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猫头鹰。佩妮坚持给猫头鹰报酬,它就能给任何人送信。自然,她被鲍勃骂了神经病。
但提前交好并无不妥。和平万岁。
将夜,一切淹没在看不清的雾里。
佩妮坐在书房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打字机。想写的东西很多和没有灵感的日子是一样痛苦的,她还不是什么善于选择的人。
她看着日历上加红加粗画了个骷髅头的日期眯眯眼睛。好像还很远欸,今天不写问题应该不大。
她放弃了再憋出几个句子的愿望,决定提前睡觉。
就说强迫自己工作是让自己心甘情愿睡觉的最好办法。她可是数一数二的机灵。
机灵的佩妮勉强睡着,没多久就被门口发、情猫儿尖细孱弱的声音吵的脑仁疼。她从狗狗枕头里抬起头,脸色黑了一层又一层。
颠覆政权的计划难道是由点及面,由打到一个佩妮到征服英格兰吗?
她揉揉自己抽痛的太阳穴。一晚上连续不断的梦让她焦躁,想记起来梦到了什么却毫无线索。
去他的和平——
她爬起来,决定奋起反抗。
抓着小鱼干的佩妮很响的打开门,注意到了真正的噪音制造源。
布裹得一团,长在她暗青色的门毯上。
被抱着自己的凌晨空气勒出个喷嚏,她才神魂聚拢,勉强回归现实。蹲下身,她试探性伸手戳了一下布团,热的。会动还会叫。
绿油油一双大眼睛,夜里不会发光的那种。
又打了个喷嚏,吸吸鼻子,她看向门口空荡荡阴森森的街道。脑子里疏忽塞满了天人地和动物政变以及这婴儿……谁?
哪个问题都百思不得其解,佩妮僵着两只手捧着襁褓进了屋。
到了温暖环境的孩子安静了下来,灯光下眸子宝石一样。佩妮心口一重,如遭重击。
绿宝石喉咙里开始发出哼唧哼唧的动静,小嘴巴吧嗒吧嗒,佩妮一脸呆滞。
她搓搓自己的手,确定不冰后,蹲在沙发边扒拉了下襁褓。看清楚了。四肢健全,眼神灵动,白白嫩嫩,除了头上有疤,其他完全没毛病。
那疤感觉还新鲜着,闪电状。
“你妈咪对颜值的要求这么高的吗?”佩妮连小朋友的小丁丁都检查了。一遍不够,她还额外确定了下小朋友没有小妹妹。
“红的,是疤啊……不是皮肤病。这会不会发炎?”佩妮伸手检查疤痕,嘀咕。
襁褓被解散,小朋友滚了几下,被摸得痒痒,吭哧几声,泪痕未退,鼻涕泡儿都还没有全消掉,就迫不及待地漏出了一个无齿的笑容。
佩妮嘴角一抽:“是脑子有问题?”她把襁褓重裹好,动作生疏却尽量轻柔。
襁褓里滑出一张纸,她爬过去从地上捡起来。
「The name's Harry ·Potter ,he's gatta pretty eyes.Please take care of him and he is special,be careful.」
【注:他的名字是哈利·波特。他有一双美丽的眼睛。请照顾好他。另外,他很特殊,小心。】
佩妮搓了搓纸,是羊皮纸。像什么神秘小说的开头。
只是她不想做故事主人公或者配角。
她叹了口气:“眼睛是漂亮。可怜的宝贝,明天送你去更合适的地方吧。”
她把羊皮纸塞回襁褓。想了想,又抽了出来,从沙发边的柜子抽屉里摸出支笔,加了句——如果可以,请给他糖果。
她从楼上抱下来自己的等身狗玩偶,把波特先生卡在了狗肚子里,保证小家伙儿不会在翻身的时候把自己摔下沙发。
她看着被自己摆弄地趴在狗肚子上的波特先生,微不可察地笑了笑。
和一名男士在一个夜晚的美丽邂逅,还不算太差。
三个小时后,佩妮呆滞地看着飘到自己面前,一伸手就抱住自己脖子蹭来蹭去的波特先生。
她哆嗦了一下,随后发现自己把牛奶摔得满地都是。她的胳膊还揽着波特先生的腰。
佩妮抱着波特先生坐在沙发上发呆,良久:“波特先生,我没想到你是这么孟浪的人。现在,我得为你负责了。”
说完,她长长长地叹了一声。
上午十点,刚坐在办公桌前准备终审文稿的鲍勃接到了佩妮的电话,被一声凄厉的‘救命’和突然掉线再也打不通的电话吓得跑出去的时候差点摔倒。
他男子气概爆棚地砸开了佩妮家的老式门,终于达成了让门退休的成就。
“谁都不许动!”他吼,然后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场景。
香肩半露,水润的头发搭着,莹白如玉的肩膀浑圆而鲜嫩。水汽弥漫的眸子,秀色可餐,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等到眼前的人被惊吓地瘪嘴,随时准备酝酿一场梨花带雨,鲍勃回神。
“哦,不不不不,甜心,宝贝儿,小蜜糖——”鲍勃三步凑做两步半跪着抱住含了两泡眼泪的哈利,亲亲他,“抱歉,抱歉,鲍勃错了,不哭了,不哭了。哦,心疼死我了……”
佩妮从浴室里走出来,被波特先生折腾的湿漉漉的衣服都没来的及换。她嘴角抽搐地看着一脸梦幻的自家编辑,嗯,为波特先生负责的事现在成功了得有百分之九十九了。
第4章 chapter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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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哈利忍耐不住了,开始高声哭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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