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那边在听到原主提议后,很快同意了原主的请求。派一众高手将他送入了秘境,却不想想在那种强者林立,即便是九级强者都可能殒命的秘境中,过去十几年从来没有和危险打过交道的原主,究竟还能不能活着走出来。
要知道秘境中充满了考验,随随便便一株小草都经过特殊的强化,能轻而易举切断凡人的指头,让原主死得无声无息。
可原主到底还是来了,他的家族也为他下了血本,给他派来了两名八品强者,还有六名七品强者作为护卫。
如此豪华阵容放在别的秘境里足以横扫眼前所见的一切敌人,夺走最终的传承。但在这里,即便是八品强者也需要悠着点行事,因为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遇到圣域强者留下的陷阱,然后一命呜呼。
更别提他们守护的还是一个风稍微大一点就可能会被风吹跑的凡人。
进入秘境之后,原主很快就被这变化无常的诡异天气给折腾的够呛。这种旁人稍微运转一下气劲立马就能阻隔的风雪,他却被冻得嘴唇乌青,浑身上下僵硬的宛若石头。
大家不得不停下来等他身子暖和了再继续往前走,甚至还得帮他把前路上的草都给清除干净才能方便他走过去。如此弱小无能还不停拖累人的行事作风,让周围那些本就看不起他的闲散魔武者,对他越发的不屑。
他们无法想象原主不小心大口呼一口气、都会被寒风冻得肺部撕裂的痛苦。也无法想象原主行走在堪比刀刃一般的丛林中,那种随时肢体都可能断裂的恐惧。
换做他们是凡人,可能他们根本没勇气进入这个地方,但他们却没有设身处地的这颗心,他们只会嘲笑原主没用,嘲笑原主走得缓慢,然后得意甩开后方所谓的司家高手,先行一步走向下一处探索点。
便是在他们离开后不久,深夜到来。
明亮的月光照耀到雪地上,冰冷,苍凉,白得渗人。
因为发烧而睡得昏沉的原主在兽吼声中猛地惊醒,他从睡梦中睁开眼,赫然看见一双双血红眼瞳的怪物不知何时包围了整个营地。头顶的帐篷被悄无声息的拆掉,本应该守护他平安的长老客卿尽皆离开,偌大山谷里只有他一个活人。
而在可以俯瞰这片区域的高处,本不应该在队伍里的弟弟忽然出现在了这里,身后跟着那群客卿,一群人面无表情的注视着他身处兽群之中。
一直跟在他身旁,照顾了他十几年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黄伯满面笑容的和弟弟说着话,就仿佛没有看见他的主人此刻正陷入生死危机。
原主慌了,他掀开被子试图自救,可病重后沉重的身体连坐起身来都费劲,又被无知无觉的吹了一整夜的风雪,此刻面对凶猛的野兽根本做不出任何反抗。
他目光绝望的看着站在月色下的众人,试图发出求救,下一秒身体一沉,就被怪物无情的扑咬在地。
血肉被撕扯的剧烈的疼痛,让他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叫声响彻了整个山谷,划破了寂静的夜空。然而对面那群人却毫无反应,就这样安安静静看着他被怪物争抢着吃掉血肉,内脏被叼出来贪婪的咀嚼。
在那皎洁无瑕的月光下,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被一点一点的啃食干净,稀烂的脸上在也看不出曾经的优雅曼妙,眼泪从被吃的只剩下一只的独眼中缓缓流出。鲜血涌入被撕烂了的喉管,发出恐怖的“赫赫”声。他抬起惨白的手骨,朝着那些人所在的方向缓缓伸去,竭力地哀求,但没有任何一个人露出同情的神色。
在这万念俱灰的瞬间,他终于想明白了一切。
可想明白也来不及了。
他的身体被无数的怪物分食吃进了肚里,哀嚎哭喊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微弱。经过漫长而又痛苦的折磨,他消失在了这个地方。只留下大片的刺目鲜红,和只留下一点点的肉片脏器。
无边的风雪继续刮在这片雪地上,不一会儿,便掩盖了凌乱的脚印和下方的鲜血,也掩盖了这场注定不会被人在意的罪恶。
……
时间回到现在,司祁坐在火堆前,揉了揉因为寒冷而不自觉生疼的额角。
黄伯还在弯着腰替他捡柴火,时不时会吃痛般锤一锤自己的后腰,露出难受的模样。
放在平时,原主或许会心软的说上一句“我不需要烤火,你去休息吧”,让黄伯可以轻松一点。
但现在,司祁淡淡的说了句:“火太小了,一点也不暖和。”
黄伯动作一顿,连忙露出慈爱的笑容,殷切道:“好嘞,这就给少爷弄热乎了!”
说完抱着柴火小跑着走过来,将火堆弄得更大,让火焰更炽热。
司祁无视了黄伯隔三差五偷撇过来、想要表达自己很辛苦的小动作,认真喝下手里的热茶,让自己可以稍微舒服一些。
他现在肉.体凡胎,没有2s级体质alpha一拳击碎合金钢板的力量,也没有抬抬手指就能呼风唤雨的渡劫期修为。感知不到体内的“魔力”与“气劲”,是个货真价实的废柴。
这让司祁不得不深思,凡人和魔武者之间的区别是什么。
是因为筋脉?还是因为体质?亦或者是精神契合度?
司祁又喝了一口茶,竭尽全力去获得更多一丝温暖,静下心来琢磨原主遗留下来的记忆。
魔武大陆之所以取名魔武,是因为这个世界蕴含着一种特殊的魔武力量,类似于修□□的灵力,魔法世界的魔力。拥有对应资质的人可以调动这些力量,使用出魔法一般的武技,一剑挥出去,飞出万千冰刃,一斧砍下去,带动灼热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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