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读书人问周围人:“二人谁是顾昭?”
“哈,旁边那个看着有几分孩子气的才是顾昭,连人都认错了,还敢说是因为顾昭得罪了他才会让下人动手报复的。”
“呵,果然没一句实话。”
四周人的反应高江洪昌也听到了,身形晃了晃,脸色发白,再一狠心咬牙道:“我刚刚看走眼了,是他!旁边那个才是顾昭!”
知府大人怒拍惊木:“好一个高洪昌,竟敢在本官眼皮子底下煳弄欺骗本官,来人啊,大刑侍候!”
“不,我是真的认错人了,大人饶命啊,我赔银子,我赔银子给他,小的再也不敢了。”
“先打十大板!”
差役当场将高洪昌扒了裤子打板子,四周人指着那白花花的屁股又是好一番议论,其实顾昭也没指望这高家人真能老实交待,相比起这知府大人,他们明显更不敢得罪京里的侯府吧,而且那侯府是他们的依仗,留着依仗明显比得罪了更为有利。
果然,打了板子后高洪昌也没交待出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就一口咬死看不顺眼顾昭,还往下人身上推,他只是让下人小小教训下顾昭,结果是下人自己自作主张要断他手脚,他这主子什么也不知道,下人是太害怕了才会往主子身上推。
围观群众哗然,没几个相信他的说法,知府大人其实也不相信,但又弄不清楚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矛盾纠葛。
高洪昌明显不认得顾昭,顾昭明显也是第一次见这高洪昌,前去清河县的差役经过调查也证实顾昭所说,身为一个农家子弟,就因为赶考才去过清河县两趟,怎么看都没有跟高家接触进而产生矛盾的机会,但高家的的确确是想要毁了顾昭前程,就连两年前顾昭吃坏肚子无法参加县试这件事也被翻出来,知府大人怀疑那次是真的吃坏肚子吗?
但最后只能收监,继续审查,在场还有举人安慰了顾昭一番,让他不必将这等子小人放在心上,好好准备两日后的府试才是,争取一气能过院试考到秀才功名。
顾昭再三感激,在这些读书人面前表现得很谦虚,让人颇有好感,这些人记下了他和宋泽这位清河县县试的案首。
各回各家后,清河县的县令很头痛,府衙差役过去问话拿人,当然需要县衙配合的,清河县县令没想到他治下会发生这样的事,还曝到府城那边,恨不能将高家人都叫过来训斥一番,这高家干的都是些什么事。
知府大人也很头疼,如今这事在读书人中间扩散开来,他要是处理不好也会受些影响。
宋夫人虽没到现场,但有让下人去看回来再向她描述的,对宋大人说:“依我看,这高家就不是个好的,老爷只需秉公办理便是了。”
宋大人叹道:“哪里啊,前去清河县的人带了话回来,这高家背后京城有人的。”
“啧啧,谁家京城还没人了,本夫人我京里也有人呢。”
宋大人被逗笑起来,说:“听他们的意思,貌似是京里的侯府,话里话外让我放高家一马,此事轻拿轻放过去了。”
“呸!京里几个侯府呢,也不说清楚是哪家侯府,指不定我也认识呢,有这门倒霉亲戚,趁早撇清才是。”
“现在还不知道,如果关系真那么好,指不定这一两日会有信送来。”
“老爷,京里来信了。”
夫妻俩两两相望,说曹操曹操便到了,这信竟来得这么快,莫非关系真的很过硬?
宋大人连忙将人叫进来,接过信打开来便看,看完后依旧带着一脸不敢置信之色。
“老爷这是怎么了?到底是哪家侯府?”
“是京城的永宁侯府,永宁侯本人亲自来信,声称高家老太太是侯府故旧,望本官关照一二。”宋大人也没想到竟惊动永宁侯本人亲自来信。
“这……”宋夫人同样想不通了,“我从未听永宁侯夫人提起这边有什么故旧亲戚啊。”
“夫人你说,此事本官该如何处理?”宋大人头更痛了。
宋夫人也觉得不好办,毕竟是永宁侯本人来信,这面子肯定要给,但她也很同情那个躲过一劫的考生,要让高家得逞,这一辈子都毁了,她对高家做的这些事实在看不过眼,就这么放过他们实在气人得很。
再说跟她有生意往来的齐云飞,昨日还在她面前提起认的这个弟弟顾昭,宋夫人明白他的意思,是想托她关昭下顾昭,原本她觉得是小事一桩,现在才知道牵扯进京城永宁侯,她应承的事只怕不好办了。”
她的点心铺子不止庆凌城有,京城同样有一家,对齐云飞拿出的糖霜十分看中的,还想继续从齐云飞手里得到糖霜,就不好太过偏颇那高家。
“老爷,不如这般……”
宋大人听了后沉思了会儿,也只能如此办:“先等那顾昭考完府试再说吧,免得他考前还要受影响。”
“就依老爷的。”
顾昭对这一切毫不知情,心思都放在即将到来的府试上面,齐云飞还有木头都紧张地为顾昭以及宋泽准备带进考场的考篮,齐云飞特地放下生意正好的酒楼回来为两个考生服务。
木头对这些陌生得很,但很努力地跟着齐云飞学,准备好后还一遍遍地检查,听齐云飞说了不少可能被人陷害的情况,木头就怕顾昭再被人陷害,不就有个高家在等着么,谁知道那知府大人会不会秉公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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