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写得很赶,却又担心花宴那边,看见徐如曼一个人回来,终于松了口气,埋头奋笔疾书。
徐如曼看了他一眼后,匆匆去了大门。
门外两个西装革履的中年帅气大叔才从豪车下来,两人似乎交谈甚欢。
徐如曼推开门,上去礼貌笑了笑,然后对着其中身着留着胡须的大叔恭敬微微弯腰,“薄先生您回来了,午餐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备好了。”
“做得不错。”薄先生侧头对另一个大叔笑道:“为了表示欢迎,就将他们做了一些方总爱吃的家乡菜,不知道如何,还请你不要嫌弃。”
“怎么会呢,薄先生有心了。”那个方总客气地摇了摇手。
“那方总先请。”薄先生做了一个请了地姿势,便吩咐徐如曼:“如曼,你先带方总进去好生招待,我有点事需要处理一下。”
“好的,薄先生,方总您这边请。”徐如曼端着职业微笑,带着人进客厅之余,还不忘悄悄望了望花园里的薄言。
薄先生待他们走远,板着脸走到薄言那边。
薄言看见他,下意识地做好防备动作,目光警惕地看着他。
薄先生啧了一声,脸色难看,“养不熟的白眼狼,非要给我摆出这幅姿态你才放心?私下无外人也就罢了,要是你过会儿在方总面前给我难堪,你别想好过!”
薄言捏紧手里的钢笔,沉默不语。
“我让你做的新曲谱呢?拿来。”
薄言冷漠地看了一眼他的手,把谱子递了过去。
薄先生冷哼一声,一把抢过,谁知他看着曲谱,脸色越发难看,直接仍在地上,“给我重写!又是这些沉闷的曲子,你除了这个还会写什么!我告诉你,我要的是欢快积极充满活力希望的曲子!另外,我警告你,这次我是要参加xx国际赛,要是我丢了脸,你知道我会怎么做!”
第221章 他朝有幸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19)
薄言身体轻轻颤抖,他当然知道他会怎么做。
无非就是把他关在地下室,冲他拳打脚踢,不给吃喝,又或者用烟头往他身上烫。
从小到大,都是如此过来,他再清楚不过。
他也试过逃出去,或者报警,可是总是被立马抓回来,报警对他来说根本就是一件奢侈的事情,因为他的这位不是父亲的父亲有的是法子混淆是非。
“我知道了。”薄言握紧的拳头松了,似再妥协。
“你知道就好。”薄先生对于这个回答满意地勾唇。
他这个便宜儿子就这点还算合他心意,无论说什么让他做什么,除了沉默,就只会回答这句话。
当然,他还挺聪明,智商堪比天才,尤其是钢琴天赋无人能比,给他提供了不少方便,要不是有这个便宜儿子为自己创曲,他也不会因此从默默无名的钢琴教师一举成名成为国际数一数二的钢琴家。
哼,要不是看他有这点用处,谁还管他这个小野种!
每当他看见这个野种都会想起那个贱人背着自己乱搞,给自己戴绿帽子,不知廉耻!
想起这个,薄先生看薄言的眼神充满了戾气。
“琴暂时别练了,去自己书房看书,安静待着,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要随意走动,你要永远记住:你只是一个患有自闭症的人,不要让我的朋友和那些上流人士知道那件事,否则…”
他冷笑两声,后面的话没说,便横了薄言一眼,去了里面。
等他彻底消失在视野,薄言闭了闭眼,淡漠低弯下腰将曲谱捡起,拍了拍。
然后不管收拾搬走钢琴的女仆,一个人走向另一头,准备去书房,却突然想起什么,又默默退了回来朝着花宴所在的小杂物间。
花宴果真很听话,在杂物间里呆了很久,但因为无聊便将角落里的上了灰尘的电子钢琴拿来出来,想起刚刚听到薄言弹的琴曲,他想了想,复述一遍似的弹起了无声的乐曲。
或许因为太专心,薄言到了门外,他都没注意。
所以当薄言轻轻推开门看见他在对着自己以前的小玩具弹琴时,都不敢出声打扰。
他在一旁看着花宴的动作,有些诧异。
他竟然在弹自己刚刚才弹过的曲子…
而且和他以前一样,只是听一遍就会了。
“薄言。”花宴注意到他,停下手中动作,走到他面前,仰头看他,“你来带我出去吗?”
他的眼睛很亮很纯粹,生机勃勃,令人不禁心生好感。
薄言禁不住想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却在他缓缓伸手快要触及的那一刻,花宴忽而全身忽隐忽现。
两人双双愣了。
花宴知道自己这是即将梦醒,下次梦见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他咬了咬牙,主动踮脚将他抱住,“薄言,一定要等我回来,记住我是何琰,无论如何,都要记得有我想着你!”
“一定要记得!”医院里病床上的花宴猛然睁眼,嘴里还说着这句话。
可一看周围环境,他捂着头叹了口气。
“怎么总是关键时刻梦醒,忒不靠谱了!”
第222章 他朝有幸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20)
但是他这次经过这次梦境可以百分百确定,这个位面远远不是普通位面可以比的,这可比之前那些炫酷多了,有点刺激。
可这一想,他瞬间垮下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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