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我不可以这样叫你吗?”他眸光微闪, 语气略软道, “顾元含明明也是年龄小于你, 就可唤你风眠,我也想同你亲近些。”
柳风眠了然, 原来还是小孩子性子,居然要同顾元含争个高下。
对于他人如何称呼自己其实柳风眠是不怎么在意的。就是一直以来何容斐都是唤自己‘大师兄’, 他也早就习惯了, 突然听见他叫自己名字有点诧异而已, 还有就是不大习惯。
柳风眠无奈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随你吧,想怎么称呼怎么称呼。”
‘何容斐’大手覆盖住按在他肩膀上的手,掌心下的手肌肤细腻又温和, 如上好的暖玉, 令人爱不释手。
怪不得那个清尘仙尊如此喜欢,还真是手感尚佳。
他低头细看矮自己半个头的柳风眠,千娇百媚的容貌加上那双多情薄凉的桃花眼, 生的一副男身女相。
修真界对他爱慕之人不下少数,人人羡慕清尘仙尊有这样一个风姿绰约的弟子。可随身携带无论到哪里只要想要了,可随时随地玩弄。
就是不知道滋味如何~他也想尝一下是否可口。
困在脑海里的何容斐眼睛猩红,这个心魔与他同体意识也共享。他当然知道这个恶心的家伙到底想做做什么。
“你要是胆敢碰他, 我会用尽一切办法消灭你的存在, 即便摧毁本体!”
心魔忍不住放声大笑, 何容斐这个懦弱只敢在梦里心里亵渎自己的大师兄,实在是可怜又让人心疼。
“他早就习惯在床上被随意折腾,你又不是不知他同清尘仙尊做的那些事。”心魔又继续说那些让他痛苦的言语,“你不趁早上,有的是人……”
“同他交好的顾元含和那个隔壁弟子,哪一个是善茬?”心魔继续引诱他,“你可知那日在秘境顾元含同柳风眠表白了,而你那位大师兄没有拒绝。”
何容斐怒目圆睁,怎么可能他不信。
“秘境那时你气急攻心有些恍惚,暂时被我占据身体,我可是听到他们的谈话。”
心魔声音上扬,玩味道:“那个叫顾元含的弟子,还抱了他,试图亲他,还……”
“够了,给我闭嘴!再说我就杀了你!”何容斐终究没有听下去,恨意和杀意袭来,占据他的全部意识。
可心魔偏偏不如他意,直接幻化出一个镜像让他不得不看完。
何容斐眼睁睁看着顾元含与柳风眠深情对视,他那肮脏的手和身体触碰他的仙人,他抱他亲他,即便清尘仙尊和他同样在场可那二人熟视无睹。
何容斐哭红了眼,似发狂发疯,他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长久以来他小心翼翼呵护仰慕的仙人,却被一个又一个人在身下肆意玩弄,他看见他极其享受,双眼魅惑又沉沦于情爱之中。
那样的的柳风眠是他从未见过的模样,勾人如魅妖让人同他一道堕落于欢爱之中。
何容斐面部扭曲,他恨,凭什么他不可以成为那个人?
对,他也可以成为三人的其中一个。
何容斐收回继续掉落的泪水,先前那张俊美脸上的泪痕早已被风吹干,那冷冽的风吹的他心冷如冰。
只听他问心魔:“如何做?”
心魔见他终于上钩了笑了笑:“今夜约他喝酒,那三千醉可以派上用场。你不是一直珍藏着没有动过嘛。”
三千醉如其名,浮世三千,如同一场梦。喝下此酒大梦三日,无论做什么都如同身处梦境,一切都是美好又让人沉沦。最后醒来后发觉黄粱一梦,一切皆是大梦一场,什么都回想不起。
“我已经给你支招了,就看你怎么做了。”
何容斐冷呵一声:“到如今我也成了自己最深恶痛绝的人,竟使用这些恶心肮脏不入流的手段得到他。”
心魔笑道:“不止你一个,那位朗朗明月谪仙的清尘仙尊也是如此。”
“都说修仙的正派修士是黜邪崇正,救死扶伤的正人君子,那些魔修就是恶迹昭着之人,我看不然。”
“何容斐,你我一体同心,我是另一面的你,不是虚假而是真实存在的你的执念。”
何容斐沉默不语,他自是知道这些。恨意和阴暗滋生出另一个自己,既是心魔也是真实存在的他。
开弓没有回头箭,他如今就要义无反顾走下去。
何容斐拉住柳风眠的手笑容满面:“风眠师兄,这样称呼也是可以吧。”
柳风眠点点头应道:“自然是可以,随你怎么叫吧。”
今日何容斐有点不同,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或许是他过于敏感多疑,现在青春期的孩子貌似都变化很大,想来他也十□□了。
“今日我们去另一个地方,宛缘国的京都。我自小在宛缘国生活,那里繁花似锦,富贵繁华。很多凡人间的稀奇小玩意和美食应有尽有。”他说到这面色一变,面带难过,“只不过后来我家族被灭,幸得清尘仙尊的收留这才有了今日。”
柳风眠知道失去亲人的痛苦,他关切的眼神看他,又掏出一颗蜜饯递到他嘴边:“那就带我去你的家乡看看,我还没有去过凡人间呢。”
何容斐含住那颗蜜饯,唇在离开时故意蹭了一下他的指尖,内心的空虚瞬间被满足填满。
柳风眠知道他的黑化不单单只是和清尘仙尊有关。放在现实世界,就是和原生家庭也有特别大关系。他自小不受待见,被亲人视为不详之人关在破冷的小屋就连仆都可以对他非打即骂,活的连狗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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