焰。
陈笑不知道那些野玫瑰是不是又发出尖叫声,他什么都听不见。
他像被人狠狠压折的杨柳,枝条软嫩却极易流出汁)液。
是他错把野狼当羔羊。
陈笑恶狠狠地掐着男人-背_脊,听见他的吞-咽声,到最后竟然没用的晕厥过去。
此时的尔就像变了一个人,他细细抚-摸着陈笑的脖颈,那么脆弱又那么美丽。
突然他耳朵动了动,快速一转身,那双精致甚至要用上可爱的脸上拥有一双极野-性又极深沉的眸子,深邃的仿佛无垠又浩瀚的夜空。
野玫瑰一丛丛发出沙沙响声,诚挚又谦卑的向他底下高贵的头颅。
他走后还有植物细细碎碎的讨论声。
“是他,我想起来了。”
“他是路西尔,血族最后的纯血王族,我们的小幼崽,他怎么能跟他再一起呢。”
“哦,我的心要碎掉了,谁能救救小幼崽,他一定是被逼的,路西尔太狡猾了,他竟然装失忆!”
“怎么办?”
大家面面相觑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剩下良久的沉默。
城堡前空旷开阔的草坪上,乔书澜野心勃勃的盯着那恢宏无比的城堡,任由诺汀如何呼唤,他固执又坚定的走了进去,怀揣着莫名的憧憬。
诺汀根本拦不住一意孤行的他,纵然他已经隐隐猜到圣子的意图,可他仍天真的认为圣子绝不会这么做,事实狠狠打了他一巴掌。
诺汀又气又急,这处黑森林是传说中的血族纯血亲王路西尔的领地,纵然他已经失踪十万年,仍旧没人敢踏足。
传说黑森林深处就是这位的城堡,他一直以为这只是人云亦云的传说,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同时心里亦对乔书澜产生不可名状的敬畏感,圣子从未出过教廷,怎么会知道如此辛密?
他摇摇头打消这个念头,他是圣子的骑士,以保护圣子为使命,为圣子而死,是他们家族的荣光。
乔书澜很快来到玫瑰园,这么的一片野玫瑰,竟然全是燃烧的血色,纯粹的彷如一匹锦缎,惊人的靡丽,他俯下身刚想碰触一朵,诺汀已经快步走过来,一脸凝重与厌恶:“圣子,你不能碰这些玫瑰,它们是人血浇灌着长大的,是邪恶的象征,你看这些玫瑰,那么鲜艳,像血一样。”
乔书澜吓得一下子缩回手,他听的将信将疑,却实在不敢再碰了,万一这些真的是人血玫瑰,呕~
野玫瑰一听这话就怒了,她们可是清清白白的好玫瑰,喝的是地下水,晒的是太阳光,怎么可能吸人血,竟然污蔑他们,实在太恶毒了!
玫瑰们气得沙沙作响,一丛丛摇曳生姿。
可古堡是没有风的,它们为什么会动?乔书澜想到这一茬心里咯噔一沉,穿书前那些灵异小说一股脑涌上来,青天白日的他竟然被自己脑补得生生吓出一身冷汗。
他连忙呼唤诺汀,俩人不敢停留,直奔城堡主宅区。
他们背影看着沉稳却莫名透出一股子慌乱来。
野玫瑰们更是笑个不停,看看他们,好像两条狗啊。
乔书澜靠着一股子冲动找过了,经历玫瑰园的恐怖插曲后他终于冷静下来,面上保持着冷静,其实心神已经开始动摇,一个纸片人反派真的值得他这么做吗?
城堡里,陈笑很快就恢复生龙活虎,坐在椅子上,对面是嗫嚅不安的小耳朵。
“甜甜。”
陈笑横了眼男人,刚才的强势呢?把他亲的头昏脑涨,现在活脱脱一只大兔子,他终于看明白这家伙其实就是披着兔子皮的大灰狼,逼急了什么事都能做得出。
就像现在,这人竟然把他们反锁在屋子里,陈笑漫不经心瞥了眼窗外,除了开始看他一眼,现在直接视他为空气。
尔越发坐立难安,可是他并不后悔,只是害怕惹恼了甜甜。
小动作不断,眼神也不住的偷觑陈笑,见他始终不为所动,他心里越发着急,张了张嘴正要说什么。
门被人从外头叩响了。
乔书澜一开始是按照小说里写的方法推门,可是他发现门被反锁了,和他记忆里原剧情完全不同的剧情走向使得他心情异常沉重,夹杂着慌乱。
在这个世界里他最大的倚仗就是那些剧情,他自以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可现实给他当头一棒,乔书澜不免慌乱起来,迫切的想要什么证明什么。
他尽量沉住气,敲了敲门:“请问,有人在吗?”
一边诺汀摆出一副防御姿势,眼睛盯紧闭合的门,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室内陈笑站了起来,他诧异地看了门扉,继而将手指抵在嘴唇上直勾勾看着尔,噤声。
尔意会,心头腾得升起一股子愠怒,是谁擅自闯入他和甜甜的家?
指甲悄然露出锋芒,不管是谁突然出现,都要他们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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