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别人说,你的钢琴都是独一无二的,我可以看看吗?”娄一青双手紧紧抓着衣袖,半低着头,好像做错了事情一样。
谢彦抿了抿唇,等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宫时后,才缓缓开口,“当然可以。”
宫时有些不解的看了眼谢彦,原本眼底还含着的戾气,化作了烟云。
他搞不懂眼前的人是怎么了,一会针锋相对,一会又装出一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模样。
想到谢彦当初完全是因为喜欢他的脸才主动勾搭,宫时情绪有了一些起伏。
他记得谢彦提出的要求,如果两人走到最后一步,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一对,他就不会和任何人扯上关系。
但他并没有在意,毕竟刚认识一天,就勾搭到床上的人,他不认为会有什么原则。
当时说出那样的话,谢彦兴许为的就是有一个正当的名分。
想到这儿,宫时轻轻哼了一声,他还没有得到想要的,现在履行那些承诺,太早了。
“我怕别人误会,你告诉我放在哪儿了,我自己过去就好。”没听到宫时的回应,娄一青先开了口。
谢彦深深看了一眼娄一青,面前的人除了柔弱,并没有露出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我带你过去。”谢彦说完,路过宫时身旁时,停顿了一下。
如果他没看错,宫时似乎并没有想拦他的意思。
若娄一青是宫时的白月光,这人不应该担心他会不会打娄一青吗?谢彦想了想,抬头看向高他一截的人。
“你要不要一起?”谢彦轻舔了一下唇,抬手抚上那张他特别满意的脸。
“不感兴趣。”
看到谢彦手腕上还有他留下的牙印,宫时忍不住皱了一下眉。他并不记得咬的时候有多用力,只知道他需要发泄。
他有时候会把谢彦当成娄一青,但又清楚这两人完全不一样。不论是长相,还是其他方面。
他想要得到的太多了,谢彦能够给他的,只有宣泄一切的欲望。正如谢彦喜欢他的脸,而他缺的是一个工具、一个虚假的替身。
带娄一青来到放置钢琴的房间,谢彦掀开用作遮挡的琴套,露出了保养的很有光泽的钢琴。
“小时特地给你找了通风最好的房间。”娄一青手指轻轻颤了一下,他环顾四周后,才慢慢走到钢琴旁。
“不是他找的。”拉过一侧同样保养很好的座椅,谢彦坐下后,单手撑着下巴,静静看着没有净手就乱摸一气的人。
他和宫时在一起一年多,对娄一青多多少少有过了解。
他听很多人说起过,娄一青喜欢钢琴,但碍于手比较笨,怎么也弹不好,只能被迫放弃。
“你和宫时认识多久了。”娄一青一边抚摸着琴键,一边试探性的开口问。
“一年多。”谢彦偏过头,看向留出一条缝隙的窗户,“你呢?”
娄一青眼皮颤了颤,他转身盯着谢彦看了良久,才开口,“认识了不到三年。”
他和宫时是在家庭联谊会上认识的,两家人为了进一步促进关系,让他主动和宫时说话。
其实,即便别人不说,他也会主动凑上去。毕竟宫家有权有势,如果能够稳固住宫时,他在京城会站的更稳。
但现在出现了一点问题,谢彦和宫时走在一起,挡住了他的路。
“我比较容易不好意思,你可以让我一个人试一试吗?”娄一青收回手,目光略过谢彦,看向了站在门外的宫时。
顺着娄一青的视线看过去,看到宫时在外面,谢彦点了点头,“那你试吧,一会记得清洁。”
他还以为宫时会对他放心,但他还是低估了宫时对娄一青的喜欢。
从房间走出来,和宫时擦肩而过时,他的手腕被拉住了。
“十分钟之后,婚礼就开始了。我想在开始的时候,你先弹你最擅长的。”看着娄一青的背影,宫时眼睛忽明忽暗。
想到邱雨特地吩咐的事情,谢彦有些犹豫,“这么着急吗?我想等一个人来了再弹。”
听不到让他满意的话,宫时皱了皱眉。“只要你能让他十分钟之内赶到。”
他不喜欢不好掌控的人,即便是可能和他走到最后的人,也不会有任何的例外。
担心后面的说的话会让娄一青误会,宫时朝外侧走了几步,“只要你听我的,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
谢彦低头看了看被拽红的手腕,也不挣扎,“我想要的?”
他喜欢做的事情,已经做到了极致。想要得到的人,今天过了可以得到。
“我不缺什么,我只想问你两个问题。”谢彦抬起眼,微微一笑,另一只没有被束缚的手,按住宫时的脖子,强迫他低下了头。
“第一个,你和娄一青认识这么久,怎么没在一起?”谢彦说着,轻轻亲了一下宫时的唇角。
为什么没和娄一青在一起?
宫时淡笑了一下,一边回应浅浅的吻,一边含糊着说,“他……太笨了。”
他为什么要和那个人在一起?
外面传出来的话,他之所以不去回应,只是因为娄一青喜欢。
他可以装出许多种模样,娄一青喜欢被人捧着的感觉,他就捧着他。等到两家关系走到最后,他随时可以撒开手。
婚礼提前,也是因为他不想在这种时候应付娄一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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