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面旗帜,那不是马贼,是军队!”
“怎会出现军队的?军队是冲我们来的?”
难道军队要扮成马贼来打劫他们这些过路商队?
还没靠近这些商队队伍,领队的一员小将挥手下令队伍停下,他独自一人骑着马踱到商队面前,朗声问:“各位可是从尧昌城而来,带的是尧昌城出产的羊脂皂与橡胶草制品?”
一人大着胆子出列,心里哀唿,不会真的是冲着顾大人弄出来的这些东西来的吧,但不敢隐瞒:“是的,这位将军,我们正是从尧昌城出来,带的也正是这些物品。”
这位小将高兴起来,挥手道:“那就对了,你们继续走吧,我们军队会一路护送你们到达安全地界,不必担心半路上的马贼,马贼敢来,我们会叫他们有来无回。”
一个个忍不住挖耳朵,这些军队是来保护他们商队而不是打劫来的?他们真没听错吧?
那出列的人也面露怀疑之色,小将又解释了一遍,并说明这是尧昌府知府大人与他们将军达成的协议,其他事情不用他们管,并且还欢迎他们以后多多来尧昌府做生意。
这回是真的了,尤其在听到是顾昭的安排后,这些商队的人再没有怀疑了,并且惊喜交加,有军队保护,马贼又算得了什么?马贼也就靠的是行动灵活,抢了就走,军队赶到时连影子都看不到了。
“看,果然顾大人有安排,我就说顾大人是个讲信用的人。”
“真是太好了,没想到我们这样跑商的人,竟然有一天能得到军队的沿途保护。”
不管顾昭是如何说动这些军队的,但他们这些商队得到了切实的好处,等送完这批货后,他们立马就返回来,冲着这一点,他们以后也要多多来尧昌府。
这些商队来到尧昌城,以房家为首的那些家族眼红又妒忌,商队来了,那代表财源广进,可惜那些商队都不是冲他们来的,而是冲顾昭和他办的作坊去的。
房同知一面很不服气,一面又暗自痛快,他想着等外面的噩耗传来时,那姓顾的小子是不是还能笑得出来,他看中那两个作坊了,等着时机将两个作坊收入囊中。
但也不得不承认,顾昭一个比他年轻得多的小子,不仅能高中探花,还能利用他看不上眼的东西做出外面的紧俏物,别看他在这尧昌府一手遮天,可想要敞开来使用香皂那也没可能,唯一的安装了橡胶轮胎的马车,那是他的专座,出行时颇受人注目,他也向来以此为荣,结果顾昭来了后用那不起眼的贱物做出轮胎,使得他以往的骄傲都成了笑话。
不过没关系,那些都不重要了,那小子虽然脑袋聪明得紧,可惜资历还是太浅了,不知道如今他做的一切都是在为自己做嫁衣裳么,房同知已经在脑子里计划着,等两个作坊拿到手后他要如何运作,使得利益最大化,指不定这次官位还能再升一升。
阎家,阎老大在屋里搓着手,对他爹说:“不得不说,那小白脸还是有几分本事的,招来那些商队,而且又在招工人扩建作坊了,做官有没有本事儿子没看出来,但这做生意绝对是一把好手。”
阎家主没好气地说:“你就看到这些?”
阎老大不以为然道:“那还有什么?就算他手里有好东西把商队吸引过来又如何?别忘了外面还有马贼呢,那些商队能安好地将东西带走?那些好东西最后指不定落在谁的手里呢。”
阎家主勐地站起来,说:“你说得对,马贼!外面有马贼在!儿子,你说咱们阎家投顾大人如何?”
“爹,你是不是疯了?”阎老大惊愕道,甚至要伸手摸摸他老子的脑门,看是不是烫手。
“滚开!”阎家主一把挥手他儿子伸过来的手,“你们疯你老子我都不会疯的,也就你们两个不争气的东西,总让老子跟在你们身后擦屁股,做下得罪知府的事,还不知我去投靠,知府大人愿不愿意给我这个脸呢。”
“爹,你真的疯了!”
阎家主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不听他儿子在耳边的念叨,他说了,儿女都没疯了他也没可能疯的,他就是下不了决心,到底要不要赌这一把,姓房的胃口越来越大了,说是尧昌府四大家族,其实他们三个如今都被姓房的压在下面,上供的钱财越来越多了,可生意也越来越难做。
他不想一直处于这样的局面,永远翻不了身,这位新知府的出现让他看到些微希望,可又不敢赌顾昭是否真能干翻姓房的,如果没干掉,那阎家估计会在尧昌府除名。
可他又不甘心,据他观察,新任知府的确是个有才干的,如果没有姓房的阻挠,他绝对能让尧昌府改颜换貌大变模样,如果这时候投靠顾昭,指不定还能在这些生意中分一杯羹。
可这一切都有个前提,那就是能干掉姓房的,不然他担心顾昭如今做出的这些东西到时都会被房家给吞了。
“不行,我还是得赌一把!姓房的忒不是个东西了!”阎家主狠下心说。
“爹,你疯了!”阎老大绝望道。
外面的消息没那么快传回来,顾昭定心地待在衙门,和顾仁齐二哥一起忙着扩张作坊的事,现在的生产力跟不上,而且等这里的消息传出去后,尧昌府会迎来更多的商队,扩张一事誓在必行。
衙门的差役上街一宣传,早就等着作坊招工的百姓要乐疯了,于是招工的地方挤满了人,想要抢先报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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