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姿势有些微妙的羞耻。
也过分的亲密。
君沉璧下巴抵在秦歌肩上,秦歌能够感觉他紧紧的、紧紧的抱着他,仿佛要将他揉刻进自己的骨血里,“……你还打算瞒朕到什么时候?”
语气暴戾恣睢。
细听之下,还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被人欺骗的委屈。
突然间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令觉得眼下自己与暴君的姿势过于暧昧的秦歌,略微摸不着头脑,下一秒,听见君沉璧似是咬牙切齿的唤他:“——秦歌。”
仙逝的前贵妃。
秦相庶“女”。
名曰:
秦歌。
被点名道姓的秦歌,瞳孔猛然一震,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竟然忘记第一时间否认。
满脑子都是——
他……知道了?
他认出他来了。
君沉璧是怎么知道的?
察觉到怀里紧紧禁锢的人身体僵硬,君沉璧反而颇为心情愉悦的挑起了殷红的唇。
有那么一瞬,秦歌的确是思绪混乱,激烈斗争,但,他总归不是那么轻易认命的人,很快头脑就冷静下来,以理智到近乎决绝的声音,开口说道:“陛下是不是昨晚睡糊涂了?臣不叫秦歌,也不是先贵妃,臣名暮弦歌,大雍青州人氏……陛下!”
最末两个字,少年几乎隐隐带着慌乱的惊呼出声,似想阻止什么。
见秦歌到了此时还不肯承认自己的身份
,君沉璧修长微凉的手掌从他的亵衣探入,狭长美丽的凤眸炙烈暗沉,唇齿间分明是冷笑出声,那字句却仿佛带着一丝缱绻:“爱妃,你身上哪一寸朕没摸过,怎么可能会认错?”
秦歌脸上一燃,想起他假死脱身前,皇家围猎的帐篷里的那一夜,的确是……没有办法否认啊!
“世间皮相易变,骨相能改,还有你身上的香气,恰好能够缓解朕的头疾,天下间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君沉璧缓缓地抚摸着少年背脊的蝴蝶骨,感受着指尖之下那美妙的轻微颤栗,令他的凤眸都蕴染上一抹疯色,说出口的话,也不知不觉带上威胁之意,“若是爱妃还不承认自己的身份,朕只好……”
秦歌被压在龙榻上,似乎明白了暴君想要干什么,他咬着牙,心里暗骂,语气却难得带上一丝细微的求饶之意,因为他知道这个疯批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陛下,不要……”
暴君握住少年脚踝,那双情绪浓烈的凤眸里是不肯罢休的疯意,“那爱妃倒是说说,你是谁。”
“……”
质问完,又徐徐诱导,“说了就放过你。”
“……”
秦歌齿尖深陷唇瓣中,长睫不自觉染了雾气,一张精致白皙的面皮变得绯红,色泽靡靡,长指骨节拧起。
终于,他承受不住的咬牙唤出那个名字:“君沉璧——!”
能这么叫天子名讳的。
绝不是进退知礼,端方雅正,少年惊才的状元郎。
已经相当于变相承认自己的身份。
然而,暴君却没停下来。
秦歌唇齿间泄露几个颤音,提醒他,“你说好的……君无戏言……”
君沉璧一顿,下一秒,那张艳丽绝美的面孔抬起,晕染疯色的凤眸凝视着少年,嗓音幽暗靡靡,道:“现在的,是……惩罚!”
“……”
秦歌一滞。
然后,在心里疯狂骂他。
他气不过,一口咬在暴君的肩头,换来更……的对待。
视线逐渐摇曳起来。
第138章 病娇暴君与男扮女装的妃子50
龙极殿的殿门,闭了整整一夜,到了第二日将近傍晚时刻才打开。
天子也罢朝一日。
不过,少年皇帝向来暴戾恣睢,肆意妄为,无故罢了早朝的事儿,先前又不是没发生过,算不得什么稀奇。
因此,除了在龙极殿侍奉的寥寥数位宫人之外,就再无人知晓,那位性格残忍暴戾、喜怒无常的帝王,将自己在金銮殿上金口玉言钦点的鲜衣怒马状元郎……压在龙榻上,肆意承宠!
直到秦歌感觉自己身体里的骨头都快被一根一根的拆下来,临近崩溃的边缘,君沉璧才罢了休。
秦歌仿佛死过几回,才又重新活了过来。
尔后,君沉璧没有叫水,唤宫人进来的意思,他下了榻,将浅金色的亵衣随意给自己套上,转身瞥见龙榻之上的少年。
他身体大半被锦被遮盖住,束发的玉冠昨夜就摔碎在地上,比女子还浓密乌黑的长发迤逦在枕上,被握出一圈绯痕的手腕放在身侧,线条精致的腕骨上缠了一缕发丝,极致的黑与极致的白,给人的视觉一种强烈的冲击,也格外的诱人。
他眼尾有些湿润,微微绯红,颜色艳丽,眉心轻蹙着。
君沉璧看得眸中闪过一丝猩红,喉结滚动了几下。
然后,他掀开被子,拿龙袍包裹住少年纤细秀美的身体,将人给抱了起来。
秦歌整个人倦累至极,眼皮沉沉的睁不开,但,君沉璧一动,他就又醒了,没有力气地挣扎了几下,嗓子哑哑地说:“君沉璧,我不要了,求你你做个人吧……”
能让自诩铁骨铮铮的秦歌用上“求”这个字眼,可见暴君是有多不做人了。
少年的腿悬在半空,挣扎时,那抹精致的白皙从浅金色龙袍之下晃出来,君沉璧抱着秦歌往上次两人一起共沐过的玉露池而去,“放心,朕暂时不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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