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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瑾嫌弃地抿了抿唇,“算了……”
    白藏看了自己掌心一眼,明白了段瑾是嫌弃他手上茧子多,手掌大,不够修长好看,不由被气笑了。
    喂个点心而已,又没有碰到他,这都要被嫌弃?
    有够娇气的。
    以后是不是这双手在他身上摸一下都能气的哭出来。
    白藏没说话,起身去了室外。
    段瑾看了眼白藏的背影,然后无所谓地继续誊写笔记。
    过了一会儿,白藏带着两块打湿的手帕跪坐回段瑾身旁,拉过段瑾的手,仔细帮他擦拭起来。
    段瑾看着白藏小心地拿丝帕擦去他手上墨渍,提醒道:“手别碰到我。”
    白藏抬头看了段瑾一眼,没说话,动作更加轻柔。
    段瑾的手比他小上许多,又白又嫩。细白软肉和主人的脾气一样娇,尽管白藏已经轻的不能再轻了,被丝帕轻轻擦过的地方还是泛起了诱人的淡粉色。
    白藏趁段瑾没注意,虚虚握了一下,软得像一团云。
    “段瑾,我娘做的云酪吃吗?”康平世子赵阑坐了过来,“她说你好久都没来府上玩了,你上次夸这个云酪好吃,她一直想再给你做一次。现在知道你转来和我一个班了,她特地让我带来给你吃。”
    赵阑拿起一块,喂到段瑾唇边:“就着我手吃吧,刚洗了手。这东西软不拉几的,免得你等会又要去洗手。”
    段瑾从小和赵阑玩到大,被他喂过不知道多少次,很自然地就着赵阑的手小口小口吃云酪。
    段瑾吃东西很慢,赵阑也不急,一只手拿着云酪,一只手翻看段瑾桌上笔记。
    “小瑾,笔记借我几天呗?”
    段瑾咽下最后一口云酪,瞪了赵阑一眼:“又想用我笔记应付康平王爷?期末考的时候不就原形毕露了。”
    赵阑嬉皮笑脸道:“能躲一次是一次,期末考之后我就连夜跑去我表哥那里,我老爹想打我也没辙。”
    赵阑的表哥白飞是云贵妃的弟弟,年少便有战名,现在是拿着半边虎符的大将军,应圣上之征驻守边关,抵抗鞑子。
    白飞的驻地离京城很远,快马加鞭,日夜不休的赶路都要十来天,等康平王爷反应过来,赵阑这小兔崽子早就跑的没影了。
    赵阑志在军中而非朝堂,康平王爷却觉得武将太危险,非要按着他学四书五经,然后在朝中谋个职位。
    段瑾无奈道:“你拿去吧,别弄丢了,有几张我还没誊完。”
    赵阑搂了一下段瑾肩,“好兄弟,让我少挨顿打。”然后喜滋滋地拿着笔记回自己座位了。
    赵阑走后,段瑾想起还有杏仁酥没吃,手抽了一下没抽出来,才发现白藏还在握着他的手擦拭,慢条斯理的样子,姑娘家绣花都不如他耐心。
    段瑾用力把手抽回来,看了看,夸道:“擦得很干净。”
    高高大大的坏狗却没因为主人难得的夸奖而高兴起来,抿着唇,把主人两只手又抓回掌心,继续细致地用手帕擦拭着。
    “还没有擦完。”声音低低沉沉,很不高兴的样子。
    离白藏回教室已经过去了很久,手帕早就半干,尽管白藏擦的轻柔,但还是让段瑾细嫩的皮肤被搓的泛红。
    段瑾皱了皱眉,忍耐着让白藏又擦了一会,见他还是没松手的意图,冷声道:“已经干净了,松手。”
    白藏闻言,非但没松开,还捏了一下。
    暗沉沉的目光从手中白嫩泛粉的双手缓缓移到段瑾脸上,凤眸眸底隐约有暗红色流淌,压抑着嫉妒。
    “如果我把手养得和读书人一样,主人愿意被我喂着吃东西吗?”
    这是什么怪问题?
    段瑾目光扫过白藏的大手,指节分明,隔着帕子都能感觉到他手上茧子有多粗。
    难怪隔着丝帕都能把他的手擦疼。
    “我不知道我愿不愿意允许你喂我……”段瑾冷笑道,“但我知道,若是你再不放开我,你的手就别想养好了。”
    “洗衣,洗菜,打扫仆从,你想去做哪份活?”
    白藏瞬间松开了爪子,乖乖跪好。
    直到用完晚膳,段瑾还是对白藏犯上作乱的事耿耿于怀。
    这个世界的主角攻受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这么有个性,完全没上个世界的程渊和谢逸好相处。
    “奉壹,让白藏来我房里一趟。”段瑾吩咐道。
    话传到时,白藏正一边洗澡一边解决昨天夜里就一直积累着,一天下来烧的越来越旺的火气。
    听见段瑾命他过去,白藏也不管初春温度多低,从井里打了两桶水从头顶往下冲,然后换好衣服就急急忙忙赶去段瑾卧室。
    段瑾正在看书,听见白藏到了,随口应了一声。
    等了一会,却没听见白藏走进来的声音,从书中抬起头,发现白藏只站在门外,却不进来,皱眉问道:“怎么不进来?”
    “怕弄脏了主人房间。”白藏低声说道。
    段瑾放下书,看了眼白藏,他粗黑的头发还往下滴着水,身上衣服半湿半干,勾勒出青年精悍漂亮的肌肉。
    ……这是完全感觉不到冷吗?段瑾有些佩服白藏的体质。
    “进来吧,等会让他们换个地毯就是了。”
    再吹会冷风,白藏身体再好也要生病。
    房间内暖炉还没撤掉,关上门后,室温高了起来,整间屋子都有段瑾身上那股淡淡的药香,白藏刚淋完冷水消下去的火气又冒了上来,僵着身体,脑中全是犯上的绮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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