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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街上人来人往,其中一驾从顺河府外来的马车路过,也没引起他人的注意,现在的苍耳县再不是从前老破小的苍耳县,县令不光修了县城,还把通往县外的路也给修好了,水泥路铺地,来往马车可是在方便不过。
    唐府。
    唐子盛正在喂躺在床上歇着的倾城喝药,原本喂药的时候该是一副温馨的景象。
    但这会他却难得黑了脸,究其原因,还不是现在躺在床上的小夫郎一点都不省心。
    待到最后一口药被喂进嘴里,许倾城才敢晃一晃唐子盛的袖子,小声说,“我知错了,子盛你就别生气了好不好。”
    “知错不改,和不知道也没什么区别。”唐子盛气早就消了大半,只是碍于让躺在床上的人能多记上一会,才继续板着脸。
    “那我之后一个月都在床上躺着好不好,再不乱跑了。”许倾城许诺。
    “你本就该好好休息,之前是我不好没注意你的身体,让你忙的晕倒才知道怀孕的事。但既然你也是大夫,哪些该做哪些不该做最是清楚不过,怎么还要继续乱来。”
    唐子盛成亲两年时间,从没和倾城说过重话,他们之间相处也越发和睦,只用如胶似漆形容都差了些。
    但一个月前,那时候他收到南州的传信,知道这两年的安排时候要动用起来之后,便一直忙碌于联系各方兵马回来,不日就要前往西北城替将军守西北。
    也就是这忙起来一个疏忽,少关注了倾城的身体,等医馆的药徒过来通知说倾城晕倒的时候,他急忙赶过来,才被许大夫告知倾城已经有一个月身孕的事。
    他们成亲这么久,因为他不想倾城太早有孩子伤身体,就一直收敛着,而且哥儿也不易得子。
    所以两年内没有动静他们两个人也没放在心上,可谁知道这孩子来的太突然,两个新手父亲连点准备都没有。
    而许倾城更甚,他最近也在忙着编撰一本新的药记,里面多数是他师父的多年心血,要是能够汇作一本医书传下去,也是泽被天下人。
    所以哪怕是有了孩子他也没有放着不管,可想必是这孩子觉得两个父亲都不关心他,就闹的厉害,让许倾城近日一直都在喝安胎药。
    “嗯,我以为只是写写东西没事,谁知他这么小气。”许倾城的目光落在自己肚子上,两个月大的孩子还看不出来什么,但是闹腾的劲可不小。
    “这样也说明孩子活泼,日后的性子也不知道随了谁。”唐子盛想他和倾城都不是活泼的性子,怎么这孩子完全没学到他们的乖巧。
    “活泼些好,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这样的性子才能多交些朋友,日后一同玩耍也不孤单。”
    许倾城倒觉着这样的性子甚好,只是这孩子来的颇有些不是时候,“将军那边说战争随时都可能触发,要真是打仗,我现在这样怕是要成为累赘。”
    “累赘说得是多余的负担,但现在倾城是我夫郞,你肚子睡着的是我的孩子,你们本就是我的责任,何来多余一说,既然不多于,又怎么会是累赘。”
    许倾城听着这话,心里自然是高兴的。但高兴之余有难免有几分担忧,也不知道这孩子出生的时候,天下是否能够恢复太平。
    “安心休息,今日沈哥儿便要到了,你现在睡觉晚上我许你去饭桌一同用饭。”
    唐子盛给许倾城掩了掩被角,这两年倾城跟在他身边也吃了不少苦。
    既要学医术,还要管理家中事物,再有点金楼也需他照看,也是很久没有好生休养了,趁着崽子这段时间闹腾,他也有理由把人扣在床上多休息休息,养养身体。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许倾城听到说让他下床心里可一阵高兴,他也不是瓷娃娃,每日在床上窝着人都要废了。但为了安子盛的心,他也不得不好好躺着。
    “是我说的,沈哥儿他们一去两年,现在好不容易回来我们自然是要接风洗尘的。”而且这次回来,不日又要走。
    “我也两年不见熠然了。”许倾城眼底出现几分怀念。
    “今日便能见到,海棠还去买酒去了,今日好不容易聚一次,可能要熬一熬夜,你这会睡一会,晚上才有精神陪着。”唐子盛绕来绕去还是绕回了让许倾城睡觉的话茬。
    许倾城也不是个不听劝的,知道唐子盛为他好,也就乖乖闭上眼睛睡觉,就是睡不着也当是闭目养神。
    唐子盛笑了笑,端着碗出门。
    ……
    门外停下了马车,沈熠然和杨满楼从马车上下来,入了唐府。
    沈熠然是唐府的常客,唐子盛和许倾城在家里是给沈熠然留了屋子的,这厢沈熠然轻车熟路的找到了自己的屋子准备先洗漱一番再去见故人。
    而被撂在门口的杨满楼挠了挠后脑勺,等人过来接他去找唐县令。
    他这次过来是收到了唐县令传信,让他无论如何回一趟苍耳县。
    这两年一直在西州各个土匪窝里的流窜,杨满楼原本还跟个小白脸似的模样也变得坚毅起来,和当时十来岁的少年郎有了天差地别的模样。
    杨满楼想要是这会他站在父母和兄长面前,没准他们都不认识了他了,提及父母和兄长,杨满楼有些泄气,他这逃家两年多来也没给家里报个平安,不知道父亲和母亲是不是还在替他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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