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我错了,你就原谅我一次吧。”
顾宣从没见过大魔头如此低声下气,心有点软,可他又不想重蹈覆辙,便问,
“你先告诉我,你错在哪里?”
陆深愣了下,这错得还不够明显吗?
“我知道,我不该吼你,我应该好好跟你说话。”
顾宣缓缓摇头,“这不是重点。”
陆深,“??”
这不是重点,那什么是重点?
顾宣见陆深一脸懵逼的表情,感觉头疼得更厉害了。
这么多天过去,他居然还不知道自己错在什么地方,尽管两个人的性生活很和谐,但彼此的性格真的不合适。
“起开。”
顾宣推身上的人,
“到一边去慢慢想,什么时候想明白了重点,什么时候再来找我。”
顾宣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机会只有一次。”
滚一圈,“我睡了,不许再打扰我。”
难得霸气。
陆深撑着脑袋看他,眉头皱成麻花,“给点提示。”
顾宣,“……”
这种事不是一目了然吗?
他居然还想不明白。
好生气。
顾宣的心尖火蹭蹭蹭往上窜,埋在枕头里的脑袋发出嗡嗡的声音,
“没提示,自己想。”
“我困死了,你赶紧走。”
恨不得一脚将人踹出去。
陆深还想再缠一会儿,张承的电话已经打过来,“陆总,直升机已经准备好,随时可以出发。”
“今天中午有个局,您现在出发的话,我们预计十一点半之前可以赶到用餐地点。”
陆深想了下,“行,我马上下去。”
翻身下床,动作利索,大魔头行动力惊人,从不拖泥带水。
临出门之前,陆深跳上床狠狠索了一吻还是意犹未尽,
“我很快给你答案。”
“等我。”
“不许勾搭别人。”
顾宣,“……”
这狗。
他都差点睡着了,又被他弄醒。
陆深开门时,恰逢对面也正好开门,两人面面相觑。
相比较江伦的张口结舌,陆深显然要淡定许多,他优雅地整理了下袖口,然后冲江伦微微点了下头,带上门转身离开。
动作一气呵成。
江伦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连忙叫了声,“陆少。”
陆深回头看他,“有事?”
江伦看了看陆深又看了看顾宣的房门,最后只憋出两个字,“……没事。”
等到陆深走远,江伦才使劲搓了搓脸。
我靠!
他没看错吧?
明明昨天晚上媒体才报道陆少跟丁小公子好事将近,不过一晚上,他就从顾宣的房间里走出来,而且这个时间点……
不得不让人浮想联翩呀。
再联系顾宣这阵子的种种异常,难道他们二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陆深等到上了直升机才想到一个问题——
住在顾宣对门的不是许照先吗?
大清早的,江伦怎么会从许照先房间里出来?
这两个人是不是有点不清不楚?
二人带着各自的疑惑奔赴各自的战场。
陆深打开笔记本办公,而江伦上午还有戏,他匆忙回到自己房中梳洗。
站在镜子前望着胸膛一片殷红。
那是被许照先搓出来的。
想到昨晚的事,江伦的脸不受控制的红起来,颜色越来越深,最后竟红得能滴出血似的。
江伦的手微微发抖地捧着一把冷水拍上自己滚烫的脸。
他真该矜持点的。
昨晚,江伦原本打算送完许照先就回自己房间,谁料却被许照先抱了个满怀,他含糊不清地说着,
“不要走……不要走……”
江伦也不敢自作多情,知道许照先这话是对顾宣说的,还是尽量安抚他,
“好,我不走。”
他慢慢哄着人,想等许照先睡着之后再走,就像上次那样。
谁料今天的许照先特别不安分,他翻来覆去不睡,还吐得身上、床上到处都是。
害得江伦清理了大半天,又叫服务生上来换掉弄脏的床单被罩,最后将大块头拖进浴室洗干净。
累得江伦差点断气。
两个人坐在浴室间,江伦举着花洒在许照先身上浇浇,再在自己身上浇浇。
那狼狈模样实在很像两只落水狗。
两个人浇了半个多小时,许照先似乎清醒了些,黑沉沉的眼睛瞅着江伦。
江伦被他看得心跳加速。
“阿伦……”
江伦的眼角一下子红了,心里酸酸的,他这次居然没认错。
许照先的手缓缓伸向江伦,“阿伦,谢谢你。”
他神智清醒得很,只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但他知道都是江伦在替自己处理一地狼藉。
江伦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客气什么?我们是好兄弟。”
借着许照先片刻清醒的机会,江伦赶紧胡乱替他擦完身子扶他上床。
“好好休息,我走了。”
许照先却拉住他,“陪陪我。”
江伦知道他此刻是清醒的,跟上次完全不一样,而面对心上人的邀约,江伦压根无法拒绝。
许照先的‘陪’只是字面上的意思,而江伦显然过度解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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