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投无路之下,他只能从事最底层的劳作。
短短几个月,生活便将他磋磨的不成样子。
顾奕风摘下口罩,面容苍老的竟像是活生生老了十几岁似。
阴沉的气息呼之欲出,给人一种很压抑很晦涩的感觉。
陈笑身上炸毛了。
顾奕风毫不在意,戴着护具捏着他的耳朵提起来,他可是知道,这东西耳朵最脆弱,果不其然,很快就听见了悦耳的惨叫声。
顾奕风变态似得笑了起来。
“真好听,叫吧!你不是老家伙最喜欢的宠物吗?我倒要看看,当他看见一张血淋淋的皮子的时候是什么反应……”见猫儿瑟缩一下,他竟然畅快的笑:“杂种!我不止要剥了你的皮,我还要挖掉你的眼珠子,把你剁成碎肉,煮一锅汤,放上最好的调料,让他喝下去!哈哈哈,顾封焰。”
陈笑震惊于他语气里饱含的恶意,却见他又笑了起来,疯子!变态!
陈笑被顾奕风拴在桌腿上,顾奕风一脸狞笑的进了厨房。
直到看不见他,陈笑死命挣扎,脖子上一个细细的绳套着他,陈笑满地打滚硬拽,绳套一点一点往上滑,快了!
感谢他这段时间瘦了很多,肉肉们齐心协力吩咐往外滑,就差一点!
隐隐的已经传来顾奕风脚步声。
陈笑拼命一挣,成功了!
他兴奋的不能自已,早知道窗户锁死门也闭紧,陈笑掂着爪子呲溜蹿了,躲在最上方的大衣柜上面,地势高而且进可攻退可守。
爬到顶端后他身体还在打颤。
转眼顾奕风拎着把尖刀出来了。
他脸色狞笑在看到空荡荡的绳索时瞬时凝固。
“小东西,竟然跑了。”
扭曲的视线在简陋的房子里四处扫射,顾奕风自信他跑不出这间房子,毕竟所有出口都被他堵住了,小东西插翅难逃!
陈笑紧张的不敢动弹。
顾奕风翻箱倒柜,脸色很难看隐隐到了崩溃边缘。
终于,他把地上看干净了,视线锁定在上方,慢慢定格在大衣柜上面。
他手里那把尖刀闪烁着寒芒。
他操刀而起,“在这儿!”
“喵!”陈笑一跃而下,肉垫里的爪子齐刷刷露出来,对着顾奕风那张脸就是一挠!
“啊啊啊!”
顾奕风掉以轻心,躲闪不及被陈笑狠狠挠了一爪子,惨叫着捂住自己半张脸,鲜血汩汩涌出。
陈笑落在地面是舔了舔爪子,呸、呸、呸!恶心死了,指不定有什么细菌呢。
“杂种!”顾奕风疼痛难忍慌忙找来纱布包脸,露出另一半好脸,他没想过去医院,他什么都没有,去医院也不会有医生接待他。
拎着尖刀追着陈笑砍,破败的家具被他直接砍散,陈笑几次被他砍到,他身上本来就有伤,自己又是个小奶猫,根本支撑不了多久。
顾奕风见他速度下降,狞然笑着,就算死,他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几次三番被陈笑引着砸窗砸门,顾奕风又哪是那么傻的,最后反倒陈笑自己精疲力尽。
小腿抽搐,陈笑一个停顿被他砍下一绺毛。
QAQ尾巴尖秃了!
又暗自庆幸,就差一点儿他失去的不止是毛毛就是肉肉了!
陈笑已经喘不过气了,兼并头晕眼花,顾封焰!你再不来就只能看见我的尸体了!
“砰!”
大门被人暴力拆除。
在陈笑听来,宛如天籁!
一群黑衣壮汉闯进来,屋子瞬间拥挤不堪。
弱鸡顾奕风被人三下五除二搞定,顾封焰哪还耍什么帅,直接跪在陈笑面前,满是血丝的眼睛泡在一汪泪水里,眼眶红肿。
手下纷纷转头,不敢看不敢看……
“笑笑,我来了。”他语气惊惶,夹杂着不可置信和得而复失的巨大喜悦。
陈笑被他抱住怀里一动不动,顾封焰着急着一诉衷肠,却发现怀里猫儿没有丝毫动静。
一颗心拔凉拔凉,提在半空不上不下。
“笑笑,你怎么了?”
陈笑眯着猫眼,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得以放松,困倦疲累如潮水瞬间淹没他。
陈笑强撑着不想睡,他踩着猫步走到顾奕风跟前,看他被人揍得肿成猪头。
怎么就这么狠呢?
他身后顾封焰脸色阴沉沉的,仿佛下一秒就能沁出水来。
愤怒已经不能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不用陈笑说,他已经自己动手,攻势凌厉凶猛,没留一声力气,“咔嚓咔嚓!”
几声下来,顾奕风手腕脚腕被他活生生裁断,钻心巨痛。
“唔唔!”
嘴里被人塞着破布,连喊叫都不能,眼泪不要钱的流出来,汗水纷纷涌出毛孔,他想说他怕了,是他鬼迷心窍,求他饶过自己。
顾封焰根本不想听。
微俯下身,“爽吗?”
他抱着陈笑,像抱着一尊昂贵易碎的陶瓷娃娃,小心翼翼,手脚也无处安放。
手下提着另一个人扔了进来,赫然是王哥。
扑通王哥直接跪了下来,“顾总、顾总饶命啊!”
说着对准自己脸左右开弓:“啪!啪~啪——”
实打实的,声音脆亮,很快就肿成了猪头脸。
甭管他现在是多么的悔不当初,现在是在劫难逃,对上顾封焰清凌凌的眸子,狠狠打了个摆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