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李晋要被男人活生生掐死,顾苧连忙一手按在了秦墨的虎口处,对着他摇摇头。
“陛下,不可…咳咳咳…”
又是一阵剧烈咳嗽,顾苧咳的脸涨的通红,他水润的眸子紧张的看着男人,怕他做出无法挽回的事。
秦墨歪着脑袋睨了顾苧一眼,松开了手,他后退一步,冷嘲:“你竟然为了一个对你有龌龊念头的人阻止我?好样的,你可真是好样的。”
他被宽大袖子挡住的手紧握成拳,指甲掐入掌心的痛也抵不过青年简单的一句话。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为什么面对这个人的时候所有的理智所有的底线都消失不见。
顾苧朝着秦墨安抚的笑了下,他轻轻靠在男人的肩膀处,手朝下抓住了男人紧握的拳,将它一点点分开,插入自己的指尖,握住。
“别生气,我没有阻止你。”
青年软软的将头靠过来,滑嫩的脸蛋直接接触在冷硬的布料上,从两人接触到位置传来的热度神奇的将男人心底的怒意拂去。
“你看啊…”
青年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已经开始发抖的李晋。
“他污蔑小茄子偷东西!他还想对我行不轨之事!最重要的是,他竟然敢推我!”
娇气的安王殿下可从未受过如此委屈,不报复回来简直不是他的性子。
现在有了大靠山(?)的安王殿下骄傲的抬了抬脑袋,狐假虎威这招他可是用熟了的呢。
果然,在听到顾苧诉说他的一系列罪状后,李晋开始捍卫自己的生命了。
他先是抬起头,用力喊出一声“陛下冤枉”后开始抖着声音把自己从污蔑罪里摘出来,但却没有否认对安王殿下的不臣之心。
毕竟,他是真的有那个心思并且从来没消失过。
哭诉完后,又一脸坚定的说:“陛下,微臣是真心爱慕安王殿下,希望陛下能成全微臣的心愿,迎娶安王殿下为妻。”
这话一出,炸了啊。
秦墨睚眦欲裂,他一脚踹翻面前狗胆包天的男子,以九匹马都拉不住的力气揪起李晋就是一顿揍。
“李晋,你是不是觉得孤脾气太好了,嗯?”
揍完人依旧脸不红气不喘的男人理了理袖子,一脚踩在瘫软的李晋胸口,碾了碾。
虚壮的李大人直接被踩的一口老血喷了出来,被顾苧嫌弃的往后避开。
他伸出手指扯了扯还在气头上的秦墨,眯着眼笑:“陛下莫气莫气,李大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呢,微臣可不意属于他。”
青年身材单薄,大半的力气都压在男人身上,一边哄着秦墨一边对着李晋翻白眼。
秦墨气笑了,他侧身捉住青年不盈一握的细腰,咬着后牙槽问:“那安王殿下意属哪位?嗯?”
顾苧被问的一愣,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男人,发现对方眼中出来恼怒并无一丝情意,心头霎时冷了下来。
刺骨的寒冷由内而外的散发,他抿着唇收了所有的不规矩,松开了男人的胳膊。
“没有…微臣…没有钟意之人。”
回到青竹殿的时候,小茄子已经在了,他高兴的跟顾苧说周福有多好多好,带他去上药什么的,然后发现自家主子蹙着眉 心情并不是很好。
他踌躇了一会儿后,才轻声询问:“主子?怎么了?”
顾苧摇头,把自己埋入被褥中:“没事,只是有些累了。”
小茄子立刻起身:“那我去给主子烧水。”
青竹殿的条件不太好,顾苧只能将就的用浴桶随意洗了洗,才绞干头发,人已经窝到锦被里了。
小茄子踮着脚尖从帘子外往里看,见青年睡下了,就小心的点燃仅剩的碳火,合上门退了出去。
李晋的处置如何顾苧并不在意,他唯一在意的是男人那忽冷忽热的态度,这般想着,青年缓缓睡了过去。
漆黑的夜幕上挂着点点星辉,清透的月光从微开的窗缝里照了进来,在床头洒下一片清辉。
一道高大的人影站在床头,遮住了一半的月光。
那是个男人,他穿着一袭玄色衣袍,头发未束,散乱的披在身后。
他的眉眼深刻,剑眉星目,唇薄而色淡,鼻梁高挺。
男人静静的看了半晌,他动了,他坐在床沿,伸出手轻抚着青年秀气的鼻子,眼中思绪复杂。
“唔…”
沉睡的青年动了动,让男人身形顿了一下,但很快,他意识到对方并未醒来,又大胆的将指腹从那小巧的琼鼻上缓缓下移。
那是一张很漂亮的唇,唇角微微上扬,饱满圆润的唇珠点着朱红的色泽,青年的唇微张着,透出的气息甜蜜,诱人采撷。
男人的眸色变得深沉。
他微微用力,感受到湿润温热的触感。
只是短短数秒时间,秦墨瞬间抽回了手,他轻轻捻了下指腹,有些不可思议自己的行为。
他在做什么?
半夜潜入一个体弱青年的房间是想做什么?
他这种行为 和浪荡子有什么区别!
突然生气的男人起身,他的视线幽幽的扫过青年睡得红扑扑的脸蛋,喉结蓦地一动。
次日清晨,顾苧从睡梦中苏醒,他皱了皱眉,不舒服的动了下身子。
大腿有点酸疼,像被什么压了许久一般,嘴巴也麻麻的,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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