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玄戈离开后,阮岩与楼骁也回到了中午时呆的会客厅。见房间内没有其他人,楼骁才问:“我记得,栖玄好像说阴阳止戈阵需要两人祭阵?”
“没错。”阮岩点点头,顺便替他补充道:“一男一女,或者一道一魔。”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说?”楼骁有些不解。
“如果再祭一人,肯定要牺牲一名正道修士,御玄戈定然不会同意的。此外,御玄戈之前曾说,他听说过这三个阵。所以,关于如何祭阵,他想必是清楚的。”阮岩解释道。
“所以说与说,结果都一样。”楼骁若有所思的回了一句,过了一会又问:“但这样的话,也能开阵?”
“可以,只是威力恐怕会有所减弱。”阮岩回道,想了想又说:“不过,苍寂修为深厚,届时我再以纸人代祭,想来不会差多少。”
“纸人代祭?”
“嗯。”阮岩点了点头。
他前世毕竟是魔修,学的不少阵法都需要以命祭阵。只是以命祭阵太过麻烦,而且他也不喜欢,后来干脆寻了个办法,以纸人代祭。
这个办法虽然可以开阵,但阵的威力却要差许多。只不过,他善于从其他地方进行弥补,所以总体效果倒也不差。
只是,代祭的纸人必须以心头血画骨,并点入神识为意。非常耗费精力,必须得提前做好才行。
楼骁听说需消耗神识与心头血后,立刻皱了皱眉,说:“此事还是交给我来做吧。”
阮岩上下打量他一眼,然后轻笑一声道:“你伤势未愈,还是好好养着吧,就别操心这事了。”
楼骁一听,神色顿时有些不赞同。阮岩却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很快又说:“不过,这事说急也不急。起码得等重明界的修士出来再说,我们恐怕得在这边多待几天了,先休息吧。”
“在这儿?”听到休息两字,楼骁的目光顿时变得奇怪起来。
阮岩立刻扫视一圈,神色顿时也变得尴尬起来。
房间内只有一个长沙发,和两个单人沙发,无论如何也不够两个人睡。但这么晚了,又不好再去打扰沈睿。
阮岩想了想,最终说:“你伤还没好,就睡沙发吧,我打坐一会儿就行。”
楼骁一听,立刻摇头反对:“还是你睡吧,我正好要调息疗伤。”
“有必要为这种事推让吗?”阮岩皱了皱眉,接着又有些奇怪的说:“我总觉得……你今天好像有点不对劲。大概……是在见了栖玄前辈之后,之前我离开后,他又跟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就说了些……前世今生的事吧。”楼骁神色微变,很快含糊带过。
虽然只是瞬间异常,但阮岩一直看着他,自然能够察觉。只是还没等他再问,楼骁便转开话题道:“说起来,我们好像都一天没吃东西了,你不饿吗?”
他不说还好,一说,阮岩还真觉得饿了。奔波一天,除了早上那顿饭,到现在他们也就喝了几口水。本来下午时,倒是可以吃一顿的,但为了避开沈韶,一个谎称刚吃过,一个谎称吃了辟谷丹,都躲过去了。
尤其是楼骁,刚刚还经历了一场大战,简直筋疲力尽。到了现在,胃部简直是火燎火燎的疼。他下意识的按住胃部,看向阮岩道:“我反正是饿了。”
阮岩也跟着抬起了手,但还没放到胃部,又悄悄放了下来,语气有些僵硬的说:“刚才上来时,我看还有一些工作人员在加班,不如……去问问?”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最终齐齐叹气。
楼骁:“早知道,就该多买些吃的放在古戒里。”
阮岩:“辟谷丹、聚灵丹什么的也得赶紧炼了。”
最终,两人在加班的工作人员那借了两包泡面。楼骁连汤都没剩一滴,喝完后感慨道:“真没想到,我竟然又过上了吃泡面连汤都舍不得浪费的日子。”
御玄戈与栖隐、玄隐的两位长老,当天晚上就离开大楼,去了首封山。
阮岩第二天才得知此事,因为布阵之前还有许多准备工作,他便暂时留在了洛城,顺便帮忙撤离群众。
因为苍寂之事,沈睿等人终于采取了强硬手段,许多不愿意离开的人,都被强行带走。撤离进度顿时快了不少,才过三天,便已接近尾声。
只是撤出去的人,有不少情绪都变得十分异常。有人将此事捅到网上,又引起一阵不小的议论。毕竟魔絮在洛城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已经到了只要长眼睛就能看见的地步。许多照片更是被传到网上,删都删不过来。
网友们本以为是火灾或化工污染,导致黑絮出现,人们不得不撤离。但当临近的几个城市也渐渐出现黑絮时,人们的情绪渐渐开始恐慌起来。不少平时爱看灾难电影的人,竟悄悄开始囤起了衣服食物。
这种事,一开始只是少数人的行为。但在宣市忽然发生一起“咬人事件”,并引起轩然大波后。这种小范围的囤积行为,瞬间开始扩散。动作最大的便是宣市,很多人开始去超市抢购生活必需品,引得周遭几个城市也有样学样。
“咬人事件”发生在宣市的一个临时安置点,住在这里的人都是从洛城撤出来的。据说是两人发生了点嫌隙,其中一人便把另一人的耳朵咬下来。
要只是这些,倒也不至于引起恐慌。问题是,咬人者咬下耳朵后,竟直接吃了。而且JC来了后,他的态度、语气依旧十分癫狂,毫无理智。但家里人却表示,咬人者并没有精神病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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