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迷糊的时候,他听见乔德轻轻说道:“去告诉乐园里的管事,让他配合我们清空Omega乐园里的所有人。”
乔德眼神彻底暗沉下来,“再去一趟博德医院,问院长拿点东西。”
那块玻璃碎片被他从学校带出来以后就一直随身带着,现在给了那个Omega,反抗跟死都由对方来选择。
当Omega的生存只剩下选择臣服的时候,那么是时候应该考虑反抗了。
可惜他知道的虽然不算晚,但也不够早。
苏起以为他在这里停留的时间过长了,也许门外已经有士兵来盘查。他做好了随时甩对方一锁链的准备,但当他推开门的时候发现,外面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就连之前盘查的Beta跟Alpha都不见了。
他们去哪儿了?
苏起有一瞬间的困惑,他隐隐感觉到了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什么。空气中漂浮着一股古怪的味道,这股味道有点熟悉,但也说不上来在哪儿见过。
这里没有人吗?为什么会没有人?
苏起茫然的看着那些空荡荡的楼层,不明白原先那些人怎么忽然消失了。他低头往下看,仍旧也是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直到他走到三楼,也没有人出来阻止他。
这个时候应该放下警惕了,苏起的心越跳越快,尤其是他快接近门口的时候,从心底无端涌出来的一股燥热让他更加戒备。
他的身体开始发热,他的意识渐渐模糊,所有的念想几乎就在这转瞬间被身体升腾起的欲-望所替代。
苏起终于知道这股怪味道是什么了,是诱使Omega发-情的信息素。
身体的反应也是熟悉的,是在学校实验室里亲身经历过的那种感觉。
他咬牙忍耐着,实验室里的催-情跟真正的发-情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如果说实验室的那点药剂就让Omega失去理智陷入索要的癫狂中,那真正的发-情无疑是乘于药剂的一百倍,磨得人心痒难耐,理智全无。
苏起的脸色迅速潮红了起来,身体里的细胞无一处不再叫嚣着欲-望。他将自己的手心掐出了血,以疼痛勉强维持清醒。
他现在好像落到了毒蛇的陷阱里,眼前就是出口的光亮。他知道一切都不对劲,那光亮的出口等待着他的可能不是自由,而是下一个牢笼。
可他现在别无选择了,再在这个地方待下去,他就要发疯了。Omega的发-情折磨得几乎身体在冰火两重天之间拉扯,有个声音不断地在他的耳旁蛊惑着他,去抛弃一切追寻着某种快乐。
心底的渴-望是怎么填也填不满的。
苏起颤抖着身体,他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都带着信息素的味道。他跌跌撞撞的朝大门跑去,他无法用理智去思考那敞开的门外等待着他的会是什么了,留在里面只会继续受到信息素的困扰。
他身体发软的差点跪在了地上,紧紧攥着的手掌心已经有鲜血顺着手指蜿蜒淌下。
苏起勉强支撑着理智,他感到自己像一只苦苦挣扎的猎物。他所有的无路可逃都是被人为的一手策划。
身体像火一般燃烧着某种欲-想,而他的心底却是一池子冰冷的水。
他感到隐约的悲哀,这种悲哀为的是Omega还是为自己,他也分辨不清。而他现在除了苦苦挣扎外,就没别的选择余地了。
苏起终于强撑着理智逃出了这个充满信息素的地方,他一出门身体就虚软的摔倒在了地上。他费力的喘息着,额角的汗慢慢顺着脸颊滴到地上。
门外迎接他的除了阳光还有乔德,乔德的身后站了一排士兵,将这个地方团团包围。
乔德走到他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微笑道:“你还好吗?”
他的笑容一如既往的亲切,像许久未见的老朋友。
苏起抬头看了他一眼,忽然低笑了声,“滑稽。”
乔德试图从这个人的眼神里寻找出一丝挫败的绝望,但他只瞧见了这个人眼底的冷漠。
他心底汹涌的情绪越发的激烈,他有一种疯狂的想法,他要打破这个人的冷漠,他要这个人为他所屈服,要他哪怕狼狈也不能再昂着头直视着他。
他要……得到他。
乔德的眼神涌上可怖的占有欲,他将苏起强制带到已经备好的车上。这个人不安分的挣扎着,他的信息素也开始干扰他的理智,他需要先安抚这个人。
冰冷的嘴唇贴近他的时候,他打了个寒颤。
乔德紧紧的抱着他,让他无法挣扎,他的理智混乱的无法进行思考,唯有疼痛才能让他暂时清醒。
他咬破了自己的嘴唇,很快的,乔德低头亲吻他的同时也将信息素渡给他迫使他冷静,嘴唇溢出的鲜血也被对方舔掉。
苏起终于得到了冷静,但这只是饮鸩止渴。
他的身体愈发的涌上一阵渴求,他听见乔德爱怜地在他耳边安抚,“很快就不难受了。”
他知道对方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更糟糕的是,发-情除非抑制剂否则无法终止。
但抑制剂已经被国家销毁列为违禁品了。
到了这个地步,苏起的心反而平静了下来。
车开到了一幢房前,乔德将苏起带进去,整个过程苏起意外的安静,也不再挣扎。
乔德只以为是信息素起了作用,对方的温驯取悦到了他,也许是要到了他期望的这一步,他柔声道:“我会让你感到愉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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