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城戏看完了,终于收回了目光。
“现在,”他看着须子遥,“你觉得那婆婆对我说的是真还是假?”
须子遥看他的眼神都不太像看人,佩服地拱手:“真话、真话。”
不仅是动作,还有问答。
只有时城在问那老婆婆的时候是有问必有答的,而不像是这些人,不管为什么,永远只有那一个答案。
但他还有一个疑问。
“有没有可能,那婆婆故意迷惑你?”
“没可能。”时城说,“还记得那婆婆跟我说话的时候,动作跟别人有什么不一样的吗?”
须子遥想了想,讶道:“扣眼珠子!”
时城眉毛一抽,轻轻扫了他一眼。
“……这么说也没错。”
“应该是暗示。”
须子遥恍然:“我明白了!”
时城轻挑眉梢:“那现在就去做吧。”
洛问九紧跟着他:“做什么?”
“证明啊。”须子遥这回悟了,帮着时城回答,“证明自己不是外人。”
。
既然“自己不是外来人”这件事是可以证明的,那就说明这里的人一定有某个共同特征。
但村落里所有的房屋都紧闭着,敲门都没有人应。
须子遥探路的时候,眼睛一直偷瞄着另一个男人。
刚刚时城把显示屏扔给这个人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说实话,总觉得这人很眼熟,但是又不知道在哪里见过……
低头想跟小孩讨论一下,却发现小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在身边了。
他惊了一下,往时城那边凑了凑:“时哥时哥,洛问九呢?”
“我让他去帮忙看个人了。”时城斜了一眼这人几乎快要贴上自己的爪子,不动声色的走远了些。
结果这一走,就撞到了另一个人。
“哎,”傅遇安在他身边虚虚扶住他的肩膀,“慢点儿啊,别碰瓷。”
时城绷直了身子避开他的触碰:“不会的,我知道碰了你也赔不起。”
傅遇安笑了一下。
什么毛病,被骂了还笑?
时城在心里吐槽一声。
他把自己放在绝对不会被这两人碰到的位置,跟不远处的齐浮对上了视线。
美女对他笑了一下,然后招了招手。
须子遥嗤笑一声:“这女人不会以为我们时哥是这种挥之来……”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他时哥缓步朝着美女走了过去。
须子遥:“……”您老人家就是专门来打我脸的吗?
时城在齐浮面前两步距离的地方站定,低头看了眼她手里的毛皮。
“这是?”
“从野人衣服上撕下来的。”齐浮说,“刚刚我去了我们一开始来到的地方,那边地上已经没有尸体了,但是地上还有些打斗的遗留。”
“这块皮毛应该是打斗的时候撕裂的衣服,掉在地上我捡了一点回来。”
时城看着她把东西递给自己,忽然问:“为什么要给我说?”
看样子,这姑娘应该是自己偷偷捡起来的,现在就这么给他一个素不相识的人?
齐浮弯了弯眼睛,忽然凑上前来。
时城不闪不避,两人的距离一下子被缩短。
齐浮声音轻轻柔柔的,手指软若无骨地攀上了他的肩膀:“你知道女人的第六感吗?”
时城眯起眼睛,忍着把人丢出去的冲动,点了点头。
别说女人的第六感了,就连他,也很相信自己的第六感。
“别这么抗拒,我又不吃人。”齐浮乐呵呵的拍拍他肩膀,重新恢复了两人的距离,“我觉得你很牛逼,我想抱大腿,就这么简单。”
时城挑了下眉:“你这态度可不像是想抱大腿。”
一点谨慎害怕的样子都没有,说是想泡他还差不多。
齐浮眨眨眼:“那换一种说法,合作怎么样?”
时城摇了摇头。
这让齐浮有些意外:“看不上我?”
“不是,你很强。”时城直言,“但我不喜欢跟人合作。”
他可以选择性服从队伍,也可以团队行动,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就是在跟别人合作。
他的所有行为,全都是基于自己乐意的条件下。
合作的前提,是双方的地位是平等的,权利也是一样的,必要的时候,需要让步平衡商讨,甚至是互相妥协。
而且还要时刻担心合作对象背后可能捅刀子的行为。
时城不喜欢这种瞻前顾后被另一个人绑着的感觉,如果必须带领队伍,那他要的一定是说一不二的权利和地位。
齐浮沉默了片刻。
过了一会儿,她无奈耸耸肩,收起了对方没有接过去的毛皮衣碎片。
“那好吧,可惜了。”
她心高气傲,是不可能愿意听一个刚认识甚至还不知道名字的人的命令的,合作原本就是她最大的让步了。
“那就希望我们能和平相处吧。”齐浮笑笑,转身朝着等待自己的那群人走了过去。
时城笑着目送她离开。
同时还想着对方手里的那块毛皮。
刚刚那毛皮跟自己接触的距离很近,他视力好,虽然没有拿着,但也能很好地观察观察了。
很特殊的地方倒是没有,就是那毛皮做工很粗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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