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钱觉得对方的说法合情合理，可是没办法呀，谁让他摊上个不讲理的主？
    “马总，这事是我对不起你。”
    “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挑个更好的代言人，颜值名气都要比这高，而且不涨价，违约金还照付，怎么样？够不够诚意？”
    马总无奈笑道，“行吧，反正我们也不是一两天的交情了，听你安排。”
    老钱又跟对方寒暄片刻才挂了电话。
    ‘呼——’
    真特么累。
    陆少也太能折腾了，看得出那个小情人如今很得宠。
    孙摄影见过大大小小不少演员明星，却从来没见过像顾这样有灵气的，他有一种浑然天成的气质，仿佛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
    在孙摄影喊‘卡’时，旁边的助理凑近他耳边嘀咕几句，孙摄影的脸色瞬间变了，
    “什么意思？我这都快拍完了跟我说换人？”
    “耍我玩吗？”
    “再说了，你们打算换什么人？”
    “我敢肯定，没人比他更合适。”
    顾宣的演技清新自然，给了一种极度舒适感，甜而不腻，正符合他们的主题。
    那香皂的果香味仿佛隔着屏幕都能闻到。
    助理摇摇头，“我也不清楚，就上头来了命令让你停拍，说准备换人。”
    顾宣耳尖地听到对方说要换人，连忙拉住孙摄影，
    “孙老师，怎么突然换人？是我哪里做的不对吗？”
    孙摄影也是一脸懵，“说实话，我知道的不比你多。”
    顾宣，“如果是我哪里做得不对，你们提出来，我都可以改的。”
    孙摄影见他这副模样，有些心疼，“肯定不是你的原因，你表现好不好没人比我更清楚。”
    “你先别急，我打电话问问。”
    孙摄影说着就走了出去。
    约莫十分钟他才回来，看那张涨红的脸和愤怒的眼神显然发过脾气，顾宣大约知道什么结果了，也不想再叫孙摄影为难，连忙说，
    “没事，换人就换人，我不介意的。”
    孙摄影几次欲言又止，最后却无奈地招呼大家收拾器械离开。
    所有人都在忙碌，只有顾宣呆呆站在原地。
    他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找程放，可摄影棚里并没有人。
    程放才叫来一部车将陆少送走，就接到顾宣的电话。
    “程哥，你现在在哪里？对方广告商临时换人，你可不可以帮我问问是什么原因？”
    如果是他的原因，他也好吸取教训避免下次再犯类似的错误。
    程放头大，恐怕没人比他更了解原因了。
    陆少骂钱总的时候他就在旁边瑟瑟发抖地听着。
    这一下，顾宣跟陆少的关系被锤得死死的。
    但程放也看得出，顾宣并不想别人知道他跟陆少之间的关系，否则不会连自己也瞒着。
    虽然程放捉摸不透陆少对顾宣到底是真感情还是玩玩，不过陆少临上车前交代的话他可是听得明明白白，
    “不许让他知道停拍是我的意思，否则有你好果子吃。”
    程放，“……是。”
    敢情这位爷还知道自己理亏？？
    也是难得。
    程放自然不敢告诉顾宣真相，他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
    “好像是他们公司董事的什么亲戚家的小孩。”
    “小顾，你别难过，我回头给你找更好的广告资源，这次就当是学个经验。”
    程放本以为顾宣会愤怒，甚至会不顾一切抬出陆少给广告商施压，但他没有，
    “程哥，我不难过，我现在没什么名气，人家要换掉我也是情理之中。”
    程放觉得顾宣真是懂事得叫人心疼，
    “小顾……”
    听得出，顾宣心里还是难过的。
    谁说不是呢？
    都说好的事，还是特地坐飞机赶过来拍的，这都快拍完了，只差最后一步却……
    所有努力都白费了。
    “对了，程哥，这事你别告诉别人，谁都别说。”
    程放，“为什么？”
    顾宣嘻嘻一笑，“我也是要面子的呀，拜托了，别告诉别人好吗？一个都别说。”
    主要是怕大魔头知道后杀到广告商那边去替自己打抱不平，那就尴尬了。
    他并不喜欢仗势欺人。
    狐假虎威也只是针对顾家。
    广告黄了这种事在娱乐圈也属常态，虽然失落，但实在没必要小题大做。
    程放心情复杂，“好。”
    多懂事的孩子。
    陆少太作孽了。
    顾宣知道程放一直跟着自己跑，家里很少顾到，便让他回去陪陪家人。
    程放答应着，心中更不是滋味。
    他是帮凶啊。
    所有人都走了，顾宣孤零零地打车去超市，孤零零地逛，然后再孤零零地打车去陆深家。
    他心想着这个点大魔头应该醒了。
    揉揉面颊，让肌肉活跃起来，顾宣逼迫自己笑，千万不能让大魔头看出他心情不好，不然又要担心了。
    顾宣带着一脸笑打开门，却发现客厅里并没有人，他微微松了口气，脸上笑容也跌下去，不必再强颜欢笑了。
    轻手轻脚地上楼，没想到陆深还在睡。
    虽然觉得大魔头睡觉的时间有点长了，但顾宣也没有多想，下楼进了厨房，洗手拌馅包水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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