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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道友明显对这突如其来的关心有点抗拒,瞪圆了眼睛,整个就是一不敢怒也不敢言的状态。
    “是……少主您,您打算聊什么?”他有些磕绊地问道。
    夏夕烬却满不在意地摆了摆手:“随便,先从你叫什么开始吧。”
    “啊??”少年显然更惊慌了,但又摸不准自家少主到底是个什么意思,纠结了几秒后,还是老老实实地开了口:“我…我叫隋伊,是,是今年刚入宗的内门弟子,本月正好轮到我和弟弟隋尔在少主您这当值。”
    夏夕烬点了点头,自动给两人自动打了个新标签。
    工作助理一号,生活助理二号。
    不错,跟楚大顶流的配置还是很相似的。
    果然啊,穷能穷出不同的花样,而不管什么背景下的有钱人,总会有相似的地方。
    “那你再简单介绍一下我吧。”夏夕烬面不改色、理直气壮,仿佛只要他语气够坚定,就能掩饰这个问题很奇怪的事实一样。
    “啊?什么?”隋伊显然没到能被这种表面功夫吓唬住的程度,直接一句惊呼出口,“您不会真的走火入魔了吧?!”
    “我这就去通传宗主!”说完,便撩起衣摆就要往外面跑。
    夏夕烬眼看要出岔子,连忙从床上跳了起来,长臂一伸,把小道友给拦了回来,嘴里还碎碎念着:“不用麻烦不用麻烦!我没事!”
    面对隋伊担忧中带着点困惑的眼神,小夏拉着对方坐了下来,顺手给他倒了杯冷茶后,才清了清嗓子解释道:“只不过是修炼时出了点小意外,现在记忆有些混乱。”
    “这可不是小事,千万不能耽误了!”隋伊依然非常不讳疾忌医的就要去找人瞧瞧。
    夏夕烬见情况不妙,只好武力制裁,所幸,这位少主确实不是个花架子。
    仅是稍一用力,便按着对方的肩膀将隋伊强行押回了原位:“小师弟,别这么毛躁呀,我身体没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
    “你就先给我简单讲讲,说不准待会儿我自己就想起来了呢。”
    说完,他还弯着唇角,朝对方狡黠地眨了眨眼睛,总之就是大写的软硬兼施、平易近人。
    隋伊有些错愕,少主竟然会朝他笑,还叫他小师弟……
    怕不是真伤到了脑子吧。
    平日里的少主,人如其名,是霜一般清冷的人,为人处世那也都是礼貌有余,真诚不足。
    作为百里挑一、难得的天才,向来都是眼高于顶的矜贵样子,虽没比他们这些小弟子年长多少,但做派上的沉稳,各家的师长就没有不夸赞的。
    哪有过今天这般如普通少年郎的神态。
    隋伊心里犯着嘀咕,基本可以确定少主绝对不太正常,但碍于对方的钳制,只好顺着他的意思来:“您,您叫凌霜辞,是剑宗宗主独子,新生代修士里唯一一个十五岁便自行结丹的,天赋异禀,未来可期。”
    哟,这人设还挺小说男主角的呢。
    夏夕烬满意地点点头,示意对方继续。
    隋伊顿了顿,思考了片刻,说道:“剑宗是天下第一宗,内门外门以及下属各派弟子大千人,所庇护的凡人城镇若干,宗派占地面积极大,财力雄厚,资源丰沛。”
    “这些东西以后都是属于少主您的!”
    “咳,咳咳!打住打住。”夏夕烬被“自己”的家世背景小小震撼了一下,一口茶水呛了个正着,他连忙朝隋伊摆了摆手,“怎么还越说越市侩了,我想听的不是这种资产阶级腐败。”
    隋伊听不懂什么叫资产阶级,但大概能猜测出,少主是对这种无益于修行的身外之物不感兴趣,内里感慨自己要向对方这种高思想觉悟学习的同时,又忍不住问道:“那您想听哪方面的啊?”
    夏夕烬摸着下巴思考了几秒,想着到时候万一被逼着自证身份,为了不挨打,肯定还是得拿出点特殊的证据才好,于是压低了音量小声说道:“有没有那种鲜为人知的?”
    隋伊皱着眉,抿着唇,轻声细语的答道:“还真有。”
    “详细讲讲。”
    “我也是从其他师兄那听到的,说是过些日子的仙魔大会,宗主就要宣布您与魔尊女儿的婚约。”说完,隋伊抬抬眼皮,看了看少主,犹豫了片刻才支支吾吾地继续说道:“但师姐们都说您在后山冷泉藏了人,夜里经常偷着去私会,已经有些日子了……”
    怎么又是位疑似谈恋爱的,小夏语塞。
    我一个正主都还是万年寡王呢,怎么梦里的分.身们倒是个个桃花朵朵开。
    这像话么?
    这不像话!
    “后面的……后面的我不敢说了。”隋伊神情紧张地封住了口,任凭夏夕烬如何软磨硬泡,也不肯再出声。
    听热闹听了一半被强行结束,夏夕烬也很无奈。
    还好,显然凌少主的小秘密已经是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了,门口趴了半天墙角的隋尔,自告奋勇的跑了进来,勇做新的说书先生。
    “我知道,少主,我知道。”隋尔笑嘻嘻地三五步蹿到夏夕烬身边,一脸的意味深长。
    夏夕烬感兴趣地抬了抬眉稍,示意对方代替他哥哥继续说下去。
    隋尔是个活泼机灵的性格,见状连忙眉飞色舞地开口说道:“三日前的夜里,有好事之徒将您深夜鬼鬼祟祟进入冷泉的事告诉了宗主,宗主将信将疑地前去查看,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反正出来的时候,您是被两位长老一头一尾抬出来的,一直睡到今天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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