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晓光被翻来覆去折腾好几遍,腰都要断了,该痛的地方痛,不该痛的地方也痛,沈连庭说什么是什么,把这话也信以为真。
酸着鼻子道:“不行了,呜,我要碎觉……”
季晓光呜呜咽咽像个小奶猫,沈连庭从来不知自己强大的自制力会这般不堪一击,忍了又忍,才抱他起来清理身体。
等到季晓光被抱回床榻上盖好被子,已经是后半夜了。
眼睛又酸又痛,是刚才哭肿的,他费力地翻了个身就想睡,迷迷糊糊看到沈连庭赤着健壮的上身,大概在柜子里找干净被褥。
看见他背部一道道的淡红抓痕,季晓光忙又翻过身,把脑袋埋进被子里,心想肯定是他又抓又挠留下的。
脑袋一热,竟睡不着了,昏昏沉沉地挺了会儿尸,又感觉手上抓到什么东西。
拿过来一看,是那两盒沉香味的香膏,半点不剩的用完了。
许自盈说的没错,两盒确实不够……
想想方才的情|事,季晓光越想越清醒,翻来覆去根本睡不着。
“怎么咬被子,还不睡?”沈连庭掀过被子躺下,把缩成虾球的季晓光ba出来。
季晓光知道他这么久才回来,是因为眼睛看不清,换掉被褥又去拿换洗的衣衫,这些极为简单的事,都要花些时间。
他盖着被子只露出一双鹿眼看沈连庭,半晌伸出手,沿着他眉骨的位置摸到鼻尖。
“我们明日就出发吧,去玄谷森林。”
沈连庭握住他的手,在掌心亲了亲:“不急,你多休息几日。”
季晓光不想因为他再拖,把手抽回去:“我没事的,你看,我能有什么事!”
说着还撑起上半身,想证明自己跑两圈都没事,可刚起来腰就软了,倒吸口凉气很没用地倒回床上。
沈连庭忍俊不禁,捏捏他的脸蛋,道:“你若没事,我们就再来几次。”
鉴于季晓光初次,而且小身板吃不消,沈连庭没有做太过火,不过看小东西精力旺盛,他倒是乐意奉陪。
季晓光一听慌了,盖着被子往里面缩,脑袋埋进锦被里,嗡里翁起道:“有事,很有事!我真的想睡觉!”
正直夜深,沈连庭不闹他,季晓光现在彻底是他的了,两人来日方长,有的是时间。
把季晓光搂在怀里,两人紧紧贴在一起,沈连庭道:“睡吧。”
季晓光安然一笑,很快便进入梦乡。
他没想到羞羞一次后劲这么大,虽然也挺咳……那啥的,但饶是他多想好起来,也足足躺了两天。
也怪他身体不好,稍一折腾就不行,整天躺在床上被喂饭,晚上还要上药,季晓光就这么过了两天没羞没臊的生活。
第三天他忍不了下了床,身上骨头咯咯咯地响,在客栈里晃了一圈终于满血复活。
飞奴跟着他散步,左右手拿了一堆果子糕点,见他停下来,忙不迭掏出折扇帮他狂扇风。
装作一副狗腿子样:“哎呦皇子妃啊,殿下说你不好挪动,要不我们再回去躺两天?”
这几日季晓光的衣服要换洗,还要时不时烧热水送上去,沈连庭不愿人别人做,都是飞奴一手办的。
所以这货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季晓光接过扇子自己扇风,总感觉飞奴的表情有点猥|琐怎么回事?
扇了没几下,他把扇子又扔给飞奴,飞奴两手都是东西,身体一歪把折扇叼在嘴里。
季晓光又管他要肉干,方戈的狗狗身体愈发长大,这几天就比原先胖了两圈,满身狗毛也乱蓬蓬的,有了些他人类形态的味道。
方戈一直摇尾巴跟着他们,越来越能吃,肉干在飞奴那里就直往他身上扑,好悬没给他撞个人仰马翻。
季晓光晃晃手里装肉干的袋子,这是方戈最喜欢吃的鸡肉干,今天刚做好新的分量拿来的。
飞奴看狗狗方戈坐下摇尾巴等季晓光投喂,和季晓光的膝盖一样高,心道长的真快,也足够能吃。
这两天季晓光被六殿下拘起来不见人,方戈都是他喂的,又凶又恶的高级灵犬,豁出命吃肉,他是豁出命来喂肉。
越来越能吃,有时没吃饱,方戈那眼神恨不得把飞奴当饲料吃了。
他提醒季晓光:“不要一块一块喂他,他最近太能吃了。”
季晓光正在袋子里掏肉干,没看到方戈虎视眈眈的神情:“啊?没事没事,方戈还是乖狗狗对不对?”
在他眼里即使长的太快了点,不还是个狗子吗?季晓光很有觉悟地把方戈当儿子养。
“哎,别!”眼前一晃,飞奴扔了东西飞速把他拽到一边,肉袋子被方戈跳起来抢走,差点咬到他的手。
飞奴把季晓光的手翻来覆去看了几遍,才松了口气:“没事最好,殿下要是知道了我就完了知道吗?”
“我真的没事,不过方戈他好像有事……”
季晓光清楚方戈无论如何不会咬他,两人看着狗子片刻,季晓光嘴角抽搐道:“他是不是把袋子也吃进去了?”
飞奴附议:“看来是的。”
“靠!快拿出来!这种布料绝对消化不了!”
然后他们花了半个时辰,才掰开狗嘴把布袋子掏|出来,然后还没等喘口气,方戈又把折扇吃了……
“方戈!你再乱吃东西,我就,我就扔了你!再也没有肉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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