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今日秦央是出来玩,所以穿的也格外随意些。今日的秦央穿着一件雪白的直襟长袍,衣服的垂感极好。
腰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其上只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墨玉,乌发用一根银丝带随意绑着,因为没有到束冠的年纪,所以不用带。
少年瞳仁灵动水晶珠一样的吸引人,慕承不自觉的看呆了,只是这一世秦央还是个小孩子,不能下手,慕承从没觉得十年漫长,如今等秦央成年,他倒是有些等不起这十年了。
幸亏秦央不知道,若是知道了,估计现在就不敢长大了。
“没事就好,饿不饿,我去给你找点吃的。”慕承摸了摸秦毛茸茸的脑袋。
嗯?手感不错。
慕承便又在摸了一下,才出了门。
秦央轻轻碰了一下被慕承摸过的地方,只觉得……那里不一样,当然不一样的还有……心里。
秦央把手放在心脏之上,只觉得心里甜丝丝的,就好像吃了蜜糖一般。
秦央还不知道人叫什么,差点忘了问,打算等慕承回来问他的,结果等待的时间总是让人坐立难安,秦央只觉得如坐针毡,如芒在背。
他甚至都以为慕承不会在回来了呢,直到房间外面又响起了敲门的声音,秦央忙下去开门。
第一百零八章 岳母病了
门外是阿福,一路找过来,阿福累的气喘嘘嘘,小胖手扶着门,带着哭腔喊道“少爷,我、我终于找到你了,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都是我、我没有保护好你,呜呜呜——”
“停——”秦央听着阿福这哭声听的头疼,直接堵住自己耳朵不耐烦道“我又没死,哭什么。”
阿福这才安静了下来,边抽泣边收起自己的眼泪。
他这一闭嘴,秦央顿时觉得世界清净了许多,刚刚吵的就仿佛有一只苍蝇一直在耳边嗡嗡嗡,秦央恨不得打死阿福。
“少、少爷,你怎么不说话了?”阿福见秦央不说话,小心翼翼问他。
秦央翻了个白眼道“说什么?我现在也没事了,你先回去吧。我……我在待会。”
秦央不想回去,他还要等慕承回来呢。
只是阿福不理解,秦央为什么不和他一起回去,他道“不行,夫人说了,让我务必和你一起回去的。”
“诶呀,你好烦那这样,你和我娘说,我马上回去 只是遇见好友了,叙叙旧,晚些时候回去。”秦央吩咐到,心想这样总行了。
只是看阿福还有几分犹豫,只是秦央是主子,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故此,阿福便先回府了。
慕承回来的时候,秦央正怪怪的躺在床上等他,被子拉高盖住了脸,只漏出一双纯净透彻的眼睛。
“来吃点东西吧。”
慕承笑道,秦央便掀开被子要下床,却被慕承阻止了。
“别动。”慕承道,秦央立刻停住了动作,不知道慕承要干什么。
只见慕承不知道从哪找来了一个小桌子,可以放在床上等我那种,把饭菜都放在了小桌子上,这样秦央就可以不用下床了,当真的极为贴心。
“好吃吗?”慕承问秦央,他给秦央准备的是青寒爱吃的东西,也不知道合不合秦央的口味。
毕竟秦央便是青寒。
“好吃。”秦央笑了笑,满足的喝完慕承喂得最后一口粥。
慕承给他准备的白粥很糯,很符合他的口味,一般这种糯糯的粥要炖的挺久的,这样粥才会粘稠。
“嗯”慕承扯了扯嘴角 ,笑了笑,忽然道“别动“,说罢,从袖口掏出丝帕给秦央擦了擦嘴角,上好的丝绸很是丝滑,配上慕承温柔的动作,秦央瞬间心动了。
有些人……是适合一见钟情的,例如慕承。
秦央觉得自己好像喜欢上了慕承,可是他没喜欢过人,更没喜欢过男人,除了有一门名义上的婚约 除此之外,他好像……只对慕承一人有这样特殊的感觉。
天空中飘着濛濛细雨,往常这个时候的秦央该郁闷了,不可以出去玩,然而这几日他却在屋子坐得了。
秦夫人以为是自己的好大儿要发愤图强考取功名,殊不知自己的儿子正思春呢。
那个少男不怀春,若是没有,那他秦央偏要怀。
初遇慕承,秦央就觉得的世界仿佛被明媚的阳光所包裹,呼吸中都弥漫着甜蜜的气息。
他只觉得自己的思维放佛脱离了他的身体,只余下愉悦的灵魂在云端起舞。
只是那日慕承救了他之后便离开了,也没有问慕承是哪里人。
故此,他多方面派人出去打听,却一无所获,也没有听说那家名门望族有公子哥姓慕叫慕承。
最近秦央学了画画,技术大有长进,他想画一幅慕承的模样,照着这个画像,让人去帮忙找,刚摊开画纸,准备好笔墨呢,下人们便慌慌张张跑过来告诉他说是秦夫人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慌慌张张的。”秦央训斥了丫鬟一句,丫鬟也知错,只是让他赶紧去看看秦夫人。
秦央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没到他父亲母亲住处呢,在屋外就听见了乒乒乓乓砸东西的声音,还有那父亲的哭喊声,叫着他母亲的闺房小名。
一进屋,秦央差点被一个花瓶砸到了,迎面而来一个瓷青的花瓶照着他的脸丢了过来,他忙闪身躲开,只看见秦夫人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嘴里念念叨叨口吐白沫,还一边到处扔东西,看着像撞邪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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