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他死死盯着那蛇族亚兽人的脸,从脸上清冷的线条弧度上,看出了司祁的一丝影子,心里更加崩溃了。
凭什么啊!凭什么司祁都这么对待伊莱文了,伊莱文还是对司祁念念不忘,难道他一辈子都要生活在司祁的阴影下,永远无法翻身了吗!
伊莱文看着兔子男歇斯底里的疯狂模样,心里说不出的厌烦。
他忍不住说:“我这样怎么了?你当初不也是在司祁筹备的屋子里,躺在司祁带来的毛毯上,和我乱来吗?那时候的你不是觉得自己这样做一点问题也没有,还说司祁太小气,一个人独占我非常不应该吗?是你自己这么说的!”
看着兔子男骤然变得苍白愕然的脸,伊莱文越发觉得自己这样说没有错,理直气壮道:“那时候司祁差点就要和我定契了,他即将成为我的伴侣,打我一顿我也没脾气。可你又不是我的谁,我为什么要为你负责?”
兔子男气愤的浑身上下都在颤抖,想反驳却发现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伊莱文可不管他有多崩溃,还在那得理不饶人的喋喋不休:“你愿意留下就留下,不留下我也不会挽留你!我倒是要看你一个亚兽人在这里要怎么养活自己!到最后还不是得靠我!”
当初伊莱文是如何指责司祁,说司祁吃他的用他的,他就怎么说这个为自己付出了一切的兔子男,冷哼着道:“我都没有怪你乱用我带回来的肉,去买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你还反过来说我了!我拿点东西去找别的亚兽人怎么了?哪个没定契的兽人不是这样做的?你要这么厌烦我,大不了你走啊!我又没求着你留下来。”
站在伊莱文身后的蛇族兽人冷眼看了站在身前护着他的这个兽人,讥笑着撇了撇嘴,显然很是厌恶伊莱文的这幅嘴脸。
又看了一眼被打击的面色苍白的兔子亚兽人,见对方明明长着一副伶牙俐齿的机敏模样,却处处受到这个兽人的掣肘,连个“走就走”的话都不敢说出,觉得很是莫名其妙。
——这年头亚兽人那么受欢迎,从来都是亚兽人挑兽人,怎么轮到眼前这个亚兽人了,就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真是奇了怪了。
兔子男颤抖的声音从牙缝里钻出:“若不是因为兽神大人的……”
“呵!”伊莱文嘲笑他道:“说到底,你还不是看上我的身份,看上那即将到来的荣华富贵!明明就是为了那些好处才死皮赖脸跟在我身边,想方设法的强行把我和司祁拆散,现在又要用‘喜欢’来绑住我,让我的所有东西都只能属于你一个人!你脸皮比谁都厚!”
兔子男被伊莱文一语中的的说穿心事,整个人就像被剥走了身上所有的遮蔽物,阴暗的思想彻底暴露在阳光下,羞耻感让他不由自主地垂下头,无法反驳一个字。
“我算是看明白了,只有司祁才是不论我弱小也好贫穷也好,都能真心对我的那一个。”伊莱文用无比厌恶的语气看着兔子男,冷冰冰的说:“你害我失去了司祁,让我吃了那么多的苦,必须要完完整整补偿给我!否则我以后绝不会给你一点的好处!绝不会!”
兔子男绝望的看着伊莱文,看着对方充满厌恶的嘴脸,忍不住身体一软,跪坐在地上,崩溃的失声痛哭了出来。
“你太过分了!”
伊莱文无动于衷:“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人,你不是最清楚不过了吗?”
兔子男哭到一半止住声,不敢置信的看着伊莱文,脸上崩溃的情绪越发的浓烈了。
……
咻咻把这件事说给司祁听的时候,司祁有些纳闷。
咻咻见司祁神色严肃,不解的说:【怎么了主人?】
司祁沉吟了两秒钟,问咻咻:【在那个兔族亚兽人的上辈子记忆里,难道世界之子从来没出轨过?】
咻咻愣了愣。
司祁:【如果那时候的世界之子也是这么水性杨花朝三暮四,坐拥一大片美人,他应该不至于这么崩溃】
咻咻琢磨了一下,反应过来说:【是哦】
如果那时候的世界之子也是这样见一个爱一个,到处招惹亚兽人,和一群亚兽人关系暧昧,兔子男按理来说不会这么不敢置信才对。
司祁狐疑的说:【难不成在他的记忆里,世界之子与原主的关系真的如他所说那样,原主一个人霸占了世界之子不让其他亚兽人碰?】
咻咻不确定的说:【不会吧?原主不是那样的性格啊?】
性格冷清,不喜欢争抢,厌恶了就放手,绝没有忍耐挽留的余地。但凡世界之子有过哪怕一次的越轨行为,估计原主都会心冷,不再去刻意关注世界之子了吧?
而且……
世界之子也不像是那种成为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兽神使者后,还能因为一个小小的契约,数十年如一日把持住自己的人。
咻咻一脸纳闷:【主人,您这么一说,还真感觉这事情好奇怪啊?】
司祁想了想,有些不确定的自语:【难不成……】
咻咻安静等待司祁的下文,可司祁过了好久也没有将难不成什么说出来。
咻咻忍不住问:【主人?】
司祁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再看吧】
咻咻只好乖乖的说:【好的主人】
只是心里到底是一直惦记着这件事,抓耳挠腮的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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