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顺王爷听到这话已经明白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自从王妃回金陵之后,本王常常回去正院王妃屋子歇着,枕的就是王妃在家时候最喜爱的素玉枕头......”
王子朦微微叹息,想来这个枕头应该就是最为可疑的了。
而此时的闵茵的眸光已经变得十分冰寒,实在是因为那玉枕是她母亲生前最喜欢的枕头,自己回到闵府之后就寻了出来,直到自己出嫁也带在身边。
王子朦此时也不能顾忌男女之别,上前为忠顺王爷把了脉。
“不算是很严重,只要好好施针,十天就能够痊愈。”她犹豫了一下,自己要是施针的话是需要脱衣裳的,她在现代的时候看惯了男男女女,可是这个时代对于男女大防还是有着诸多的限制的。
“王爷是否有可以相信的大夫,到时候民妇将穴位图和扎针手法教给他,药浴民妇配好了送过来。”这是她能够想到的最稳妥的办法了。
忠顺王爷点点头,此时他浑身散发着冷气,倒不是因为自己的身子,反而是因为闵府的邪恶用心,这得是多早晚就想着对自家王妃动手了,自己以往即便是在王妃院子里留宿也不会触碰那个玉枕,只有这次王妃离开自己才接触了个把月,自己就这样了。
自家王妃却是每日都睡在上面,怪不得已经差点没了命,要不是运气好的遇到了这位薛夫人,自己一家子天人永隔不说,难保自己因为思念王妃留着那东西,万一到时候翊儿若是因为思念母亲要了那东西,自己一家子是不是都要被闵家祸害了。
他已经打算让人回京城将那东西偷偷拿到金陵来,若是确认了,闵家!
不过他也能想到即便证据掌握了,闵家也不会承认的,不过那有什么关系,只要自己确认了,那么想些别的法子也不是不可以。
现在他只要一想到闵家前些日子蹦跶的那么欢,想来不仅仅是想要闵莹进府做个王妃这么简单,到时候祸害了齐翊,哼。
忠顺亲王此时的思维已经无限的发散出去了,而闵茵却是在一边问着王子朦自家王爷具体的情况,她实际上并不放心将王爷交给别人治疗,可是子朦毕竟还是个女子,总不能让她亲自动手,唉。
等到忠顺王爷一家回去,王子朦还是有些唏嘘,自己以往看红楼的时候,里面倒是很少会描写这些阴暗的事情。
即便是不太好的事情里面写的也很是隐晦,也是,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复杂的,何况家族,权力角逐必然会有这些事情,她还是要早些习惯才是。
薛清弦看着王子朦一边走一边叹气,默默的牵起她的手。
王子朦只感觉一双微凉的大手牵住了自己,转头看向身边人,在月光下不再显得那样的苍白,果然是极品的男色啊。
不觉得看的有些痴了。
薛清弦也看着面前的女子,这段时间他无时无刻不感觉到自己身边的妻子仿佛换了个人,此时看着她就这样静静的看着自己,他又一次告诉自己,是谁都不重要,他现在手中牵着的人就是自己想要的。
那双眼眸中泛着微微的波光,他想起了刚刚在宴客厅王子朦坚定的拒绝忠顺亲王的样子,他心里竟然又有了微微的触动。
这个女子和别人是那样的不一样,她刚刚说不想掺杂太多的东西,也就是她想要的关系是纯粹的。
他第一次听她这样的见解,即便两个人已经有了两个孩子,他们之间的关系她是如何定义的呢?
两人就这样互相的看着,直到王子朦感觉到自己对着这人犯花痴,才有些羞涩的想要赶忙逃开,可是手还是被这人握着。
最后两人一起回了月澜院......
这一夜......
王子朦抛掉了前些日子的纠结,她刚来的时候还是在孕期,之后就是忙着生孩子,忙着坐月子,之后两人之间也没有什么发展,她有时候想若是有一天薛清弦提出这事她该如何,毕竟薛清弦后院只有自己一个。
今夜,似乎也不需要纠结那么多,一切似乎就是顺其自然。
第二日薛清弦一睁眼就看到王子朦闭着眼睛浅浅的呼吸,竟然觉得无比的温暖,那种相依偎的感觉竟然是如此的美好。
王子朦没有睁开眼睛就感觉到专注的注视,有些含羞的转过身,将头埋在被子里......
等到夫妻两个用过早饭就看同欢进屋:“大爷,夫人,外门那边传信说是什么甄家那边来了贴子。”
薛清弦接过贴子,竟然如此的迫不及待。
“一会甄府大老爷会带着那两位来咱们府上,你到时候要好好招待那两位了,只是,到时候可能会耽搁去那边府上。”薛清弦微微皱眉头。
“没准人家还是看准了时机来的,知道我每日都要在差不多的时候去那边去看望王妃,同贵,你去那边和闵姐姐告罪一声,看看我只能下晌过去了。”本来她还想着今日要早点过去,还要教给王府亲信的大夫的,现在只能调整计划了。
早点会会也好,这么些年没有亲自接触了,她也要好好看看那家子到底什么风格才是。
之后夫妻两人就开始分别准备起来,一会忠顺王妃那边也回信说没关系。
闵茵倒是没有太在意这件事,只当是交好的人家来拜访,齐显尘听说甄家先去了薛家心里暗暗冷哼。
甄家要到金陵这件事情他的人早就和自己汇报过了,他也能想明白到底甄家是为什么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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